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纳闷的不只是项王,就连杜玄苏林也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些原本围着曹植的各大势力首领、代理人,听到要取倚天剑,这么打退堂鼓。
就在杜玄诸人纳闷之时,完颜亮走到四海一宫的副总裁吴敬祖身边,哈哈笑道:“天下游魂都知道四海一宫和现世机构关系最铁、走得最近,四海一宫也屡屡宣扬自己在现世行政机构有人有势力。我看这从现世国库借来倚天剑之事,四海一宫出马,一定能成功。”
吴敬祖乃陈青鸾副手,四海一宫副总裁。因为陈青鸾在东海小岛筹划修复四海宫之事,不能到洛阳城与天下首领汇合,便由副手吴敬祖代理在洛阳的事务。
陈青鸾不是善茬,大家都知道。如果陈青鸾在,完颜亮肯定不敢指名道姓四海一宫去取倚天剑。
但是,完颜亮惹上吴敬祖,那也等于是自讨苦吃。
完颜亮话音刚落,吴敬祖便哈哈笑道:“你堂堂海陵王,那也曾是统御大金的皇帝,为何如今龌龊怕事、成了个刺头、成了个笑柄呢?你当年那饮马长江不可一世的气魄呢?你当年为一己私欲不顾大金百姓安危,如今也为保身不愿为天下游魂牺牲一点利益,嘿嘿,你海陵王,也就如此了。”
听那吴敬祖奚落之言,完颜亮也不恼怒,只是哈哈一笑。
吴敬祖接着说道:“如果不是青鸾忙着禹耜被抢、修复四海宫一事,这前往现世国库借倚天剑之事,我们四海一宫也就揽下了。可惜啊,如今我们四海一宫自顾不暇,更是没那个精力前往现世国库与现世行政机构交涉一番,各位抱歉,四海一宫无能为力!”
然后他看了一眼蒯诚,说道:“蒯总在京城也经常和现世行政机构交往,不如此事由鲁卡圣城解决,岂不是小事一桩?”
蒯诚早想到会有人将借倚天剑之事推到鲁卡圣城身上,他也早想好应对之词。
蒯诚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鲁卡圣城和各大游魂势力一样,所做经营、所涉业务大多都在游魂界,蒯某虽然在现世机构有几个朋友,但也都是现世的私人朋友,一般并不关涉游魂界事务。
事实上,鲁卡圣城和现世行政机构的交涉并不多,你们也都知道,和现世行政机构打交道,你要赚一块钱,得付出一万块钱的代价。而且这只是摆明的价格,潜在的各种风险也都存在。
所以,这也是鲁卡圣城的态度,取倚天剑这趟浑水,玉清宫趟不起。”
听到蒯诚如此说,现场一片骚动。
有游魂直接冲上来,指着蒯诚鼻子道:“你蒯诚就不是干脆利落的人,往日里吹嘘自己和现世行政机构的关系如何好如何好,临到事了,你倒撇得干净。”
鲁卡圣城的一高级经理走上来替蒯诚打圆场道:“大家都是游魂势力,并非现世势力。游魂势力和现世行政机构打交道,其中苦头那是客观的事实,大家也都吃过。你们又何必为难我们鲁卡圣城呢?
要说和现世机构打交道,谁的能量能有玉清宫大呢?据说早前时,玉清宫有位大佬黑市买卖文物被关进局子,玉清宫都能通过中灵处摆平。而且,玉清宫屡次和中灵处联手,和那谢澹关系深厚。取剑之事,还望玉清宫和中灵处说说好话,说不定此事就成了。”
玉清宫众门客一听,顿时有人窜了起来:“上次首领会议上,你们还在指责玉清宫耍了天下游魂,如今碰上事,你们又想起玉清宫了?玉清宫也只是个游魂势力,我们也惧怕和现世行政机构打交道。别以为玉清宫是万能的,这趟浑水,我们也不趟。”
此时,蒙都走到杜玄苏林身边,笑盈盈说道:“玉清宫这一年来所作所为,还是很讲信义的。我幽冥城虽然和玉清宫产生过矛盾,但从心底里,我是敬服苏皇杜郎的,是敬服封灵剑十三位帝王将相的,对于玉清宫上下,我也是信服的。如今符王是天下游魂的心头之痛,还望玉清宫不与幽冥城计较,不与其他各游魂势力计较,相求中灵处谢澹,借来倚天剑,造福天下游魂。”
在场众游魂首领、代理人见蒙都如此,也都凑过来向杜玄苏林说着好话。即便是那完颜亮,也是打着哈哈,说什么以三千万中华游魂为重,不要将一时的情绪之言放在心里。
眼见各大游魂首领、代理人都在指望着玉清宫,苏林便表示可以询问一下谢澹,如果谢澹能从现世行政机构借到倚天剑那最好,如果借不到,那玉清宫也无能为力了。
然后苏林现场和谢澹打了个电话。
当苏林说明意图后,谢澹表示此事并不好办,天宗局有规定,现世不知晓游魂事务的行政机构严禁与游魂有交往,那就是说,倚天剑无论如何,无法为游魂所用。
但谢澹最后沉默了好一阵之后,他告诉苏林,他愿意尽力一试,让苏林等待他的消息。
过了十几个小时,就在杜玄苏林等玉清宫诸人在乾县县城驻地休息等待消息时,突然得报,中灵处方曼林柷到访,和两人一起到来的,还有那倚天之剑。
见到苏林杜玄,方曼呈交倚天之剑。
但在呈交宝剑之时,方曼明显带着情绪,她瞥了杜玄一眼道:“也不知你玉清宫到底有多大的面子,我们谢老大不惜违反天宗局诫命,最后还是为你们借到这倚天之剑。”
杜玄嘿嘿笑道:“你们谢老大手可通天,这都是小事一桩。感谢感谢!”
方曼愈发不悦:“什么小事一桩,这可是天大的事。就你们玉清宫事多,竟然还知道国库中藏着倚天之剑。谢老大说了,此剑非同寻常,你们最多只能借用一天,我就在这等着,用完后我立即带回交给谢老大。”
杜玄一把抢过方曼手中的宝剑,说道:“放心,你们中灵处的手段我们见识过,玉清宫哪敢欠你们什么!”
方曼瞥了他一眼,没再言语,但看得出,她还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