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钟一看不好,弯腰躲过,晃镔铁棍扫鲁刚双腿。鲁刚一个“旱地拔葱”纵起六七尺高,讼钟一招走空。两个人斗在一起。也就是十五个回合,讼钟一个没留神被鲁刚一棍打折右臂“咔嚓”一声,右臂齐肩断落,血流如注。
讼明一看不好,把讼钟扶住,从百宝囊中掏出止血丹药,撕下布条给讼钟包扎伤口,讼钟脸色惨白,疼的“嗷嗷直叫。”
讼明一看两个师兄受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棍扑倒鲁刚面前就砸,鲁刚闪身躲过。打了二十回合,鲁刚吁吁喘粗气,鲁刚发现送命使的招数是“疯魔棍”招法刚猛无比,他的武艺比以前两个秃驴强太多,我不是对手。这怎么办?鲁刚急眼了,脑门子冒冷汗,衣服被汗水浸湿。
旁边的鬼剑愁一看鲁刚不是讼明的对手,抢步向前:“鲁刚你累了,我来对付他。”鲁刚跳出圈外,一听这话,乐得休息。鲁刚道:“南宫,这秃驴厉害,你小心点。”鬼剑愁道:“是了。”
鬼剑愁拽出肋下长剑,话不投机当场动手。讼明眼珠子布满血线,血贯瞳仁,恨不得一棍子砸死鬼剑愁。但是讼明哪里是鬼剑愁南宫长天的对手。
鬼剑愁一招“仙人指路”点讼明太阳穴,讼明把头一低,不料鬼剑愁招式突变,剑走下盘,讼明喊了一声“不好。”往上纵起四尺高,没能躲过鬼剑愁一剑,正刺在大腿上。讼明“哎呦”一声,跌倒在尘埃。讼明疼痛难忍,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只用了三招就轻易击败了自己。
鬼剑愁挺够意思,从百宝囊中掏出止血粉给讼明包扎上,鬼剑愁冷笑:“请回吧。”讼明瞪着鬼剑愁:“阁下尊姓大名?”鬼剑愁道:“在下南宫长天号称鬼剑愁。”讼明大吃一惊:“怪不得我师兄弟三人败在你手,罢了罢了,我心服口服。”
鬼剑愁道:“阁下是吴良新派来的吧。”讼明一惊:“阁下怎么知道?”鬼见愁笑而不答。
鲁刚急眼了:“你跟这帮秃驴费什么话。”鲁刚把三个和尚全给给扔到棺材里去了。把围观的百姓给乐坏了:“这三个秃驴,没有一块好饼,真是该该该。”三秃驴带来的十个小和尚,赶忙架着马车灰溜溜返回济源少林寺。
因为鲁刚、鬼剑愁等人在前院,方天化和岳乘风等人在后院距离五里多地远,方天化不知道这事。再者鬼剑愁严密封锁消息,命令仆人不得把此事说出去免得扫兴,这事实在别扭,下人也不敢多嘴。故此方天化和岳乘风哥俩对此事一无所知。
鬼剑愁对鲁刚道:“我说大兄弟你要守口如瓶,不得声张。鲁刚一拍大腿:“兄长放心。”雷震牧也觉得闹心就问:“二位师伯,你看这事是不是邯郸吴家寨吴良新搞的鬼。”鲁刚道:“孩儿啊,你算说对了,八九不离十。”
原来前者吴良新夜探武馆,被方天化撞破,事情露馅。吴良新憋了一肚子火,就和二寨主、狗头军师刘三炮商量此事。
杜大滨一拍桌子:“大哥,直接带小兵灭了他们。”吴良新道:“不可,岳家武馆距离官府很近,知府衙门有五百士兵镇守,就是用来抓我们的,咱们山寨也就是六七百人,岳家武馆有岳乘风兄弟,还有不少武林高手,这样子太冒险。”杜大滨只好作罢,问刘三炮:“军师,你看咋办?”
