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急,连忙不顾身份的跑到两人中间。
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两位何必如此?你们一个是宗门太上,一个是真传首席,又何苦两败俱伤,在宗门危难之际,让旁人捡了便宜。”
杨凡没有说话,他从未于假丹期战斗过,心中也是没底,如果这场战斗不打也正合他意。
但张长老却不这么想,他望了影子一眼,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滚开,今天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老夫报仇。”
影子大急,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举过头顶。
说道:“掌门令牌在此,见者如掌门亲临,张长老,我命令你速回宗门,不得多事。”
杨凡神色没有变化,却是收枪而立,静观事态发展。
张长老看到令牌之后,神色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是真的不想再去违背掌门的命令了,他是个天才,要不是被山河宗束缚,他的成就会比现在高的多。”
“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他顾重山要是在这里,我扭头就走,可现在区区一块儿掌门令牌就想吓到我,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这个掌门很快就不是掌门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直接出手,且异常很辣。
因为事出突然,杨凡也未能及时伸出援手。
影子腹部中掌,口吐鲜血,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但就算如此,他仍不顾伤势的站了起来。
“你刚才的句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很快就不是掌门了?”
张长老并不看他,而是把目光瞥向杨凡,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
“怎么样?怕了吧?”
“不过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杨凡冷笑一声,手中长枪携于身后,目光紧盯着张长老,对着身后人说道。
“把影子带走,然后赶紧离开。”
钟楚徐毅而人知道情况紧急,因此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上去把影子拖了过来。
张长老趁此时机出手,可是杨凡始终紧盯着他,也在此刻提着长枪冲了出去。
砰!
两人一触即分,杨凡的虎口微震,但他神色不变,反而对着张长老露出了一个难言的笑意。
“假丹,也没那么强。”
张长老面色难看,他看着像是要对影子出手,但实际上目标却一直在杨凡身上。
他没想到,这个不到筑基中期的少年,竟然真的挡下了他蓄力的一击。
“不愧是击败剑子的人,不过你以为老夫就是那样的货色吗?”
张长老浑身灵力爆发,将他整个人缠绕的如神似魔,与此同时,一道血红色的小斧从他身上透体而出,带着巨大的杀气冲向了杨凡。
杨凡目光一凝,这小斧明显也是一件法器,再加上张长老多年灵力孕养,硬拼明显对他不利,如今只能想办法来打近身战,依靠他强健的身体来锁定战局。
只是,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边打边看了。
长枪向上一挑,血红小斧被击飞,却又带着更强的下坠力席卷而来,杨凡一个懒驴打滚儿仓皇躲开。
同时,在他的余光中发现钟楚徐毅影子三人已经离开,而高生则是被两人战斗的余波给震昏,所以现在躺在地面上四脚朝天不省人事。
此时,旁若无人,正是开底牌,爆小宇宙的时刻。
丹田内,冲刷铁块的灵力霎时间停止,就像火山喷发的前奏,短暂的沉默是为了更强大的喷发。
杨凡舒展身体,借助血红小斧带来那股冲击力向后退出老远。
张长老见此,眼神中透露出兴奋与嗜血,更是欺身而上,放风筝似的紧追不舍。
杨凡见他追的紧,也就一个侧身回头冲了上去,枪尖一抹寒光闪过,与血红小斧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顿时,凶猛的气浪将两人生生摊开,四周碎石抛射,尘土飞杨。
杨凡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又朝着那积散而起的灰尘中间冲了上去。
彭彭,砰砰。
时不时的有寒光闪过,这灰雾变得越来越大,随着灵力的激荡,在两人的战场里四下飞舞。
足足过去了一刻钟,这可怕的声响才停止,灰尘逐渐散落。
此地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张长老眼神绝望的躺在地上,在他的咽喉上方,正抵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枪。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半大的小子手里。
他才筑基初期啊!
杨凡神色冷漠,但周身也是伤痕累累,尤其是肩膀那个地方更是被生生的削去了一块肉,那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不慎被血红小斧砍中所留下的伤口。
他右手微微抬起,然后用力往下一抛,长枪便离手而出,将张长老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张长老一声哀嚎,被长枪穿透的地方血流不止。
但他的眼神依旧凶狠,死死的盯着杨凡。
“小子,我老啦,身体跟不上意识,要不然躺在地上的绝对不是我,你信不信?”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苍老的狼王,被年轻有力的后辈驱逐,无奈中蕴含不甘。
但杨凡却是毫不在乎,他微微蹲下身子,看着张长老。
说道:“我信,但你信不信?若是你我处于同等年纪,我杀你会如同呼吸喝水般简单。”
张长老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半句话来,虽然与杨凡互为对手,但他也必须承认,这个年轻人的天赋远超他的想象。
“你确实天赋了得,但那又怎样?山河宗的浑水不是你能趟的,现在的你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要不了多久你也会来陪我这个老头子,有你做伴这黄泉道上也不会寂寞。”
他得意地笑着,目光中带着残忍,紧盯着杨凡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到恐惧。
杨凡神色间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刚才他的那番话没有丝毫作用。
“他们,是谁?”
“你说的那个妄图覆灭山河宗的幕后黑手,是血魔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