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杨凡说:“但想来也没那能力轻易夺舍我,要不然以你的口气,怎么会跟我费如此多的唇舌,咱们还是早些坦诚相见,等我恢复了修为,不管你想做什么,咱们都可以商量,我不会让你失望,”
火焰小人目光微闪,似乎极不死心,还想要在劝解几句。
“你真不当我的奴,要知道当了我的奴,我就会尽心培养你,仙丹妙法神功,应有尽有,可若是不当我的奴,恐怕这些东西你一生只能听听名字了。”
杨凡摇摇头。
“我心如铁,早已坚硬,此志断不会改。”
火焰小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身上的火苗升腾。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等决心,好,我答应你了。”
杨凡一愣,紧绷的心顿时舒缓下来。
“谢谢你。”
他这句话,说的真心无比。
火焰小人听出他话中的诚意,于是说道:“不必谢,你我各有所求,如今不过是我先期对你的投资而已。”
“以后,可是要回报的。”
杨凡微微一笑,回道:“若有需求,你尽管言语,我杨凡必定全力相助。”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重塑经脉之法。”
火焰小人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记得,有次要去太极湖会道友,所以在寰宇间赶路,途径一奇妙之地,竟被生生困了八十多载,出来之后,身上便多了这本《大𧗠混沌宇宙奇经》。”
“事后,我百般查验,可却毫无头绪,只能归结一次奇遇,不过这《大𧗠混沌宇宙奇经》有妙用,正好可以让你用来修复经脉。”
杨凡喘息加重,但并没有催促火焰小人快点讲述。
火焰小人似乎也觉得,自己光说不干有点不地道,于是便意念一引,铜戒中便飞出一卷轴。
杨凡接在手上,感觉分外奇怪。
火焰小人:“这功法神奇的很,就连承载之物也不一般。”
杨凡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此物非金非玉,非锦非帛,妙的很。”
火焰小人:“你把卷轴打开,我来给你解释。”
杨凡点点头,背靠一处崖壁,坐了起来。
他严神以待的把卷轴打开,没想到异常容易,只是卷轴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化作一抹流光,没入了杨凡的脑袋里。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杨凡和火焰小人都有些愣神。
火焰小人迎着杨凡诧异的目光,摆了摆手说道。
“你别着急,让我想想。”
杨凡见他这般模样,也没有再问,而是心神沉入脑海。
果然,他在这里看到了《大𧗠混沌宇宙奇经》。
一个个淡金色的文字在这里上下起伏,好似灿烂的星辰,将脑海点缀的如浩瀚星空,分外玄奇。
杨凡把这个状况告诉了火焰小人。
火焰小人听到之后,竟像一个人一样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这是天授之法,充满了神妙,怪不得我门下三百万人无一修成,全部爆体而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杨凡眼神怪异,这法门关乎他的生命,由不得不谨慎,他连忙问道。
“什么是天授之法?还有300万人爆体而亡,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焰人也察觉自己不慎说多了话,连忙搪塞了过去。
“所谓天授之法,就是凡人有需,天授之。”
“而这种法门,代表了宇宙演化的真理,故拥有无尽的潜力,但由于是天授,所以也充满了灾劫。”
“不过你境界低微,灾劫暂时不会找上你,但以后就难说了。”
杨凡:“若是躲不过灾劫如何?”
火焰小人摇摇头顶上的火焰,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自然是化作飞灰咯。”
杨凡眼神一凝,便牢牢地把灾劫之事记在了心中。
“好了,我明白了。”
“你来解释功法,我们抓紧修行,好早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火焰小人一愣。
“你竟然不害怕灾劫?”
杨凡盯着自己的双手,语气淡然的说道:“我本是死人,能活下来就已经走了天大的运。”
“哪里还管他日后洪水滔天。”
火焰小人明显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说的是,说的是啊!”
“来,我教你修行。”
这烈风崖里本是无尽呼啸的罡风,如今却多了几分光芒。
和两个插嘴怒骂的声音。
倒是增添了几分人气和不同寻常。
只是,修仙无岁月,片刻已入夜。
…………
《山河宗》,长老院,一处洞府内。
张姓老者看着自己孙儿的尸体,忍不住涕泪横流。
饶是他修为高深,可也只是个老人,并且比寻常老人的感情更为浓烈,所以当他得知孙儿的死讯之时,才会丧失理智的强闯执法院。
想要将那个凶手生生折磨死,为此,他甚至不惜得罪碧霞仙子。(叶小鱼师尊)
碧霞仙子虽然只是筑基初期,但却是宗门唯一丹师,地位尊崇,要是平常,他让两步也无妨。
可这次不同,涉及他孙儿的死,谁来也没用。
“只是,便宜那小鬼了。”
张长老握紧拳头,双目血红,心里想着要不是那小鬼进了宗门禁地,他一定要把它捉来,让他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正当张长老仇恨浓烈之时,洞府之外突然传来一道法印。
他看过之后,连忙起身,出了洞府。
洞府外有一长须道人,眼神淡漠,其身后还跪着一人。
张长老见得此幕,忙上前行礼
“见过四海师兄。”
长须道人四海摆摆手,说道:“张师弟无需如此,我是来传达掌门口谕的,你听着就是。”
张长老心中一惊,但面目上不显丝毫,只是身躯又微弯了几分。
“师兄请说。”
四海道人:“掌门师兄言,张师弟骤失爱孙,心神恍惚,做下违反宗规之事,虽可理解,但必须重罚。”
“特罚其禁闭十年,无诏不得出户。”
张长老眉头一皱,试探着问到:“师兄,这禁闭十年是不是太重了,我寿元无多,只有三十余年。”
“况且,不过一个小小的外宗第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