刘三炮沉吟片刻,道:“大寨主不是和济源少林寺三个和尚有交情吗?济源距离泰安不远,可以让他们出头搅闹方天化的亲事,出出胸中恶气。”吴良新一拍大腿:“好主意。”吴良新提笔写了一风书信,命贼兵六百里加急,送到济源少林寺。
讼明接到书信后,召集两个师兄,瞒着师父就下山到岳家武馆搞事情,被鲁刚一顿胖揍。这三个和尚的师父了然和尚可不好惹,九十多岁了,武艺超群,掌中一口折铁刀打遍天下无敌手。
且说鲁刚等人忙活到晚上,事情才消停下来。今天晚上饭菜格外丰盛,亲戚朋友都在。岳乘风哥俩、西昆仑魏天相、刘天龙、李光远等身份高的老前辈坐在里屋吃饭。
鲁刚、雷震牧、葛乾鬼剑愁等人为一桌。餐桌上烧鸡、红烧排骨、酱醋鱼、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鲁刚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这顿折腾。鲁刚吃了一个沟满壕平,直打饱嗝。
这鲁刚真没有出息,吃太多了闹肚子,他摸到茅房,蹲了半天,提上裤子鲁刚一寻思:“俺去闹闹洞房。”鲁刚来到后院,进了角门,知道新房在东上房。鲁刚轻轻推开门,里面点着麝香,地上铺着红地毯,桌子上放着两根粗大的红蜡烛。
整个新房红色的海洋,鲁刚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盖着盖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鲁刚偷偷摸摸钻到床底下,声息都没有。鲁刚伸手碰到软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雷震牧。鲁刚暗笑:“我俩不愧是一对好搭档。”雷震牧也乐了:“我师伯这么大岁数了,还来闹洞房,可笑可笑。”鲁刚摆了摆手,示意雷震牧别说话。
此时方天化正在给客人敬酒,忙的不亦乐乎。满屋子都是饭香味和酒香,猜拳,石头剪刀布,吆五喝六,十分热闹。
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鲁刚在新房床底下热的大汗淋漓,暗暗叫苦。其实窗户没关,外面有树就有风吹进来,比较凉快,鲁刚等的有点急了:“怎么没有人闹洞房?”鲁刚抓耳挠腮。
突然窗户被推开“咔嚓一声”,外面一个背刀黑衣人用力过猛,窗户斜飞出去,猛击坐在床上的李婵玉。
李婵玉自幼习武,耳音极好。李婵玉就觉“咔嚓一声”随即一道劲风,“呼呼”就到。李婵玉没有掀开红盖头,是一招铁板桥,人迅速躺在床上。窗户框没有砸到李婵玉,“咔嚓一声”撞到墙上。
李婵玉“噌”从床上一跃而起,掀掉红盖头定睛一看,眼前一个黑衣人,手拿钢刀,右臂袖子空荡荡的悬在空中。李婵玉厉声喝道:“呔,狂徒你是什么人?胆大妄为的!”那黑衣人一阵狂笑:“要你命。”黑衣人举刀分心就刺,李婵玉一闪躲过。黑衣人一刀走空,因为用力过猛,刀深深嵌进床帮半尺深。
黑衣人脚蹬床帮正在拔刀:“嘿嘿”。李婵玉抡拳照着黑一人后背就是一巴掌。黑衣人听恶风不善,就知道这姑娘会武术而且功底深厚,如果不躲自己肯定会被打吐血。黑衣人急急转身,伸出手往外拨开姑娘双手。
还没到黑衣人还手,就听见“呱唧”一声,床下伸出一双钢钩似的大手,用上鹰爪力的功夫,手上青筋暴起,有开碑裂石的本领。“呱哒”一声,黑衣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黑衣人随即听见自己骨头爆裂的声音,黑衣人疼的汗珠子哗哗的流,口中“嗷嗷直叫唤疼死我了。”黑衣人脚脖子被床底下那个人捏碎了,粉碎性骨折。
李婵玉吃了一惊:“床下什么人?快滚出来,不然姑奶奶不客气了。”就听床底下传来两种声音:“弟妹,别生气。”这一嗓子跟打个闷雷相似。随即又传来一声童子音:“师娘,是我。”然后从床底下爬出来两个人。
鲁刚道:“床下空间太小了,好悬没把俺老鲁给闷死。”他一边说一边擦脑门子上的汗。李婵玉道:“鲁大哥,你在床底下干嘛呀?”鲁刚扭扭捏捏,脸一红:“弟妹,我……他……这个……不是闹洞房吗?”雷震牧一看师伯鲁刚平时大大咧咧,大说大笑,大吵大闹,今天跟个害羞的小媳妇差不多。
