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刘三炮接着说:“我听说三寨主有个朋友在清风山名叫刘松涛,手下五六百人盘踞在濮阳清风山,咱们请他们帮忙一举灭了螳螂门。”
吴良新一寻思:“人家能答应吗?”钻天鹞子展飞一拍胸脯子:“大哥,你放心吧,没有问题,我跟清风山的二寨主刘松涛交情深厚,他一定会答应的。”
刘三炮道:“大哥,就算此事不成再另想办法。”吴良新点头:“也只好如此了。”摆下酒席,烧鸡、鱼肉鸭肉,给展飞践行。
吴良新扭头对喽啰兵道:“去请二寨主。”喽啰兵转奔后宅去请杜大宾,不一会儿,杜大滨来到,胳膊上包着药布,脸色不太好。
杜大宾冲坐上几个贼一抱拳:“各位都挺好呀。”吴良新赶紧起身迎接:“二弟,修养的怎么样?”杜大宾道:“还行。”钻天鹞子一拍胸脯子:“二哥,刘军师出了一个好主意,你报仇有希望了。”杜大宾大喜,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钻天鹞子展飞辞别众人,带了五十个贼兵下山,一个个配刀悬剑,斜挎百宝囊,骑马飞奔濮阳清风山。
走了了约摸十天,第十天到达濮阳县城,山东、河南、河北三省交界处,来到树林里面休息,杂草丛生,足有一人多高。
钻天鹞子一看时间中午了,烈日当空,热汗淋漓,躲在树荫下。打开包袱拿出几个烧饼一壶水,就吃起来。旁边几个贼兵,折几个大树叶,给钻天鹞子扇风。
忽然听到马车声响,钻天鹞子耳音极好,命令贼兵把马拉进草丛,抓几把杂草掩盖好,贼兵都趴在草丛里面。
钻天鹞子见三辆马车,二十多人护送,各拉刀剑神情十分警惕,为首的一个男子,三十多岁,肋下配剑,挺威风。
钻天鹞子一寻思,看样子是护镖的贼不走空,我们五十多个人,他们只有二十多个人,在看钻天鹞子打一声呼哨:“冲啊兄弟们。”
那葛天正带领趟子手赶路,不料周围动静不对劲,心就“咯噔一下”,只见伏兵四起。跳出五六十个贼,黑灰抹脸,绢帕罩头。为首的一个人,四十多岁,人高马大。
葛天刚开始害怕,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怕也没用。葛天一抱拳:“这不是展飞吗?”钻天鹞子一笑:“甭来这套,无可奉告,水贼过河,别使狗刨。”葛天一看这位是吃生米的,压住怒火陪笑:“咱们都是跑江湖的,混口饭吃不容易,还求放我过去。”
钻天鹞子“呸”了一口:“葛天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们都把螳螂门的弟子徒孙恨透了我能听你说的话。群贼一阵狞笑,钻天鹞子冲一个独眼龙一使眼色,独眼龙带三个贼,抄起车轮大斧子“咔咔”把大树砍到六七棵。
葛天一天,实在压不住怒火了,三徒弟刘刚道:“师父跟这帮王八蛋臭贼有理讲不清楚,他们这帮爹多娘少的货,不知道香臭和好坏,您跟他们费什么话,抄家伙吧。”
“嘡啷”刘刚拽钢刀,直取毒眼龙。独眼龙晃大斧子,接架相还。刘刚一招“枯树盘根”刀点毒眼龙腿肚子,毒眼龙一晃身子躲过,独眼龙抡大斧子搂头盖顶就是一斧子,刘刚一哈腰,一斧子走空。
打斗三十余回合,刘刚一刀拦腰把毒眼龙劈成两半,死尸载倒。钻天鹞子一看:“哎呦,好小子。拿命来。”钻天鹞子晃手中铁鞭,就点刘刚眼睛,刘刚斜刺里躲过,横刀就削钻天鹞子展飞的耳朵。
