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个年轻人对他的称呼也让李振藩有几分好奇,一般人看到自己早就紧张地舌头打结了,要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要么就是结结巴巴地喊他一声“李司令”,还没有哪个年轻人喊过自己“李老爷子”。
心中生出一股兴趣来的李振藩,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软剑,这才开口问道:“年轻人,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刚刚施展的是什么剑法?”
这个问题把楚阳一下子问住了,他还真的说不出来对方刚刚施展的是什么剑法,因为在自己看来,方才的那几招压根就称不上是剑法。
要是胡乱刺几下就能说是剑法的话,只怕是人人都可以自创剑法了,两千两百多年前的修炼界也不会连正统的剑修都找不到几个了。
将这个想法隐藏在心中,楚阳斟酌了一下,这才回答道:“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来刚刚李老爷子施展的是什么剑法。”
李振藩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你看不出来也正常,因为我刚刚施展的压根不是什么剑法,只是我从那些电视剧上看到的而已。”
说着,李振藩把软剑直接扔了过来,楚阳顺手接在了手中,没等他弄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图,就听到李振藩说道:“年轻人,你施展一下真正的剑法给我看看,要是你能做到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这句话一说出来,站在旁边的李成笑就愣住了,心想自己爷爷好像看出来楚阳不是一般人了,这种毒辣的眼光简直让人意想不到。
当然,最让李成笑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自己的爷爷竟然说出可以答应楚阳一个条件,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羡慕到眼睛都要发红。
毕竟以爷爷在金阳的地位,几乎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哪怕放眼到整个夏国,爷爷的一个承诺也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李成笑很好奇一向稳重的爷爷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单纯地试探出楚阳的深浅,这样好像对他老人家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不等李成笑琢磨个所以然出来,楚阳的目光就落在了手中这把软剑上,思索着要不要在李振藩的面前施展出真正的剑法来。
当然,他也不懂什么剑法,但却见过不少精妙的剑招,依葫芦画瓢地施展出来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自己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
沉吟了半天,楚阳抬手将这把软剑劈了出去,虽然力道控制到很小了,但借由真气迸she出的剑气还是瞬间把地面上劈出一道一米多长的深坑。
见此一幕,李振藩眼中震惊之色一闪而过,再望向楚阳的目光立马发生了变化,他敢肯定对方是那种神秘的存在,也就是被称作为武者的人。
关于武者,自己自然知道不少,甚而至他的手下立马就有不少武者,但李振藩敢肯定自己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所有武者,没有一个比得过此刻站在他的楚阳。
一想到一个如此年轻却实力恐怖的武者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甚至还和他的孙子是朋友关系,李振藩心中不免有几分多想,怀疑楚阳是不是对李家有什么目的。
很轻易地就从李振藩的眼神猜到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的楚阳,将手中的软剑插在地面上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李老爷子多虑了,我今天来只是庆祝李老爷子的寿辰而已,其它以外的任何想法都没有。”
说完,楚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玉瓶递了出去,“这里面的丹药能让李老爷子的身体年轻上个几岁,算是我送给李老爷子的寿辰礼物了。”
李振藩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玉瓶,打开来倒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药看了一眼,脸色一点一点地发生了变化,显然是看出来这枚丹药很不一般了。
他盯着楚阳看了几眼,见对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便打消了心中的那些疑虑,缓缓开口道:“多谢楚小友的好意,待会还请留下来参加老夫的寿辰,我要以酒好好地和楚小友畅谈一番。”
楚阳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成笑,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来道:“爷爷,其实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孙儿决定从今天起就离开李家,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番事业来。”
闻言,李振藩直接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找他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情,怪不得对方在这个时候就来恭贺自己的寿辰了,原来是不打算参加之后的宴会了。
深深地看了李成笑一眼,李振藩意有所指地问道:“是因为你的那几个哥哥吗?哪怕你没希望争得过他们,也没必要就这样离开李家吧?”
李成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孙儿想开了,自己留在李家恐怕一辈子都将一事无成,只有破釜沉舟才能出人头地,爷爷总不想看到孙儿一直当个废物吧?”
李振藩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许久道:“既然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那爷爷就不阻拦你了,但至少参加完宴会再走吧,我想过一个子孙都在眼前的寿辰。”
看到自己爷爷眼中的慈爱之色,李成笑心中愧疚地点了点头,决定参加完寿辰宴会之后再离开李家,尽量不让对方在今天这个日子留下什么什么遗憾。
打定主意后,李成笑本打算带着楚阳一起离去,却听到爷爷说道:“你先走吧,我和楚小友再多聊点,我们爷俩很投缘。”
“……好的。”
李成笑眼神古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得一个人从这座院子离开,决定待会再问问楚阳和自己爷爷谈了什么,其中的内容他肯定十分感兴趣。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后,李振藩这才开口说道:“楚小友,老夫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李老爷子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