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两个人在玩命的跑路。
密林之中只有黑暗,跑路的两个人正是杨天和老人。
有丛林之王的称谓,杨天跑路起来真的可以说天下第一。
可是,过去的半个小时之中,杨天对老人的认识又是有了新的片面。
怪不得总是有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在当地有着很多关系和门路,强龙过去了还真不一定有办法。
老人是苗疆这一面土生土长的人,他对深山之中的情况简直不要太清楚,哪怕是年老体弱了,他逃命的手段也是让杨天为之咂舌。
试想一下,一个老人家,在山林之中穿梭起来的速度也是一点儿不慢。
即便是杨天这个丛林之王,也不得不对老人的逃窜效率竖起一根大拇指。
好一阵子,杨天和老人差不多跑出了五六里。
老人率先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半弯腰的喘着粗气。
“好久没有这样高强度运动过了,差点儿没有给我累死。”老人说。
杨天闻言,他笑了笑:“老当益壮,这一点我佩服。”
“还老当益壮,都半截子身子入土了。不过现在这里应该很安全了,要是让那些毒物给缠住,我们恐怕也都要死在其中。”老人继续说。
杨天闻言,白眼狂翻不止。
现在知道后怕了,最开始的时候用引蛇蛊的时候不是那么自在么?
无力吐槽,杨天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看了看前方,杨天发现他们此时身处在一处山谷之上,下面就是一处山谷。
山谷这种地势在深山之中也是很常见,只是眼前的这一处山谷却是让杨天有点小警惕。
没错,就是有一些警惕。
很普通的小山谷,可是却从很多方面给杨天一种不简单的味道。
“老先生,这一次山谷……”
“呵呵,你发现了啊!”老人笑道:“逃命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往这边跑,这里就是去我们祖地必经的一处山谷。”
得到解释,杨天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给人一种奇怪的味道,感情这里是前往苗疆祖地的必经之地。
苗疆祖地,那是他们苗疆最神圣的地方,苗疆那些祖地之人肯定不会让人很自然的进入到他们的祖地中。
小山谷这么一处必经之地,要是简单了,那才是怪事情。
“先休息一阵子吧,本来打算明天到这里来的,不过既然今天都到了,那么我们就连夜到祖地去吧!”
“先准备一下,要不然贸然的进去,很容易出大事。就这一处小山谷,这都是祖地之中很有声望的一些老辈子人物布置过的。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凶险。”
杨天表示理解,这些事情都很容易就可以想得通的。
要到小山谷中,那自然要准备了。
……
之前那个地方,数之不尽的毒蛇将那一片区域给覆盖,除开这些毒蛇还有很多其他的有毒动物,比如说蜈蚣、毒蝎子这些。
整个锁蛊网的区域范围之内,这些毒物将呼哈达这几个养蛊人全部都覆盖了。
有些地方隆起了一个小山包,那些小山包实际上就是呼哈达这些养蛊人的尸体,因为身体有一些高度,加上毒物覆盖,才是形成了这样的小山包。
很多毒物还找不到可以撕咬的活体,好一些都爬到了树上。
毒蛇是这一片区域的主要组成,‘丝丝丝’的蛇信子在乱响,单单只是那么一些声音都让人毛骨悚然。
引蛇蛊,就是这么霸道,方圆十里甚至更远区域的毒物都会被吸引到这个地方来。
就是杨天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本来应该也有很多蛊虫的,但是此时小山谷却显得很宁静。
饶是有着一层不一般的味道,实际上此时却是很安全。
原因无他,因为引蛇蛊的一些作用,生活在小山谷之中的一些毒物也都朝着之前的区域过去了。
“呃……”
“呜……”
凄惨的声音在小山包之中响起,单单只是听那声音都是很让人难受,让人浑身发寒。
“引蛇蛊,居然有人在这里动用引蛇蛊,看来这一次祖地要来有意思的人了。”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人带着一张面具来到了这里,此人的身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一米六的样子,可是从他身上却给了人一种打心底的冰冷。
从身上拿出一根笛子,此人将笛子吹响。
很萧瑟的声音从笛子中传出。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音律从笛子中传出,聚集在锁蛊网之中的毒物全部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也都安分了下来。
那几个小山包全部都慢慢散开,毒蛇全部都朝着其他地方游走开,全部都是朝着以前的位置回去了。
毒物全部退走,呼哈达几个人的样子已经惨不忍睹,其中有几个养蛊人已经彻底生死,只剩下一个人还喘着一口气。
隔着一些距离看了看唯一还喘气的这个人,黑袍人阴测测的说了一句:“在那么多毒物之下还可以活到现在,你也是有点本事了。不过既然有人用了引蛇蛊,那自然是想要同归于尽,说明你们有大仇恨。我也不救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吧!”
丢下这话,黑袍人也是隐入到了黑暗之中,消失在了这一方地方。
锁蛊网在最后也是让黑袍人收走,好歹也是一件不错的禁器,黑袍人自然不会让这东西被遗失在密林之中。
黑袍人走了,那个还有一口气的人在地上蠕动着,身上全部都是烂肉。
被那么多毒物覆盖,他还能够有一口气,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就是他脖子位置,那里都是有很多血口子。
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一片,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血肉。
“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喘息着,痛吟着,这一具‘尸体’蠕动着。
似乎有一种信念,让他坚定着活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