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残帝落 第10章 凡人战争

作者:落千纤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10 00: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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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一路走了十万里,越了无数高山,这才入了凡人的地界,这里灵气稀薄和没有差不到那去。

这一路以来叶落走了近八日,几乎都要将任务给做完了。

凡人界其实与修士界并无多大的区别,同样有着巍峨巨岳,粗壮的河流除了灵气稀薄,地界小以外,其他的并未多么的不同。

很快,叶落便跨过了一座巍峨的山岳,来到了一个凡人国度城池的不远处。

距离老远叶落便能闻到期内极其浓重的血腥气和那笼罩在上空挥之不去的硝烟。

而那城墙上更是挂满着尸体,无数战戈毁坏,被交织在了一起,就杵在城门前。

“被修士所踏足?”叶落见此幕不禁眉头一皱,步伐也加快了,朝着那凡人国度内急速赶去。

很快,叶落便来到了城池,其内并不大,站立在城墙上可以望见尽头。

呼呼呼…!

寒风呼啸,异常的冰冷,卷起皑皑黄沙,将那埋藏在万里黄沙之中的尸骨给挖了出来,城内尸山尸海,血流成河,无数房屋还在燃烧着漆黑的火焰,就好似一片人间炼狱一般。

“并非修士所灭。”叶落看着此景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开来,他看着残破,杵立兵器一切皆明了了。

这里并非被修士所屠戮,而是战争,两个国家之间的征伐,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丝毫同情可言,只要是敌对的不管是否无辜都要杀。

所谓的战争不过是国家高层之间的博弈,其实真正受苦受难的依旧是那些黎民百姓,而那些挑起战争的之人则坐立高台俯视着这场战争,这兴许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罢了。

叶落见此,心境并未有任何的波澜,战争本就异常的残酷,生命宛若草芥,被肆意屠戮,跟本就没有任何人会同情,这是战争,无时无刻都在死人的战争,谁有时间去同情别人,自保还来不及。

然而,让叶落真正心冷的并非是那些什么天大的道理,而是那历历在目的伤,那经历过万千沧桑的眼眸和他肩上所背负责任。

城池内哀嚎不断,许多侥幸躲过战乱的孩童趴在自己死去的父母前,失声痛哭着,他们的未来将是黑暗无光的,他们仅仅只有几岁,没有一个超过十岁的,兴许他们会冻死,饿死在这里,又或许与野兽抢食物,睡大街,睡狗窝,宛若乞丐一般在世间苟延残喘。

很快,叶落路过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早已被恶狗啃食的不成样子,一把长矛赫然钉死在他的头颅上,脑浆流出,血骨淋漓,异常的凄惨,极其的血腥。

尸体的怀中有着一娃娃,但那娃娃早已没了生机,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尸体至死都在护着自己的孩子,至死都没松开手,但可就算如此,那残酷的战争依旧未曾打算放过他的孩子。

叶落叹息,一路无言语,很快便出了城池,朝着另一座城池内赶去。

可他还是来晚了,一路上随处可见的尸体,他们被黄沙半掩着,一看便知这是从上座城池内逃难出来的人。

可就算他们逃出来了,但那战争依旧未曾打算放过他们,一路追杀,真正逃出来的人又有几人呢?

很快,叶落走了半天,跨过了片片血林,这才来到另一座城池。

然而,这座城池一如之前一般,破败不堪,到处染血,遍地的尸骸,血液还未干涸,汇聚成一条河流顺着缝隙流淌着。

叶落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出了城池,来到了这个凡人国度的皇城。

不过,叶落并未进入皇城,而是隐匿了气息,屹立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峰之上。

此时的皇城外已经围满了人皆是敌国的将士,乌黑压压的,皆是身穿黑色铠甲,手持乌黑战戈。

不过令叶落皱眉的并非是这群敌国将士,他们皆是凡人虽然数量很多,但也很难对叶落造成什么伤害,真正让叶落忌惮的是那城墙上立身于云端的几位黑衣人。

那几位黑衣人皆身穿黑袍,面带鬼头面具,而胸口上皆绣着一个鬼字。

“这是哪方势力的人,竟会插足凡人界的战争。”叶落皱眉,他未曾听说过带鬼字的势力,而且也不可能会有势力会轻易插足凡人界的战争,这是修士界的规矩,只要敢触碰就是与整个修士界的人为敌。

