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隔壁别墅的院子里,楚阳目光先落在了角落里的那株“雪月花”上,现在这株“雪月花”应该算是自己的东西了,因为他毫不客气地将之从土壤里摘取了出来。
“你干嘛……”
从楚阳的身后忽地传来一道惊呼声,但马上这道惊呼声就戛然而止,赫然是认出了站在院子里的人是谁,一脸欣喜之色地走上前来。
“楚神医,你终于出现了,我这两天找你可是找得辛苦死了呢……你是特地来取这株‘雪月花’的吗?”
楚阳刚把“雪月花”送入储物袋里,就看到君轩舔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旁,他盯着对方打量了几眼,不紧不慢地问道:“我听说你姓君,正巧我认识的一个仇家的靠山也姓君,莫非你和我仇家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来,君轩便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楚神医,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君家之前的确和严家有一些关系,但现在已经和严家断绝往来了!”
看得出来君轩没有说谎,楚阳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君家毕竟没有和自己真正地交过恶,他自然不会去找对方的麻烦。
“我是来取这株‘雪月花’的,其它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你帮我转告傅老爷子一声,就说我帮他治病的人情,用这株‘雪月花’就全都还清了。”
君轩脸色微变,他怎么听不出来,楚阳这句话的意思是,摆明了不想和君家再有什么关系,像这样果断地表明和君家不会再有来往,对自己来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回过神来,君轩却是拦住了想要走出院子的楚阳,硬着头皮道:“楚神医,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楚阳眉头一挑,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他有种预感,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自己而言肯定是一件麻烦事情,所以本能地不想听这家伙说出来。
但楚阳估计不让君轩说出来的话,对方今后还会缠着他,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把一些事情全都说明白,省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君轩眼神闪烁,半天才说道:“我想和楚神医学一些本事,楚神医如果不嫌弃的话,希望收我兄妹二人为徒……”
话未说完,楚阳就打断道:“这些话是傅老爷子让你这么说的吗?”
“啊?”
君轩面露惊讶之色,心想这位楚神医难不成还会读心术,竟然知道这种事情,反应过来立即说道:“这不仅仅是外公的意思,也是我们兄妹二人自己的意愿。”
楚阳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对傅平之多了几分不满,这老家伙被自己治好了,竟然还想着从他身上得到别的好处,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而不死是为贼”。
想到这里,楚阳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我现在没收徒的打算,而且也不可能一次性收两个徒弟,你们兄妹俩想要拜我为师是别想了。”
君轩脸色一僵,有些没预料到自己会被那么快拒绝,就在他感觉无可奈何的时候,听闻动静的君梦凝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还跟着一脸精神矍铄的傅平之。
“楚神医,你来了,有什么话进屋子里说吧,老夫私藏了一些从天山上采集下来的茶叶,楚神医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尝尝。”
楚阳在傅平之的脸上扫了几遍,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走进了屋子里去,他倒是想要看看,这老家伙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见楚阳没有立即走人,傅平之的老脸上露出了一抹犹如黄鼠狼偷到鸡的精明之色,冲着君轩、君梦凝这对兄妹俩点了点头,后者就心领神会地朝着别墅的后院走去。
他自己则是慢悠悠地走进了屋子,带着楚阳来到了平日里他练字的书房,刚一进到这间书房,楚阳就被墙壁上的一幅字画吸引住了目光。
他倒不是对这幅字画的文学造诣产生了敬仰之情,而是认出这幅字画上的两个字,和自己那个袖珍丹炉内壁的两个小字,赫然一模一样。
盯着这副字画看了一会,楚阳随口问道:“傅老爷子,你能认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吗?”
傅平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对方竟然对自己收藏的字画有了兴趣,心中一动,当即回答道:“老夫自然认得这幅字画上面的字,这两个字念做‘乾坤’。”
“乾坤?”
楚阳重复了一句,暗道自己的那个袖珍丹炉原来的名字,竟然是叫做乾坤炉,不知道这个丹炉原先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修为,才敢给自己的炼丹炉起那么一个响亮的名字。
要知道在修炼界给法宝起名字是有诸多忌讳的,比如“乾坤”、“苍穹”这种和天有关的名字不能随意起,这里面有什么原因,一般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是自古以来约定成俗的规矩。
楚阳心中对乾坤炉原先的主人感到好奇的同时,随手将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字画拿了下来,觉得写出这两个字的人,说不定也是一名修仙者。
因为他从这两个字里,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法力气息,甚至还在这幅字画里面扫到了一道禁制,这意味着自己手里的这幅字画,极有可能也是一件法宝。
按捺住心中的惊奇,楚阳小心翼翼地破解起这幅字画上的禁制,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这幅字画并不是什么法宝,只不过是一名修仙者随便写下的字画,那道禁制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让这幅字画不会腐化。
意识到这一点,楚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禁制复原之后,就又将这幅字画又放回了原处,转过身来看着一脸莫名之色的傅平之,语气平静道:“傅老爷子能不能告诉我,这幅字画是从哪里来的?”
傅平之暗自称奇,显然没想到像对方这样的武者,竟然还会对一幅字画那么感兴趣,他还以为所有的武者都只对打生打死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