“哪一件你交代的事务我没有处理好?哪一次我做事不够用心?但是最后呢?不是被训斥就是被不予理睬。”齐德山怒火中烧,越说越气愤。
“德山师弟,你还不明白吗,陶奂就是故意刁难你,无论你把事情做得多好,他都不会满意。”陈兴贤对齐德山说。
“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不服!”齐德山满脸委屈。
“齐德山,枉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尊重,以为你是个不拘一格、胸怀大义的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也要公然反叛门派。”陶立浩大声说道。
“你明明亲眼看到我这十几年所受的屈辱,你还有脸说我公然反叛?你不愧是你爹的好儿子!看招!”接着,齐德山拔剑调动法力使出浮云蔽日。
陶立浩附近顿时乌云密布,他哪敢大意,运行全身法力,使出风卷残云。
陶立浩趁大风骤起,迅速飞到陶奂身边。
齐德山正准备使出风云变幻,却发现陶立浩已经逃跑。
“陶奂,自你做太辰派首领以来,你的过错罄竹难书。今日之后,太辰派再无陶奂!”眼下局势对陈兴贤极为有利,他没必要再等下去。
大家纷纷拔剑,冲突已到极致。
“慢!”只听一人高声喊道,几百人同时向他看去。
齐德山运行法力,把陈尚宇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大声喝道:“慢!”
随后齐德山又说:“不论如何,我绝不允许太辰派内斗。陈师兄,我劝你束手就擒。”
“你是…你这是做…你是故意接近我,套取我的信任?!”陈兴贤脸色骤变。
“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套取过你的信任,是你主动拉拢的我。”齐德山解释道。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怪我眼拙信错了人,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不过德山师弟,我还是要提醒你,自古内奸绝不会有好下场。”陈兴贤气得咬牙切齿。
“我的未来,由我掌控!”齐德山又说:“陈师兄,你的未来也由我掌控。”
“陈兴贤,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废修为;第二,拼死一试。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不忍心亲眼看见尚宇当场毙命。”陶奂淡定地说。
“我自废修为,你同样不会放了尚宇。”陈兴贤脸上阴沉,看不出一丝表情。
“父亲,不要管我,你快走。”陈尚宇大声喊着,可他现在非常虚弱,陈兴贤完全听不到,但他还是在喊。
“你可以选择拼个鱼死网破。”陶奂一眯眼冷冷地说道。
“我有两个条件。”陈兴贤自知大势已去,心中甚是凄凉。
“第一,我的徒弟们只是听令行事,日后你不能为难他们。”陈兴贤说。
“逐电殿弟子也是我太辰弟子,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陶奂道。
“第二,放了尚宇。”陈兴贤道。
“好,我答应你。”陶奂说。
陈尚宇仍然在喊,只是,他已经虚弱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陈兴贤犹豫了一下,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陈兴贤拔出剑指向天空,随后运行法力。顿时乌云遮天,四周狂风巨作。尽管陈兴贤一万个不愿意,但他没有选择。
一道闪电向陈兴贤飞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跟着那道闪电,尤其是陶奂。
只见闪电顺着陈兴贤的剑,飞入他身体之中。
束发冠不见了踪影,陈兴贤披头散发、口吐鲜血。
此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把陈尚宇从齐德山那抢走,随后向南飞去。
向大叔把陈尚宇救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向南飞去,那是苍云宗的势力范围。
修为尽失的陈兴贤看见他们的身影,慢慢扬起鲜红的嘴角。
“追,他们休想逃脱!”陶奂淡定地吩咐众人。
陶奂心里也是嘴角扬起,只是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诚是如此,向大叔和陈尚宇逃不脱。向大叔带着陈尚宇飞行,法力消耗得非常迅速。
众人准备去追向大叔和陈尚宇时,易欣泽运行全身法力,使出浮云蔽日。
刹那间,和刚才陈兴贤自废修为时相差无几,周围同样是大风四起。呼呼大风吹起一切可以吹起来的东西,挡住人们的视野。
陶奂一招风卷残云,轻松破了易欣泽的浮云蔽日。易欣泽没有放弃,继续调动法力,陶奂又是一招风卷残云,把易欣泽刚搞起来的掩护吹散。
“欣泽,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陶奂一脸震惊。
易欣泽一语不发,举起剑调动全身法力使剑气快速聚集。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大家第一次见这么强劲的剑气。
剑气越聚越强,最后易欣泽一剑劈了下来,众人纷纷向两边躲开。
这招是《恒一心法》里的恒河沙数,易欣泽第一次使用,用得也不太熟,但其威力没人敢小视。这招极费法力,一招之后,他很难再使出其它招式。
齐德山一招风云变幻,将易欣泽困住,易欣泽动弹不得。
此时,向大叔和陈尚宇已经飞远。
“德山,你快带历练小组去追他们两个。”陶奂吩咐道。
“是,师兄。”抱拳应声之后,齐德山带着历练小组六十七人追去。
“你们把陈兴贤和易欣泽关到地牢,要分开关。”陶奂又吩咐其他弟子。
“是,师父。”其中一名弟子封了易欣泽周身大穴,然后把他和陈兴贤一同关押到地牢。
陶奂看着被带下去的陈兴贤,心中不禁感叹:我终于是太辰派首领了!
太辰派地牢没有一丝阳光,全靠油灯照亮。其中两个牢房分别关着易欣泽和陈兴贤。
“陈师叔,你还好吧?”看到陈兴贤躺在潮湿的地上一动不动,易欣泽询问道。
“没什么大碍。”陈兴贤想站起来,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论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假如你不出手,向大哥和尚宇定会遭遇不测。”陈兴贤慢慢说道。
“陈师叔,没必要因为这个谢我。向大叔一直对我很好,我不可能袖手旁观;虽然我和尚宇相处不久,但我们很投缘,我也不能不管不顾。”易欣泽回答陈兴贤。
“可你因此开罪了陶奂。”紧接着,陈兴贤一脸担忧。
“他们身处险境,让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至于因此得罪了师父,也顾不上那许多了。”易欣泽语气坚定。
“以我的分析,过几天便会放你出去。如果你见到尚宇,请帮我带句话给他。”陈兴贤低下头说。
“陈师叔请尽管说。”易欣泽回道。
“让他好好生活!”陈兴贤淡淡地说。
“好,如果见到他,我一定转告。”易欣泽点点头。
朔风殿书房里,陶奂没时间看书,因为逐电殿许多账务需要核算。一时间,他忙得不可开交。
很快夜便深了,陶奂依然在看账册。陶奂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他站起来把手里的账册扣在桌子上,以便继续核算。
吃饭睡觉都不能阻挡陶奂核算账务,而接下来的事,却让他放下账册,想必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首领。”看守地牢的胖瘦弟子见陶奂走来,赶忙起身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陶奂一边微笑着说,一边伸出右手压了两下,全然没一点架子。
“打开地牢。”陶奂说道。
胖瘦弟子赶紧为陶奂打开地牢门,随后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