见到,那几位黑袍修士后,叶落这才明了,明了他宗门为何要接手这个任务,这已经并非是凡人界的战争了,而是修士之间的屠杀。

“为何不出手?”叶落更加疑惑了,那几位黑袍修士的境界也不低啊,最低不过才丹虚境,最高的都已是破虚境的了。

他们之间随便一人出战,便可顷刻间覆灭这座皇城,就连皇城内唯一是修士的国师宰相夜无法阻挡片刻。

凡人国度内也是有修士的,皆是他们所依附的势力,钦派下去的,不过修为都不高,大多数都是元境,也仅有极少数的是宫虚境的。

而凡人国度为何要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寻得庇护,虽然修士界有制约,不让修士在其凡人界作乱,但还是有那么几人会挑战那制约,在凡人界造下滔天血劫,而那制约说有,其实和没有差不多,很多修士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真正出手的很少。

所以那些凡人国度以求自保只得依附在那些大势力的麾下,每年进贡些天材地宝以求他们的庇护。

“有点棘手了。”叶落眼神平淡的看着那群人,虽是棘手,实际上如若叶落隐匿在暗中动用针对灵魂的秘法,估计那几人能在他手下活着的会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不过倘若叶落被发现了,那就是两回事了,毕竟那里可是有着一尊破虚境的强者坐镇,就算叶落再逆天,他也无法与其正面抵抗。

“长老,都已经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动手?”终于,一位黑袍人忍不住了,试探性的向那位破虚黑袍问道。

“等。”破虚黑袍依旧在假寐,对于那黑袍人的疑问,他只是回答了一个字。

“是。”黑袍人缩了缩头,退了下去,不再问什么了。

而城内,则是人心惶惶,异常的混乱,每个人都希望能够从此地逃出去,然而事与愿违,整座皇城都被围的严丝不漏,里面的人进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缓缓走到一位身穿金袍头戴皇冠的男子前,紫袍老者看着外面那乌压压的众人和那立于云端的修士,顿感绝望。

“撑。”金袍男子目光坚定,立于城墙之上,欲要守护自家的子民。

“撑?”紫袍老者凄惨一笑,撑,怎么撑,对面有修士啊,我们这一群凡人如何撑?到最后终究是劫下灰罢了。

……

“难怪,久久不进攻。”叶落隐匿于虚空空间内,看着竹林内的一个黑袍人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冷笑。

话语刚落,一道神光便瞬间显现,乃绝杀一击,专攻灵魂,只是眨眼间那黑袍人便被绝杀了,灵魂被叶落碾成了虚无。

黑袍人死后,叶落才从虚空空间内走出,看着尸体旁的一座阵脚不禁戏谑一笑,“想布阵,我偏不让。”

说完,叶落瞬间斩出一道剑芒,将那阵脚给打的碎裂。

做完这些,叶落便再次隐匿于虚空空间内,宛若一尊杀神,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皆死的无声无息,灵魂皆被叶落给碾成了虚无。

接下来,该你们了。

叶落抬手毁掉最后一片阵脚后,便再次隐匿于虚空。

……

“还没好吗?”破虚黑袍看向渐渐落下的夕阳,不禁眉头一皱,阵法还未布好?

终于,一位将士忍不住了,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走上前去,向一位黑袍人询问道,“仙人,我们到底还进不进攻了?天都已经晚了。”

“不用多问,做好你自己的就够了。”黑袍人斜眼撇了他一眼,目中尽是对他的不屑。

见此,那位将士也是干笑的离开了,他虽然在凡人国度内是统御士兵的将军,但在修士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蝼蚁,弹指间便可揉灭的蝼蚁。

“你去看看。”终于,天色暗了下来,那位破虚黑袍忍不住了,命令自己身旁的一位黑袍人去查看。

是!

黑袍拱手,不敢有违,下了虚空,朝着城墙外的一片幽寂森林走去。

很快,黑袍人便来到了幽寂的森林内,来到了阵脚的地方。

……

“谁!是谁!”