展飞喊一嗓子:“来的好。”用铁鞭崩开钢刀,展飞这条铁鞭重五十斤,刘刚的刀也就十六斤重,一下子火星四溅,刘刚的刀被铁鞭震飞出去两丈多远,飞起七尺多高。刘刚虎口被震破,膀臂发麻,拔腿就跑。
展飞冷笑,哪里跑。抡铁鞭奔刘刚的后脑勺就是一鞭,刘刚措手不及,被打个脑浆炸裂,惨叫一声,死尸载倒在地。
葛天大怒,晃手中钢刀,直取展飞。展飞闪身躲过,一招力劈华山点哥葛天太阳穴,葛天黄龙大转身,绕到身后斜肩铲背就是一刀,展飞觉恶风不善,一招“苏秦背剑”,格挡开钢刀。也就是六十回合,葛天腿一趔趄,展飞抡鞭猛击葛天后背,葛天躲得慢了被砸了个骨断筋折。
躺在地上,嘴角流血,心中后悔:“师父、师叔、师妹、天化兄弟咱们再也见不到了。”展飞的手下孙秃子过来,一刀把葛天头颅砍下。
葛天手下一看,镖头被人杀死,四散奔逃,拔腿就跑。葛天的四徒弟张大彪,心如刀割,一牙咬心想:“我不能死,得回到山东泰安城报信。”张大彪一边哭,一边跑路。
展飞没有让手下贼兵追杀,心想:“等我联盟清风山,杀败螳螂门,等着看吧。”孙秃子拿刀撬开箱子,全是白银,又把其他两只打开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孙秃子屁颠颠,一颗心突突直跳:“大哥……发……发财了。”
展飞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货,吵嚷什么,让别人发现了咋办。”“咣咣”给了孙秃子六个大嘴巴子,孙秃子嘴角流血,捂着嘴也不敢喊疼。
展飞左瞅右瞅,四下无人。命令手下把箱子锁好。直奔清风山,走了二十多里地,终于到了山脚下,已经到晚上定更天。
葛天命令手下孙秃子去叫门,清风山把门的三百多贼兵,有一个头目李刚管辖。李刚一看外人靠近,吩咐手下“搭弓放箭准备。”孙秃子喊道:“各位兄弟,我是吴家寨来的我二寨主和你家二寨主刘松涛是朋友。”
李刚一听,是二寨主刘松涛的朋友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让人报信。”一个贼兵去中平大厅报信,也就是一碗茶的功夫,清风山三位寨主带领大小头目,偏副寨主列队欢迎。
刘刚吩咐大开寨门,方城出寨门与展飞见面。展飞道:“各位,在下展飞特来拜访。”方城道:“久仰大名。里面请。”
刘松涛看见展飞身后马车上三个大箱子:“兄弟,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展飞得意忘形:“进了寨子再说。”刘松涛摸不着头脑,:“好吧。”
展飞只听三声炮响,灯笼开路,黄土垫道,十分隆重表示欢迎。展飞与刘松涛并肩前行:“刘二哥,我干了一票买卖”他一指身后箱子刘松涛问:“里面啥玩意儿?”展飞道:“十万白银。”刘松涛大吃一惊:“哪里来的。”展飞诉说事情。刘松涛大喜,:“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英雄。你只要把银子献给我们大寨主,联盟之事没问题。”
展飞道:“我不为财,只为出口恶气,只要能绊倒螳螂门,怎么都行。”刘松涛暗喜:“银子归我们山寨了,我立下大功一件。”
一行人行至中平聚义分赃厅,盛摆酒宴,喽啰兵改善生活,开怀畅饮。酒席是上,刘松涛把截杀银子的事情一说,大寨主方城大怒,脸色铁青。心说:“老二,你真不懂事糊涂透顶,这银子给我退回,不能要,这螳螂门势力庞大,根基深厚,我们惹得起吗?”
