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安康看着信誓旦旦的张鑫,顿时机警起来,他没有忘记,张鑫的狡诈可是无人能及,所以他觉得还是小心点,于是又朝福贵做了个手势。
虽然第一次过招的时候,还是被张鑫的外表给骗到了,但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张鑫活着离开的。
想到这儿,房安康也不去思考自己卑不卑鄙,直接命令福贵等人,齐齐开枪,务必要将张鑫置于死地。
张鑫却丝毫不紧张的看着他,这让房安康的心底不禁一颤,就在福贵他们举起枪,对准张鑫的时候,张鑫突然笑了笑,然后开口喊了一句:“都出来吧!”
房安康朝着远处望去,没有看到什么人,只看到了草丛。
但很快房安康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因为他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突然从草丛中冒了出来。
这一变故快的让房安康的脑子瞬间当机,根本来不及反应,而福贵等人也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头给吓傻了,手中的枪还指着张鑫,一点也没有放下来的感觉。
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此时怒喝一声,让福贵等人立刻放下手上的武器,举起双手投降。
福贵满脸不信的瞪向那人,眼里闪现的怒火,仿佛要跳出眼眶,朝着那人喷洒过去。
但平时见面对他客客气气的那人,却丝毫不看他满是怒火的双眼,只是掏出自己的枪,做出防备的姿势。
张鑫假装看不懂两人的表演,直接扯着嗓子喊道,快来救他啊,他还在包围圈里。
警察那边没有任何的举动,突然对面的草丛又在晃荡着,没过多久,一群人来到了他们这边。
张鑫一看到来人,顿时兴奋的大叫起来,并且挑衅的看着福贵,露出一副你不敢动手的鄙夷态度。
福贵想到自从张鑫出现以后,自己遭遇的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这次,原本已经胜券在握,他都已经做好准备,一定将张鑫给折磨致死,但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程咬金,真他妈的让他憋屈。
福贵瞟了眼尽力压抑怒火的房安康,跟他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就大声嘶喊:“张鑫,我要杀了你!”
然后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扳动枪把,“砰”的一声,发射出子弹,然后不要命似的左右狂射,那飞射的子弹,无不泄露他此时陷入疯狂的情绪。
张鑫笑看着他的举动,然后才假装害怕似的,朝着警方跑去,至于原本的包围圈,也因为福贵的扫射,大家已经齐齐的蹲下身子,逃命去了。
张鑫却不顾身后追击的子弹,死命的朝着那为首的警司跑去,看着跑过来的张鑫,那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狠辣的目光,一点也没有逃过张鑫的眼睛,看着他默默举起的枪,张鑫顿时了然,他是想趁乱杀死自己。
张鑫表面照样做出惶恐不安的样子,不时地朝着铁柱等人喊几嗓子,说着警方的人,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而张鑫在快要接近那警司的时候,突然脚跟一转,朝着房安康的方向跑去。
此时福贵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但突兀的一声枪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张鑫猛地回过头,一把抓住一颗子弹,然后面露苦涩的转过身,微微颤抖的肩膀,无不表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而房安康此时也默默地收起手中的枪支,他现在已经明白,张鑫是想利用他的手,将那个警司拉下马来,但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人还是擅自动手了。
如果没有别的人在场的话,房安康还有这个自信能瞒天过海,但铁柱等十几人的出现,让他原本想让张鑫有去无回的想法,胎死腹中了。
至于福贵,也是得到他的指示,想用他一人,换回张鑫的命,但没想到,福贵一枪都没命中张鑫的命门,而张鑫却一手抓住了那人的子弹。
那人也愣神了,他干警察这么些年,还从没有人能从他的子弹里逃生,但就是面前这个瘦削的男人,不光躲过了子弹的扫射,竟然活生生的将他射出的子弹给抓住了!
这下他就是想抵赖都很难,毕竟现场不光都是他的人,还有那几个野蛮的村民呢!
想到这儿,警司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狠辣的神情,而一直暗中观察他的张鑫,全部看在眼里,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嘶声吼道:“快跑啊,警察要杀人了!”
这一嗓子吼得,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满山野里充斥着张鑫的回声,而铁柱等人,听到后,齐齐的朝着山下狂奔,看都没看张鑫一眼。
那边房安康的人,根本没有想到张鑫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现在就是想杀人灭口,也是枉然了。
想到这,房安康朝着警司摇摇头,然后就看见警司身旁的人,出面去安抚有些陷入癫狂的张鑫。
张鑫的嘴角一扬,轻松的避过了警察的手,在满山上乱跑,然后在他们想抓住他的时候,他突然一跃,跳下山去了。
房安康不禁扶额长叹,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自身都难保,至于警司,结局可想而知。
警司满面的懊恼,他真的没有想到张鑫的身手如此厉害,如果早知道的话,或许他就采取更稳妥的办法来解决了。
山上顿时变得安静不少,因为少了张鑫这么个烦人的家伙,但寂静的山上,站着几人面面相觑。
铁柱他们到了山下,还没站稳,就看到张鑫已经飞跳着下来了,即使亲眼见过,但铁柱还是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张鑫真的是他心目中的神的存在。
张鑫没有耽搁,直接载着他们,快速的离开,而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匆匆赶来,看着没有一人的空地,一人懊恼的直捶大腿。
原来是房安康后知后觉起来,认识到不能让张鑫就这么消失,但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
房安康接到手下的消息,默不作声,而福贵并那个警司,则满脸灰败之色的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