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身达到了不漏的阶段,浑/圆一体,内部自成循环,以至于头发全部脱落。
皮肤细腻粉/嫩,看起来比婴儿还要晶莹。
其实我的五官并没有发生变化,因为皮肤的原因,看我的脸,会产生一种看八/九岁孩童的感觉。
这就是童子相。
以后就算我修御女三千这门功夫,把红莲孽火继续壮大。红莲孽火把五脏六腑,经脉骨骼,血液皮肉,练得更加适合炼精化气,练气还神,更加的强横,我的模样也不会发生多大改变了。
如果发生改变,那就是肉身出现了天人五衰,走向了肉身衰败的阶段了。
如今这般模样,是应了我小时候当压棺童子领取的童子位格。
童子位格,童子相。
凝器而显道。
外相虽然是器,但却是道的一种显化。
为什么我会在进入这片临时阴域,肉身发生蜕变,达成不漏,恐怕跟我领取童子位格,跟我坐上奇门副总督主的位置,脱不开关系。
童子位格,是装载气运的果位,是容器。
坐上奇门副总督主的位置,这个位置会产生气运。
气运有了,我本身的修为也到了,肉身自然也就达到了不漏,成就了童子相。
现在我的肉身,可以说,证了不老。
长生不老里面的不老。
以我的身体状况,在自然的情况下活个三百岁,那是没问题的。从自然状态下来讲,三百岁,相对于普通人活一百二十岁,是长生了。
但还有外劫,外劫可以截断长生。
像陈屠龙灭了半个奇门江湖,抢了那么多传承,会引出多少矛盾,那都是外劫。
像我坐在奇门副总督主的位置上,不知道多少人不爽,想要把我拉下来?这也是外劫。
像奇门组要整顿奇门江湖,跟江湖人士存在这必然的矛盾,这也是外劫。
像我成为了李家少主,多少人盯着李家的产业,这里头存在的矛盾,也是外劫。
还有许许多多的因素,会滋生出矛盾,只要我身在这红尘当中,就不可能没有外劫。
外劫这种事,压根没办法躲避,当劫难显化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迎劫而上,破劫而出。
破不了?那就是死!
那还有什么长生?
至于躲起来?躲得了一百年,能躲两百年吗?就算躲过了两百年,两百年后,劫难爆发出来,那绝对必死无疑。因为矛盾堆积多了,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什么事情都要趁早解决。
时间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时间只会让问题蜕变成为无解的问题。
我展现出四大凶神之一的木蛇,把我懂五方五鬼搬运术的事,暴露在懂这门术法的眼中,又在上京东门外,白杨胡同,开一家布衣相面馆,就是为了引劫,引动陈屠龙留下的因果,能解决多少是多少。
又扯远了,但修行就是这么一个千头万绪因缘交织的东西,我也不过是从陈屠龙开始各种因缘交织,应运而生的一个产物而已。
这就要说,元神的由来了。
元神坯胎是我养出来的没错。但,那只是元气和灵魂的融合。
魂和魄是两个东西。魄主肉身,把魄更衍生一下理解,那就是基因遗传,就是血脉遗传。
我主要的注意力放在男身上的时候,我现在的意识是受元神坯胎,以及男身这具身体,双方面影响的,并非就是元神坯胎做主。
元神坯胎,只是一个辅助的存在,是辅助肉身更好的修行,更好的生存,更好的炼精化气,练气还神的。
元神和肉身,相辅相成,相互提高和壮大。
其实,当我的主要的注意力放在男身上的时候,显化出来的意志,多半的意志是受肉身影响的,属于魄的意志。
不管是魂,还是魄,都是我。
只是我还有个女身,还有另一个体魄,所以我现在的意志,准确的描述是男身的意志。
这个意志,也是我从小到大,习惯了的意志。
什么时候我不单单只习惯于男身的意志了,或许会看到另我意想不到的惊喜。但那条路,要破障,破自我这道障碍。
又扯远了,传统的修行就是这样,因缘交织,复杂多变,没有定式又是一种定式。