雷震牧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鲁刚抡圆了巴掌,给雷震牧一个耳光:“笑什么笑。”雷震牧把嘴一撅,脸上火辣辣的疼。鲁刚道:“弟妹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有人来闹洞房,没想到这家伙来行刺。”
鲁刚上去打黑衣人就是两巴掌,比打雷震牧狠的多,黑衣人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肿起来一大块跟猴屁股差不多。鲁刚踩住他的脖子,把面罩摘下来:“你他妈的什么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轻轻啐了一口吐沫:“呸,有种的你就打死老子,喊一声疼,我就不是你爷爷。”把鲁刚气的哇哇暴叫,抡起拳头一顿胖揍,把黑衣人打的死去活来。
李婵玉一看不好赶紧制止:“鲁大哥死人嘴里无招对”。鲁刚这才不打,找来绳子绑了一个结结实实。鲁刚一琢磨:“明天再处理这事情,今天怕坏了大伙儿的兴头。”鲁刚道:“弟妹,此事不准对别人说包括方天化。我怕坏了兴头。明天处理此事。”
李婵玉一寻思:“有理。”鲁刚提起黑衣人把他扔到自己房间,这鲁刚也够损的,把黑衣人当床了。鲁刚体重秤一下三百多斤,可把黑衣人坑哭了:“我他妈的的倒了血霉,碰上这种货色。”雷震牧一看刺客被抓住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此时已到子时,宾客离去。仆人把残席扯下,打扫庭院。一些交情深厚离家很远的朋友就住在东跨院,比如鬼剑愁、刘天龙等人。方天化辞别众人,互道晚安,直奔新房。
方天化一看屋里麝香扑鼻,地上铺着红色大地毯,桌上两根蜡烛明亮,婵妹温柔贤淑的坐在床上等他。李婵玉故意把床单往下拉,盖住被黑衣人砍掉的床帮。方天化丝毫不知道此事。
方天化一阵感慨常言道:“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长久受到一些外在的压力,这是有人帮助了一把,犹如久旱逢甘露,雪中送炭一般;在异地他乡遇到自己的老乡;新婚之夜夫妻洞房花烛夜;科举考试一举获得状元。”人生四大喜事。
方天化诗兴大发,吟了几句打油诗:旧式新婚之夜,洞房里点花烛,上面多用龙凤图案等做装饰。洞房花烛一词出处是北周·庾信《和咏舞》诗:“洞房花烛。”
方天化走进李婵玉,一颗心“砰砰砰砰”直跳,方天化颤抖着双手,掀开新娘的盖头,有道是“灯下看美人。”李婵玉一张俏脸,愈发显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方天化坐在李婵玉身旁,握住李婵玉洁白无瑕的手,感觉十分幸福美满。妻子十分美丽有诗为证:“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两个人含情脉脉,李婵玉扑倒他的怀里流下幸福的眼泪:“我从没想过有今天。”方天化只是紧紧抱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天色已晚,两个人睡觉休息。
时间流逝,斗转星移,东方破晓传来一声鸡啼,使这个黎明前的小城显得十分幽静。方天化早早起来到客厅和岳乘风兄弟俩打过招呼,闲聊几句。忽然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笑声跟打雷差不多方天化道:“肯定是鲁大哥来了。”
果然鲁刚到了,前面推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黑衣人,鲁刚推推搡搡:“走,你他娘的老实交代,别跟我耍心眼”。这黑衣人还挺拧,就是不走。鲁刚急眼了,提起黑衣人把他扔进客厅。幸好客厅十分宽大,“吧唧”一声黑衣人重重摔在地上。
岳乘风一看:“鲁刚,这怎么回事?”鲁刚道:“老侠客昨晚他是这么回事。”鲁刚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三遍。岳乘风“哦”的一声,轻轻皱眉。方天化仔细看看,:“师父,这家伙是邯郸吴家寨的杜大滨。”
岳乘龙道:“那个被你卸掉右臂的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