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来的路上走得有些急了而已,先让爷爷进你房间坐下来歇口气吧。”
史香儿不疑有他,立即把自己爷爷迎进了房间里,并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看着爷爷喝下这杯茶脸色有所好转后,这才相信了刚刚的那番话。
“爷爷,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听着自己孙女的话,史明川点了点头,在心底斟酌了一下言辞,方才开口说道:“吴渊刚刚找过我了,他不会再做你的护卫了,你以后也不用再去找他了。”
史香儿嘴巴动了动,还是默默地点头答应下来,她倒不是舍不得吴渊,纯粹只是觉得没了个这么好用的护卫有些可惜,自己短时间内恐怕找不到第二个能让她满意的护卫了。
猜到自己孙女心中在想些什么的史明川,缓缓说道:“你的新护卫,爷爷会帮你认真找一个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了,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盯上。”
“爷爷说的是谢家吗?”
史香儿下意识地问了一声,她唯一能想到在黑玄城敢对自己动手的,就只有一直以来对史家虎视眈眈的谢家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谁敢盯上自己。
让史香儿没有想到的是,听到她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后,自己的爷爷却摇了摇头,叹息道:“除了谢家,我史家可是有不少仇敌的,以前他们或许还会忌惮一二,但现在我史家正是式微的时候,谁知道会跳出来多少小人。”
顿了顿,史明川继续说道:“过段时间我可能会离开史家,去‘无忧城’走一趟,到时候你好好照顾你爹,千万别让他做些想不开的事情。”
史香儿眼睛微红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询问爷爷去“无忧城”干什么,有些事情她心里其实猜到了大概,问不问根本不重要。
见自己孙女默不作声,似乎情绪受到了他刚刚那番话的影响,史明川忽地从怀里取出了一本掉了色的古册,“这是我史家珍藏的唯一一门可以突破到玄罡境的功法,你以后可以偷偷地按照上面所写的修炼,要是史家发生了什么大的变动,你们父女俩也有自保之力。”
闻言,史香儿下意识地将这本古册接了过来,一直以来,爷爷都不允许她踏上修炼之途,说是自己没有修炼的资质,也吃不了修炼的苦头。
现如今爷爷交给她一门功法,这里面绝对是有说不出来的理由,念及于此,史香儿心中非但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爷爷,我们史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无忧城’的那个大人物还不肯放过我爹?”
史明川摆了摆手,没把家族正在面临的灾劫告诉自己的孙女,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也被这些琐事纠缠上,那样只不过是徒增一些烦恼罢了。
爷孙两人再闲聊了几句之后,史明川就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史香儿一人坐在原处发呆,好一会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慢慢地走到了床边坐下。
……
黑玄城的某座客栈中,楚阳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闭目凝神,没过多久,房间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易了容的安以妃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
看着楚阳睁开向自己望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安以妃心里有些无语,但还是心领神会地回答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史家和谢家的确是黑玄城最大的两个家族,这里的事情差不多都是这两大家族做主。
不过这两大家族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结下的梁子已经足够多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史家内部出了大问题,两家很有可能会大动干戈。”
听到这番话,楚阳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试图从中分析出有没有对他有用的消息,结果发现关于两大家族的这些事情,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按捺住心中的失望,楚阳开口问道:“那其它的事情有没有打听到,比如从这里赶到‘无忧城’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他不想凭借脚力前往“无忧城”,那样体力撑不撑得过是一回事,消耗的时间太长才是重点,自己不希望赶不上探索那座洞府的最好时机。
在楚阳心里想着这一点的时候,安以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个我打听到了,从这里到‘无忧城’最快的办法是乘坐马车,中间再走一段水路,如果运气好的话,最多三天就能到‘无忧城’了。
不过这一路上所需要的花费却也不少,除去乘坐马车和走水路的钱,还要交各种各样的入城费,若是再加上其它花费的话,少说也要准备十几枚金币。”
“十几枚金币……”
楚阳面露无言之色,入住这家客栈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老板的口中问到了小昆仑中的货币分为金币、银币、铜币三种。
其中金币是最值钱的,差不多等于十枚银币,而一枚银币则等于十枚铜币,至于一枚铜币的价值,放在外面可以买到十斤米那么多。
十几枚金币的话,足够让一个四家之口大鱼大rou地过上一年了,没想到这赶一趟路就要花费这么多金币,这对一般人来说根本是承受不起的花费。
对楚阳来说,这些花费却不是很多,但问题是他身上可没有金币,甚至连一枚铜币都拿不出来,要不是自己帮这家客栈老板解决了一些身体上的旧疾,可能这间房间都不一定住得下来。
收起这一想法,楚阳正打算再问些什么,神识忽地扫到这座客栈的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不是把他们俩带进黑玄城的吴渊又是谁。
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心想自己和安以妃找到这家肯让他们俩住下的客栈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后者却是如此轻易地找到了两人的落脚处,这种效率可不是一般地高啊。
想到这里,楚阳给安以妃投去一个眼神,后者立即明白了什么一样,走到了屏风的后面去,心里却是忍不住地想,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家伙的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