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方的陈煜和张正业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刘康成是谁?”
但毫无疑问,阎通击杀了此人与刘铭之死有关,刘家如今与灵剑宗的香火情谊已经所剩不多,家族内在宗门的弟子不多,刘铭师兄便是其中之一。
而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刘家之中还有人暗害了另一位灵剑宗的弟子。
“这刘康成是刘家一位筑基修士。”
张正业见此情景眉头微皱。
“难道是此人害了刘师兄?”
而不论刘家的内部争斗是如何进行的,但涉及到了灵剑宗的弟子,宗门便有权力把手伸进来。
这也是许多传承悠久的世家大族,并不会把族中优秀的弟子送入到其他宗门中去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执法堂早已经注意到了此事,并且在暗中调查。”
而陈煜内心也暗暗道。
原本因为朋友关系以及涉及自身的安危,张正业和陈煜想要调查清楚刘师兄的真正死因。
但现在执法堂突然冒了出来,很显然他们便没有了什么插手的机会,同样也乐得看一看热闹,顺便了解清楚刘师兄究竟死于谁手。
而此事出现的突然,刘家上下瞬间一片大乱。
然而让两人失望的是在出手击杀掉了这刘康成后,数位执法堂的修士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随后便轻松御剑离开了天丰城。
临走之前那位执法堂的大弟子似乎看到了陈煜两人,一双泛着金色光芒的眸子向着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陈煜和张正业瞬间便感觉浑身冰凉,仿若被一头洪荒猛兽紧紧的盯着,赶忙低下来头来不敢与之对视。
双方目光交错仅仅过去了一秒。
随即阎通便收回了目光,御剑破空而去。
“阎通修炼了一门极强的瞳术。”
那金色的眼眸给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短时间内一闭上眼睛便能够看到那一双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开,让人不由得冷汗直冒。
“他...好像在关注我?”
而少年修士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痛苦,随即念头微微一动,回忆那一道剑仙剑意。
随即仅仅只是朦胧的雏形在他的脑海中复现,阎通在他心底里种下来的印迹便顷刻间被斩碎,烟消云散。
“呼~”
陈煜微微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
而相比较陈煜,张师兄的样子无疑是狼狈了许多。
张师兄自己也有一些秘密傍身,否则天赋不佳的他如何能够在炼气期领悟剑势,并且还掌握有一门神识防御秘法。
不过很显然这门防御秘法对付丁钦荣的天魔八音还算是有一些效果,但面对筑基期修士的瞳术秘法则是捉襟见肘。
但好在阎通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青衣少年,因此半晌过后满头大汗的他终于从那一双金色的眼眸中挣脱而出。
“这阎通,欺人太甚!”
而张师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陈煜同样有些狼狈的正在调息,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这位小师弟也有神识防御秘法,他知道这件事,不过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的秘密。并且他不知道的是陈煜几乎是瞬间便解开了阎通的瞳术。
陈煜几乎从不下山,而张正业倒也没有想着少年另有一番机缘,只当是那位宗门新晋大师兄所赠予的。
毕竟如今任衡可是灵剑宗上下风头最盛的人,刚刚突破到筑基后期便能击败两位成名已久的高手,然后被掌教真君收为了真传弟子,宗门的元婴种子,未来甚至有希望接任掌教之位。
这样的天骄手指缝里随便流下来一点好处,都足以让人赚的盆满钵满。
因此如今宗门上下围着任衡转的人不少,不过同样视他为敌的人也不在少数。
然而与张师兄不同,阎通虽然以大欺小暗中出手有些卑鄙无耻,但陈煜第一想法却不是记恨,而是内心敲响了警钟。
前来捉拿嫌犯,抗拒执法,击杀嫌犯,执法堂修士一气呵成,然后便是潇洒离去。
灵剑宗在此地界行事之霸道可见一斑。
但虽然灵剑宗行事霸道,然而刘师兄仅仅只是一个寻常炼气期弟子,宗门几乎不会因此大动干戈,借题发挥,更何况是惊动这位执法堂的大弟子。
而执法堂会注意到这件事只有几种可能。
要么是宗门内有人早就看刘家不顺眼,暗中钓鱼执法,甚至干脆便是直接栽赃陷害。
而另一种可能便是阎通一直都在派人暗中调查自己,包括自己身边的人,顺便抓到了这件事。
“这两种猜测的可能性都不小。”
陈煜内心微沉,感觉到了压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被内门数一数二的高手盯上可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然而陈煜也搞不清楚原因,两人打过的照面屈指可数,一次是来抢夺温铃儿,另一次则是面见谷云真人时阎通也在场。
阎通正是谷云真人的真传弟子。
“难道是因为任师兄的事情,让这阎通盯上了我?”
但随即陈煜便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任衡从阎通的手中夺走了大师兄的位置,阎通若是出于记恨,盯上了任衡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少年修士有些无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是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而眼下灵剑宗行事霸道,执法堂杀人离开,刘家陷入到了一片大乱,同时刘家的式微软弱也暴露于人前。
“老祖宗!”
随后刘家内传来的惊呼声。
...
“原来是这样。”
而半天时间过去,张正业和陈煜二人已经打听到了风声。
原来是执法堂早就已经掌握了刘康成的证据,声称对方因为家族内斗,暗害了灵剑宗外门弟子,在对方突破筑基时动了手脚。
而正当执法堂将要拿下这刘家筑基修士,押送回执法堂审讯时,刘家那位筑基后期的老祖求情不成,想要出手阻拦,但却被阎通打成了重伤。
甚至有传言这位刘家老祖重伤难治,即将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