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愣了会儿，才回答：“到！”
白然捂着嘴看着他，“现在可不是在部队啊。”
张鑫这才反应过来，“好你个小白然，竟然敢捉弄我，看我的无敌痒痒手。”
两人又笑闹起来。
楼下的赵婶，喊道：“你们别闹了，快下楼吃早餐了。”
两人笑着下楼，张鑫就见赵婶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吃完，白然收拾碗筷，但是赵婶却抢了过去，“你们还是忙你们的吧，我来收拾。”
白然没有坚持，跟张鑫一起离开。
张鑫却回头问道：“赵婶，你这次回家，家里一切都好吗？”
赵婶憨笑道：“都好，你就别惦记这些小事了。”
张鑫没有再问，转身跟白然离开。
两人准备好出门，张鑫见白然没有戴帽子，“我帮你进去拿一下帽子。”
说完，就快步走了进去。
白然在屋檐下等着。
张鑫轻声进来，就看见赵婶正在客厅打扫，却专门在沙发周围转悠。
张鑫躲在柱子后面，没有出声。
赵婶看了眼周围，继续在沙发上翻找着什么。
张鑫走出来，佯装刚进来的样子，“赵婶，你在打扫啊？”
赵婶愣了会，才拍着自己的胸脯，“你这臭小子，竟然吓了我一跳。”
张鑫吐了吐舌头，“赵婶你的胆子也太小了。”
赵婶瞪了他一眼，就往楼上爬。
爬到一半，转过头，“你小子没跟白然一起出去啊？”
张鑫指了指沙发上的帽子，“我进来给她拿帽子的。”
说完，拿着帽子出去了。
赵婶继续往上爬，而张鑫却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白然等了好一会，没看到张鑫，干脆走进来，见他正站在大门口发呆，“喂，你怎么站在这啊？”
张鑫朝着白然摇摇头，“我刚刚在想事情的，喏，你的帽子。”
等白然戴好帽子，两人携手离开。
坐到车上，张鑫对着白然说道：“我今天把你送到公司，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乖乖待在公司。”
白然点点头，随口问道：“你今天去哪啊？”
张鑫说道：“我去找朱雅。”
白然“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张鑫将白然送到公司，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白然没有功夫看他，埋首在会议准备的文件中。
张鑫离开，没有去找熊虎，而是反身回了家。
在快到家的时候，张鑫刻意将车停在隔壁门口，自己下车徒步走回去。
回到家，张鑫站在门口听了会动静，才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楼下没有赵婶的行踪，张鑫抬头看了眼楼上。
轻声上了楼，张鑫见白然跟自己的房间没有声响，转头走向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
张鑫透过门缝，看见赵婶肥大的身躯正坐在转椅上，找东西。
张鑫没有进去，在门口听着动静。
赵婶在电脑桌上翻着，念叨着，道：“怎么没有啊？”
然后站起身，朝着花瓶走去。
整个屋子都被她翻了个遍，然后收拾好，准备离开。
张鑫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一个闪身躲进了隔壁的卫生间。
赵婶拿着清洁工具，蹒跚着下楼了。
而张鑫则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等赵婶进了厨房，张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张鑫走到院子外，看着精美的庭院，叹息了一口气。
他没有告诉白然，而是自己独自承受着。
张鑫调查了赵婶上次的去向，然后确认后，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白然。
白然惊讶的看着张鑫，摇摇头，“张鑫，你别跟我开玩笑，行吗？”
可是却见张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白然笑了出声，“你别这么吓我，赵婶她是不会的。”
白然说道：“或许他们跟万年一样，是戴着人皮面具？”
张鑫见白然语无伦次起来，叹息一声，“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种种的迹象表明，赵婶她变了。”
白然摇摇头，哭着扑到张鑫的怀里，“她不会的，我小时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会这么做的，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张鑫看着白然一脸的不相信，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白然摇摇头，“我不要看，我不想看，你拿开。”
张鑫却第一次强硬的将文件塞进她的手里，“作为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不可以软弱的。”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然纠结的看着那张纸，但是最后还是拿起来，看着。
看完，白然推开门。
张鑫正在门口抽着烟。
白然看向他，“我真的想不到，就因为区区几万块，她就这样背叛了我，背叛了这个家。”
张鑫叹息着将她搂进怀里，“那你想怎么办呢？”
白然摇摇头，抬头看着他，“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
张鑫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说道：“虽然她是为了帮她的儿子还债，但是她这样的做法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白然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张鑫见状，轻声说道：“这次，我不会给你意见，都交给你决定。”
白然摇摇头，殷切的望向他。
而张鑫却残忍的摇摇头，“白然，你该学会抉择了。”
白然看着张鑫离开的背影，上前的脚步顿了顿。
很快，赵婶来到白然的房间。
白然看着熟悉的脸庞，看着她满脸的不自然，“赵婶，你来我家也已经四十年了，是吧？”
赵婶点点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都四十年了，小姐也长成了大姑娘了。”
白然沉稳的看着她，笑道：“赵婶，你还记得当初我小的时候是你把我带大的吗？”
赵婶仿佛也陷入了回忆，“是啊，那时的你，可是个小淘气，老要我抱着才睡。”
白然也回忆道：“是的，我还记得，你身上的肥皂香味，就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赵婶慈爱的看着她。
却听见白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出卖这个家呢？”
赵婶整个人愣在那，好一会才说道：“小姐，你都知道了？”
白然痛苦的看着她，“我多么希望你能反驳我，可是……”
赵婶看了眼白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