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好眼力,这副山水图正是董大师的手笔,我能得到这副珍品还是多亏了我的老师。”
说着,张昊将目光落在了柳传龙的身上,柳传龙则是站起身,道:“老哥哥,我知道你很喜爱老董的山水图,所以便特意跑了趟帝都,让他帮忙画了一副,作为生日礼物。”
“当然了,我也有我的目的,听说老哥哥收藏了一副青丘大师的龙腾图,我十分想开开眼界。”
周擎是个爱画之人,在这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他所收藏的那副龙腾图是无价之宝,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这副画的主意。
“哈哈,柳老弟给我送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哪能不让你看看那副龙腾图,等下吃好了饭就去我的书房。”
这礼物让周擎十分高兴,他大笑着说道。
“爸,这是我和林煜给您的生日礼物。”
这时,周敏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檀木小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翠绿的扳指。
“恩,小敏,你倒是有心了,这个礼物爸也很喜欢。”
和刚刚的惊喜相比,扳指虽然不错,但周擎的内心已经没有了波澜。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这让周敏失落异常,周慧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她,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接下来是周聪,虽然他送的礼物很普通,但周擎也十分热情,毕竟他是周家唯一的男丁。
“小聪,你去书房,把我那副龙腾图拿来,让大家都欣赏一下。”
随后,周擎就招呼大家吃饭,酒至半酣,他对周聪说道,周聪答应一声离开了。
很快,他就拿来一副画,而后展开。
“不愧是出自青丘大师的手笔,这画的意境可不是一般的高。”
所谓的龙腾图就是其上画了一条飞在云端的神龙,那神龙画的惟妙惟肖,画功的确远非他人可比。
柳传龙站起身,看着这幅画,满脸的激动之色。
看了一会儿,他竟然老泪纵横,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幅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在大家都欣赏那副龙腾图的时候,秦天开口了。
“你见过这副画?”
听到秦天的话,周擎有些疑惑的朝他看来,秦天则是点了点头,道:“当然见过,因为这个就是我画的。”
微微一笑,秦天淡淡的说着,他这话一出口,屋内顿时就变得安静无比。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大家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说这画是你画的,那也就是说,你便是青丘大师了?”
张昊率先开口,不过他的言语之中全是讥讽之意。
“我的道号的确是叫青丘。”
再次点头,秦天口气依旧淡然,而张昊却是嗤笑不已。
“你是得癔症了吗,竟然说自己是青丘大师,你为什么不说你是神仙下凡?”
“你知道青丘大师是谁吗?那可是书法界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全国书法协会的会长都没办法跟他相比,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在书画界,青丘大师的名号可不是一般的响亮,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神一样崇拜。
但凡是他的作品,无论画的是什么都价值连城。
据传,青丘大师的年龄已经过百,张昊又怎么会相信秦天的话。
“张昊,你别这么说秦天了,毕竟他来给你外公祝寿没拿什么像样的贺礼,所以也只能以此来抬高自己了。”
“二妹,你这个女婿可真是给你长脸,居然冒充他人,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你们一家子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爸,您别生气,年轻人吗,难免喜欢吹牛,好在我家张昊不这样,要不然我可没脸继续留在这里吃饭了。”
这么好的机会,周慧又哪能轻易放过,她使劲儿的讥讽着周敏,而周敏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原本在林芷熙的游说下,周慧已经相信秦天是个有能耐的人了。
可是他今天先是在周慧面前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又冒充那个什么青丘大师。
她的脸已经被秦天给丢光了,如果不是周擎在场,她立刻就会给秦天两个大耳刮子。
“年轻人,你冒充其他人我不管,但你冒充青丘大师可不行。”
“现在,你对着青丘大师的龙腾图道歉,那我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要不然的话,我会将你的事迹传扬出去,到时候你就等着全国书画爱好者的口诛笔伐吧。”
这时,柳传龙开口了,他在云海书画界的身份极高,即便是在全国也能排的上名次。
如果只论名气的话,周擎比他可是差了老远。
而且世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柳传龙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如果他真把这件事给传扬出去,那秦天可就惨了,口诛笔伐还算是轻的,搞不好会有人来跟他拼命。
“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至于你们这样?”
没想到其他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秦天不禁哑然失笑。
青丘的确实他的道号,在疯真人收他为弟子的时候送给他的。
“这副什么所谓的龙腾图只不过是我随手所画而已,我都不知道它有了这个名字,还至于对着它哭?”
“我记得当初有个叫南天风的老头儿跑到我那里,死皮赖脸的把这副画给要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落到了老爷子的手中,但你们为了一幅画这副样子,真的没必要。”
秦天说的都是实话,大概三年前,有个老头儿跑到了流云观求药,当他看到秦天这副随手画的东西之后立刻就惊为天人,要花重金购买。
起初秦天并不同意,可他耐不住南天风软磨硬泡,最后秦天直接把画送给他了。
“放肆,你知道南天风是谁吗,他是全国书法协会的会长,就算是我也得称呼他一声南会长,你竟敢直呼其名。”
“既然你说这副龙腾图是你送给南会长的,那你给他打电话,只要南会长承认,那我立刻就给你赔罪。”
这个柳传龙的脾气可不小,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
他死死盯着秦天,而这时,张昊冷笑了一声,道:“老师,您就别难为秦天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二姨的女婿,跟我也算是连襟,您让他下不来台,那二姨和二姨夫更是难堪。”
“他怎么会认识南会长,就算是认识也不敢联系,那样不就露馅了吗?”
“外公,今天是我不对,不该带我老师前来,不然二姨一家就不用这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