刘松涛吃了一个闭门羹,展飞也不痛快:“这怎么回事刚才还热烈欢迎我,这一会儿功夫就甩脸子给我看。”三寨主急忙打圆场:“吃菜吃菜。”
酒席不欢而散,刘松涛安排好吴家寨喽啰兵,自己和展飞住自己的宅子。进了后宅,宅子十分宽大一百多间房,金碧辉煌,在清风山寨主都是这样待遇。
刘松涛进了卧室,展飞道:“怎么回事,大寨主方城好像不高兴。”刘松涛早看出来了,但不便揭穿:“哪儿能呢,你想多了。”展飞就住下了,还得商量联盟之事。
这天方城聚齐二寨主和三寨主商议事情,方城道:“老二,你不对呀答应展飞一起对付螳螂门,你跟我说了吗,有把我放眼里吗?”刘松涛被问了个面红心跳,:“大哥,我是为咱们寨子好。有十万银子不拿白不要。”
方城把桌子掀了,指着刘松涛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我就是不答应。”三寨主就劝说:“自家爷们何必伤和气。”方城道:“老三,你少他们和稀泥,墙头草随风倒。”三寨主不语。天化看的入神。
正在这么个时候,钻天鹞子展飞闲逛无意中发现房上一个黑影,就是一惊悄悄溜到墙边,飞身上房。抡拳猛击方天化脑袋。方天化觉恶风不善,往旁边一打滚,展飞一拳走空。
此时方天化拽剑仔细观瞧:“不好是展飞,他怎么在这里?”展飞狞笑:“小兔崽子,真是冤家路窄,告诉你爷爷要和清风山联盟,干掉螳螂门,你的好师兄葛天我已经打发他上西天了。
天化一惊:“果真。”展飞道:“当然。”方天化痛断肝肠,把牙一咬:“狗贼,受死吧。”方天化抡剑点展飞肩膀,展飞纵起五六尺高躲过,横铁鞭扫方天化双腿。
方天化急退几步,施展开六十四路青龙剑法,也就是二十回合,展飞吁吁喘气,热汗淋漓。展飞道:“怪不得我二哥败在他手,真厉害啊。”展飞着急,节节败退。
就在这么个时候,巡逻的贼兵发现房上有人打斗,敲响手中锣鼓“嘡啷嘡啷”,喽啰兵紧急集合,来了五六百。清风山三家寨主,听房上有动静,喽啰兵大喊大叫:“出什么事了。”
报事的兵进来了:“三位寨主,山寨里来外人了。”方城道:“什么人?”迈步出了大厅,往房上一看,大吃一惊。二寨主刘松涛看钻天鹞子不是方天化的对手,飞身上房,双战方天化。
刘松涛晃手中鬼头刀,点方天化腰部,方天化纵起五六尺多高,刚然落地钻天鹞子手中钢刀横扫方天化双腿,方天化斜刺里退出五六步远,三个人走马灯相似。
一眨眼五六十回合过去,刘松涛暗挑大拇指称赞罢了,年轻人真了不起。我三十多岁曾到嵩山少林寺会斗八大金刚之一,大战二百回合回合不分胜负,后来会斗“螳螂圣手岳乘风打了一个平手”,唉,老了老了。
大寨主方城着急,虽然他反对刘松涛的做法,也讨厌透了钻天鹞子展飞,但是有人夜探清风山,如果此人跑了,大闹清风山,此事穿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
方城拽腰下长剑,“噌”飞身上房,加入战团。方天化越战越勇,毫无惧色一把雷霆剑,寒光闪闪,冷气逼人,剑气呼啸。
三个贼头都吃惊不小,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高的本领。三寨主田正在房下观战。有过了一百回合,三个贼头气喘吁吁,招架不住。刘松涛眼珠子一转,一阵奸笑,他虚晃一招,从百宝囊中拿出毒药镖,冷不丁喊了一嗓子“着”,方天化一个没注意,钉在肩膀上三寸多深。
方天化不觉疼痛,就知道这镖有毒暗道不好:“我命休矣。”刘松涛一阵奸笑:“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跑?”方天化一阵眩晕,强忍住飞身蹿过墙头,“噌噌”就开始跑路。
刘松涛一看方天化想跑路没门,纵身跳下大墙,追了下去。方城大刀还匣,一声命令:“给我追!”五六百号喽啰兵,拿着火把撒丫子就追。钻天鹞子、三寨主田正、全部出动了。
方天化跑出二里地进了树林子,一个趔趄,载倒在地,昏厥过去。正在这个时候方城、刘松涛、钻天鹞子、田正率领五百多贼兵,高举火把搜寻方天化。
刘松涛眼尖,方天化又喜欢穿白衣服被刘松涛发现。刘松涛急忙过去,命令贼兵把方天化用绳子捆个结实。刘松涛把牙一咬:“我送你上西天!”举刀就剁,一刀下去再看人没了。
刘松涛纳闷:“咋回事?”只见十几步远处站定一人,身长八尺开外,气魄雄伟,肋下一对特殊的兵刃判官双笔。方天化正在哪个人背上趴着。
刘松涛又羞又恼厉声喝道:“什么人?”
“就不告诉你。”那人声如巨钟。刘松涛压不住怒火,抡刀直取黑衣人。黑衣人一阵冷笑:“你找丢人。”黑衣人闪身躲过,绕到刘松涛背后,伸出两根手指,一戳刘松涛花盖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