黑袍人见到黑袍尸体和那破损的阵脚时,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拂手从衣袖间,拿出了一把灵剑,紧握着。

他紧握着灵剑,异常的警惕,缓缓的向后退着,然而他刚碰到一棵树的时候,便见眼前一道仙光闪过,异常的快,只是一瞬间。

惨叫的没有,只有飞出去的头颅和那直冒鲜血的无头身体,鲜血喷的到处都是,溅的到处都是,异常的血腥。

那人死了许久,血都流尽了,叶落这才从虚空空间内走出,看着那具尸体眉头丝毫的表情,弹指间便是一道火焰彼岸花,瞬间焚了那两具尸体。

就连那鲜血都被叶落用大神通给抹尽了,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和原来一模一样。

“还未回来?”破虚黑袍眼睛微眯的看着天际边的月亮,已经三个时辰了,就算去打麻将,估计也打了好几来桌了。

“你去看看。”破虚黑袍撇了身旁的黑袍人一眼后,再次命令道。

“是。”黑袍人拱手应道,转身便没入了森林内。

“那俩人一定在干坏事,否则咋可能这么久都没出来。”黑袍人边走边想着,越想越兴奋,不知不觉间有鼻血流了出来。

“快点,否则就赶不上了。”黑袍人猥琐一笑,擦了鼻血,加快了步伐。

然而,前路并没有他所想的一切,只有一尊虚无杀神在哪里等着他。

“咦,人呢?”黑袍人很快便来到了阵脚处,看着空无一人的阵脚,不禁轻咦了一声,“唉,那个逼崽子把阵脚给弄坏了。”

黑袍人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脚下本该仙光流溢的阵脚竟然被人给毁了,四分五裂。

“一定是那俩小子,干坏事了。”黑袍人边修着阵脚,边埋怨着,殊不知一位杀神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修好了阵脚一定要记他们一桩,到时长老必然会奖赏我。”黑袍人又笑了,笑着极其猥琐。

突然,黑袍人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一阵寒风吹过,他打起了寒颤,“咦,怎么这么冷啊。”

很快,他便扭头朝着身后看去,可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一双拳头迎面砸来,惨叫都没有,将他咂的头颅炸裂,脑浆混合着鲜血迸射了出来,溅了叶落一声。

很快,叶落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弹出一道火焰,将那具尸体给焚烧殆尽,那灰被风一吹,便散了。

许久,破虚黑袍感觉到了不对劲,对身旁的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后,便离开了,而那人则代替他执掌阵脚。

皇城内的的将士们见到此幕,腿都开始打颤了,就连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掉落,更有些士兵直接丢盔卸甲慌不择路。

安静!

将士的统领见到此幕,立刻厉声大喝,然而他这一喝似乎并不管用,依旧有许多人丢盔卸甲,慌不择路。

那统领虽然表面镇静,但内心同样惊慌,手中的剑刃都在不停的颤抖。

“这就是你所治理的国家!”皇宫内一些达官贵人,朝廷命官们开始对面前那个坐在龙椅上的金袍男子兴师问罪了起来。

“众卿怪我?”男子面色一冷,身为一国之君竟被自己麾下的人兴师问罪了起来,这是何其的讽刺。

“不怪你还能怪谁,如果你不庇护国师我泱泱大国岂会沦落到此。”众臣冷哼,各个都是在兴师问罪,如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准备谋朝篡位呢?

“各位就没有一丝责任?”男子再次冷笑,说我庇护,其实真正庇护的人是你们吧,我还未下达命令你们就将其给带进来,真正错的人貌似并非是我,而是尔等吧。

皇帝这一声冷喝,立刻让朝廷哑言,变得鸦雀无声,他们真的没有一丝责任吗?

有,自然有,而且很大,如果不是他们欺君犯上,一意孤行,就不会有如今的画面。

“我们何错之有?”一位重臣一声冷笑,“皇上如果你肯答应他们的要求,一切就不会如此。”

……

月色寂静破虚黑袍从虚天而下,走进了森林内,然,刚进去,他便眉头一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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