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陈玄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辆卡车撞到一般,闷哼一声,止不住的倒飞出去。
好在,林道长留下的铜钱剑意外的牢固,即便是遭此重击,也没有半点变形。
好在陈玄策有真气护体,便是气血翻涌,也很快平复。
一旁的莫惊春见状,急道:“陈道长,你没事吧?”
“蚍蜉之力,怎能伤我?”
陈玄策疼的咧咧牙,不退反进。
茅山正气剑诀,杀!!
铜钱剑在陈玄策手中如臂挥使,刺破月华,斩落青丝,莺粟险之又险的避过这直往她面门的一剑。
只是那满头飘逸的秀发,大半飘落空中。
“这怎么可能!”
莺粟一脸难看,先前他只以为陈玄策能伤到他是因为偷袭,他疏于防备的缘故,但刚才那光明正大的一下,他还是差点没躲过去!
“短短十天,你怎么可能变强这么多?”
莺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玄策轻笑:“修炼,很奇妙吧!”
区区三尺铜钱剑,在他手里越挥越猛,攻势如海浪一般连绵不绝。
砰砰砰——
“你说这是修炼?!”
谁家修炼十天能成这样?你当老子没见过道士?
莺粟目眦欲裂,在他眼前,陈玄策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让他有种直面浩瀚天雷之威的感觉,心中不由生出胆怯。
这就是茅山正气剑诀,正大光明,诛邪灭祟!
莺粟意识到自己居然对陈玄策产生了害怕的情绪,顿时羞怒万分。
“你害怕了!”陈玄策发觉莺粟动作一顿,大声朗道。
“你放屁!”莺粟扭曲着面孔,如失去理智的凶兽一般。
他迅雷般冲杀下来,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自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它便能御使越来越多的煞气,如刀似剑,削铁如泥。
它最喜欢将之用作指甲,因为锋利的指甲很方便它撕开皮囊,对,就像撕开纸张一样!
“道长小心!”
远处莫惊春惊叫。
陈玄策眸子一凝,气血涌动,五行真气如火山爆发,面对汹汹煞气,迎面而上,手中三尺铜钱剑炸出光芒。
“杀!!”
轰轰轰!!!
从楼上打到楼下,打穿了楼台,轰倒了楼梯,昔日金碧堂皇的浣衣楼,此刻却如废墟一般。
“我的浣衣楼啊!!!”
被捕快们架着的老鸨看着被打烂的楼阁,那可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啊!
“你们赔我,你们赔我!”她抓着捕快们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叫嚣着。
“闪开!”
一声爆喝传来,捕快们只见一个红影如燕子低飞,下意识的将老鸨往旁边一带,直接给她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混......”
老鸨正要骂出口来,刚一抬头,便对上莺粟那青白相间的可怖面容。
“你说什么?”
啊!!!
老鸨尖叫一声,当场昏厥。
黄白之物从裙下渗出,恶臭熏天。
“滚开!”
陈玄策追着赶来,毫不留情一脚踹在老鸨脸上,直接将其踹飞。
啪!
铜钱剑一把拍在莺粟身上,发出一声“滋”的爆鸣。
莺粟惨叫一声,倒飞回去。
“臭道士,你那是什么法器?!”如蜘蛛一般趴在地上,莺粟恶狠狠的盯着陈玄策手里的铜钱剑。
“法器?”
陈玄策看着手里微微发光的铜钱剑,心下恍然,这毕竟是林道长的遗物,怎么可能是凡物?
“自然是杀你的法器!”
陈玄策得势不饶人,冲将过去,要仗势将之砍死。
面对越打越猛,越打越狂的陈玄策,莺粟已经心生惧意,死的恐怖第一次爬上他的心头。
不行,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这么美,死了太可惜了!
他要逃,逃得远远的躲起来,大不了这副皮囊不要了,再换一副!
他悄悄撕开脑袋上一道口子,就要趁机逃离。
但心神一直紧跟着莺粟的陈玄策,在看到他皮囊开裂那刻,便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
“你逃得了吗?!”
陈玄策目若铜铃,不顾莺粟身前护体煞气,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把手中铜钱剑猛地一贯!
铜钱剑刺心口,定本相!
“啊!!!!!”
莺粟发出凄厉的惨叫,半边脑袋已经探出了皮囊,却被陈玄策直接钉在了地上。
他那满是鲜血的本相上,带着狰狞的神色,豆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我要杀了你!!!!”
本相被钉在了皮囊里,除非杀了眼前的陈玄策,否则他逃无可逃!
“看谁先杀谁!!!”
陈玄策亦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身上被如刀般的煞气撕开了几道口子,但他却是恍若未觉,反倒一股热血冲上大脑。
嘭嘭嘭!!!
拳拳到肉的闷声不断响起,陈玄策以平时练剑时的用劲方法出拳,虽不是正经拳法,却也舞得虎虎生风,砸在莺粟本相的脸上,每一下都发出爆鸣。
而他身上,也被莺粟锋利的爪子,抓出一道道鲜血四溅的口子。
围观的众人看着浣衣楼里宛如两只上古凶兽一般搏斗的场景,尤其看到陈玄策脸上的猖狂的笑意,一时间,竟分不出哪个才是邪祟。
咚!咚!咚!
“还手啊,怎么不还手了!你不是要抓道爷上床吗,你不是要杀道爷吗,来动手啊!!”
陈玄策坐在莺粟身上,一拳一拳砸下,每一下都有鲜血飙出。
浣衣楼被他砸出了一个大坑,而莺粟也不知何时没了声息,只有陈玄策那越发猖狂的啸叫,以及鲜血滋出的声音。
见身下再没了动静,陈玄策不顾脸上的鲜血,扒开莺粟脸上的皮囊,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怎么,这就不行了?道爷我还没尽兴呢?”
“放......过......我......”
众人听得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心里竟莫名的泛起一丝怜悯。
啧!
陈玄策咋舌一声,一拳砸歪了莺粟的脑袋。
“没劲。”
看着坑里浴血如鬼神一般,显得有些陌生的陈玄策,莫惊春壮着胆子,问道:“道长,结束了?”
“......结束了。”陈玄策缓缓道。
体内滚烫的热血慢慢凉下去,他看着身下被双拳砸的面目全非,双目空洞的莺粟,福至心灵一般,微微一叹。
“福生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