总归,这一次我达到了肉身不漏,炼精化气,练气反神的能力提高了。也成了童子相,应了压棺童子位格,踏山了修行路上,又一个崭新的阶段。
“你猜我是不是陈先生呢?”我笑看着从地上慌忙爬起来的苏虞。
虽然她裹着浴巾,两条长腿发抖,站立不稳。娇俏的模样,因为紧张和不安,也显得很诱/人。
但距离天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了,我没心思跟她浪费时间。
她嘴巴张合着,想要说什么,我不等她说话,过去伸手把她的柳腰一抄。
因为她是生魂出窍,对我来讲,根本没什么重量,跟抄起了一件纱衣一般。
虽然重量跟抄起了纱衣一般,但手搂着她的腰,反馈过来的触感,诡异的又跟搂着活人的腰的触感一样。
这是皮肤肤感,以及灵魂感知,双重感知造成的现象。
“啊……”苏虞一声惊叫。
声音很动听,不等她惊叫声落下,我已经搂着她一个晃身,出现在了一座外观朴素,却透着一股神秘威严气息的道观前。
灵狐观。
一个篱笆院子,里头种着一棵火枣树。
三间开的房子,中间是大殿,两边是偏殿。
院子里一伙村民,大概有七八个男女,拿着农具,围着两个神色紧张的生人在打。
那两个生人,一个穿着红色肚/兜,拿着红缨槍,眉间点着一粒朱砂痣。另一个身穿寿衣,那个一杆招魂幡。
他俩身上的气息告诉我,这是两个阴神出窍,踏入了这片区域的活人。
拿农具的七八个村民,一看就是行武出生,挥锄头和棍子,都是直来直去,追求杀伤力。
那两个生人,穿寿衣的人手里的招魂幡,对围攻的村民有一种莫名的威胁,沾到了就痛苦无比。拿红缨槍的一寸长,一寸强,也勉强挡住了三四个人的合为。
双方打的正火/热,因为我突然出现在院子外,双方各自警惕的退后,保持着攻击和防备的姿态停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这边。
“道友,救命啊!”穿寿衣的看到我,欣喜的呼救。
我施展红莲孽瞳,一眼看过去,引动他身上的业力,穿寿衣的人浑身起火,火势轰的一声淹没了他整个人。
人在痛苦的中嚎叫着,不一会,被业火烧的灰飞烟灭,死得不能在死。
只留下一杆招魂幡,落在了地上。
那个拿红缨槍的人,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窒息的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欲裂的盯着我说:“大家都是生人,你为何要帮这群鬼物?”
“我的火,在道门叫纯阳真火,烈火炼金丹,可以见心明性。在佛门叫红莲业火,烧的是人身上的业。什么业障不业障的,其实烧的是心里的贪嗔痴慢疑,以及欲/望。我又不认识你们,烧一下,烧不灰飞的,自然道行大涨。烧死的,自然就该死了!”我懒得浪费时间,又一眼看过去,拿红缨槍的人“嗷”的一声,身上起火,痛苦的超我扑来。
但因为他被几个村民围着,被人那农具把他抵在了里面,他扑不过来。
他全身是火的挣扎哀嚎着,痛苦的盯着我大怒:“邪门歪道,不得好死,我纸人张家不会放过你的……”在他的威胁声中,他也步了那个穿寿衣的人的后尘,被烧的灰飞烟灭。
纸人张家么?
我记下了这个事,瞅着灵狐观的大殿,直接了当的说:“山神,请自毁神体,离开这片阴域。”
“你是什么人?敢对山神老爷不敬?”一个拿着农具的村民,愤怒的盯着我,由于前车之鉴,他倒是没动手。
除了发怒的人,其余的人也纷纷警惕且恼怒的盯着我。
苏虞挂在我身上,吓的缩成了一团。
我看了这些人一圈,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
这片阴域的鬼物,要山神帮它们摆脱束缚,我要山神自毁身体,就是断了它们摆脱束缚的路,它们自然不肯了。
我懒得跟这群人废话,对着神像那边再次说:“我数三声,三声之内,出来有得谈。否则,打。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