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先是一愣,过后就哈哈笑道:“张鑫,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来,我们一起喝酒。”
说完,就招呼着众人,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就见张鑫,慢条斯理的喝光了。
江白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说:“好,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大家吃菜吧。”
张鑫却不置可否,但江白还是自圆其说的吩咐朱三,说道:“以后,朱三,你不许跟张鑫胡闹,哪怕闹着玩也不行。”
朱三恭敬的点头称是。
张鑫却没空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直接的朝着朱三问:“朱三,现在可以告诉我李艳在哪?”
问完,整个房间内突然静谧到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到。
江白瞪了眼朱三,就看见朱三微微的点了下头。
江白连忙岔开话题,“好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提这些扫兴的话题。来,我们还是来喝酒吧。”
众人拿起酒杯,一副狂欢之态。
但是张鑫却一副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心中的怒气越积越多,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他定会手撕朱三。
看张鑫这样,江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自己从政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这么一而再再而三不给自己脸面的人。
现场瞬间尴尬了起来。
白然偷觑着众人的表情,见状,小声凑到张鑫耳边,“我们现在就跑吧?我觉得这形式有点不对劲。”
张鑫则笑着在她耳边说:“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咬着耳朵。
江白的怒气再也不掩饰了,“看来张鑫,你是看不起朱三,还是看不起我江某人啊?”
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非凡的气场,让周边的人不由多了几分敬畏,说完,也不等张鑫的回答,就拂袖而去。
朱三犹豫了片刻,忙追了出去。
而白然见包厢内瞬间都没人了,小声问张鑫,“咱们到底要不要溜啊,要不然让我们买单怎么办?我倒是不怕出钱,问题是为这些人买单,我觉得太亏。”
张鑫却笑了笑,埋头大吃起来,还不停地催促白然一起吃点。
等两人吃饱喝足,才相携着离开了。
等回到了家,白然叹息道:“想不到,江白竟然就是朱三背后的那人。”
张鑫却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看着白然一副接受不了的神情,才将她搂紧。“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遇到他的吗?”
白然回忆着,说:“好像就在我们这条路的街口。”
说完,就捂住嘴:“不会吧,他其实一开始就盯上我们了?”
张鑫点点头,道:“没错,上次你突然带他过来,我就怀疑过,还没等我证实,他就已经自曝身份了。”
白然内心一怔,“难怪当初我爸爸不让我多接触他,看来他当年也不是一个好人。”
张鑫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白然,“你觉得这次你有什么领悟吗?”
白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太单纯了。”
张鑫点点头,“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你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
白然黯然低下头:“唉!”
张鑫却笑道:“但这就是你,如果你变了,我还不习惯呢?”
白然知道张鑫只是在安慰自己,只是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张鑫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强忍住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就这么让她走了出去。
而之后的日子,仿佛恢复了过往的平静,但这种平静,却让人觉得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江白,仿佛已经将他们抛到了脑后般,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张鑫不停的找着李艳的踪影,但总是在有点头绪的时候,就会又断了。他知道,或许江白这位大人物已经出手了。
接连几次,张鑫都是在调查到李艳的消息后,又突然断了线索。
张鑫暗自思索:看来这江白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要不然那些明明知情的人,却在被他威胁后,就不敢再联系自己,哪怕自己找上门,他们大多是避而不见。
想到这里,张鑫便灵机一动,假装给自己跟白然放了个假,不再纠结这些,而是跟白然享受起两人时光了。
但是他们的悠闲,却让朱三等人,坐卧不安起来,而张鑫他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很是快乐。
这天,张鑫带着白然正在美食街吃着地道的小吃。
突然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故意撞了白然一下,然后借着身体的掩护,给她扔了一张纸条。
白然紧张的将纸攥在手里,朝着张鑫点了点头,两人就相拥着离开了。
等到了家,白然才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交给了张鑫。
在接住的刹那间,张鑫的内心一紧,慌忙打开了皱巴巴的纸条,见上面写着:“想要知道李艳的下落,请速到街口邮局。”
张鑫看了眼白然,没有说话,而白然却迟疑的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弄的?”
张鑫自然知道,白然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他摇摇头,道:“不清楚,但是我还是要去一趟的。”
白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不再看向他。
张鑫进屋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
白然却在他出门的时候,喊住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挂件,挂在了张鑫的脖子上,一双好看的眼睛脉脉含情,“这是我爸爸帮我求来的护身符,我从小都戴着。”
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而张鑫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就义无反顾的融入了夜色中去。
等张鑫来到约定地点,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看此,张鑫的内心不安了起来,小心的推开邮局的门,发现竟然没有锁。
等他跨了进去,门却关上了。整个邮局内在一刻骤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整个氛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张鑫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大声喊道:“快出来吧,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很快,一个男人出现在他身后。
张鑫敏感的感觉到了他背后的呼吸声,在不确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没有将后背留给那人,而是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