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贵在以诚。”
宋知礼再度赞赏，陈元亨的这份真诚，轻声询问：“按照你之前意思，是愿意将除掉传奇境梦魇的功劳分给所有参战者？”
陈元亨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哪怕是打5V5游戏，助攻都还有助攻钱？我只是抢了梦魇的人头，独占功劳，说不过去。”
发生这种卑鄙行为，队友不说打起来，至少会互喷几句。
宋知礼见他语气真诚，不再多说。
他正好衣冠，神色肃然地拱手行了一礼，“我代表我自己，还有战斗组、调查组的战友们，对你致以真诚谢意。感谢你对我们付出的认可。”
陈元亨看他这么庄重感谢，感到浑身不自在，心中又不禁犯嘀咕：似乎，自己给画风不对劲的局长送了一份大礼？
“陈公子请用茶。”这次，宋知礼亲自给他斟茶。
陈元亨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接过茶杯。
他抿了一口甘醇茶水，忍不住开问：“话说，在特殊事务局里，杀死一头传奇境梦魇的功劳……有多大？”
宋知礼沉吟了一会，选择一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参与围杀这头梦魇的人员，包括你、我在内，一共有十个人。”
“所以……”
“奖金发下来后，我们每人能够得到300万。”
“噗……”
陈元亨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去。
宋知礼早有预料一样，事先举起折扇，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茶水全部挡下。
“一……一个人……300万的奖金……十个人岂不是3000万？那头传奇境梦魇价值3000W？”陈元亨大受震撼。
宋知礼轻轻点头，“这还只是奖金。杀死一头传奇境梦魇的功勋，更是无价之宝。我们事务局为了这份功勋，可是一个个都豁出命去搏。”
陈元亨似懂非懂，点了下头。
“你这么大方，我们也不好多占便宜。你银行卡号多少？我直接打500万给你，省得再慢慢走申请流程。”宋知礼侧抬头，示意秋婵注意记录。
秋婵会意，取出平板准备操作。
“我的财务自由，原来是这么来的？”
陈元亨看着银行短信上，“转账收入5000000”的提示，惊喜之外充满了复杂感。
500万可是能在繁华地段的高档小区，直接买下一套房！
月入过万，不吃不喝也要攒大半辈子。
从今往后。我快乐水和零食可以一箱一箱往家里搬，买单机游戏再也不用等打折，手游抽卡也可以不需要在乎强度，随着XP系统来……太爽了！
【获得新词汇：钱（罕见）】
在天降横财的震撼下，他又收获了一个新词汇。
他所编成的“史诗级奇遇”……
【获得奇遇】
【品级：稀有级】
【时效：一次性】
【奇遇内容：加班将会导致老板猝死】
【奇遇结果：获得财务自由，并有机会接触到[真相]】
他加班后，“老板”确实猝死；自己也获得了奇遇收益里的财务自由。
那么，“真相”代表着什么？
他思考了许久许久，最终把目光锁定在特殊事务局的局长——宋知礼身上，忽而又想起来偷偷摸到口袋里的圆珠。
“真相”所代表的含义，不外乎特殊事务局，又或者是那颗珠子。
当下还不是研究的时候。
“一晚上就到手五百万，这就是异能者的吸金能力吗？”陈元亨从心感叹出声。
宋知礼轻轻摇头，“不，这是大家拿命换来的收获，也是你应得的。”
陈元亨陷入沉默。
他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和张恒面对传奇境梦魇袭击，形势有多么危急？那头重伤的传奇境梦魇，可是连大楼都差点打塌，更是差点把钢铁人张恒打死。
这500万，可是自己拿命拼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
他想到这里，整个人瞬间从云端回到坚实地面，心情也淡然了很多，“局长大人能跟我说说，传奇境梦魇到底有多强？我目前还没有具体概念。”
宋知礼没有直接回答，示意秋婵拿来平板，分别播放：海中航母编队、空中战斗机群、陆地满编装甲师全军出动，一共三段让人热血沸腾、惊叹不已的录像。
陈元亨心潮澎湃之余，又有些心有余悸，“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传奇境梦魇的战斗力能匹敌现代机械化部队？”
“不！”宋知礼摇头否定，语气严肃地纠正：“传奇境梦魇可以正面歼灭它们。”
空气瞬间安静。
陈元亨嗫嚅了好久，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震撼，“传奇境梦魇的战斗力也……太狠了吧？”
如果不是那头传奇境梦魇受过重创，又恰好是自己老板变成，自己还刚刚好有克制方法……明年这时候，自己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我还真是幸运，能在那种鬼东西面前活下来。”
“你不需要谦虚。人从受精、妊娠到顺利出生，本身就需要极大的运气。”宋知礼安慰人的方式有些古怪，又莫名合理。
陈元亨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复杂心情稍稍平复，忍不住为未来感到担忧。
这世界存在能匹敌装甲部队的怪物，可见有多么危险。
关键是，这头梦魇是传奇境，明显还没到达最强的那一类。
6级、7级、8级甚至更高级别的梦魇，又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简直难以想象。
宋知礼没有多说，进一步解释：
“梦魇和梦行者等等的战斗力评级，其实就是借用各种自然灾害评判规则，将其稍微改了下。它们、我们所能造成的破坏性，堪比天灾。所以，特殊事务局应运而生。”
陈元亨琢磨了一会这番话，心生警觉，“你想招安我？”
宋知礼坦然点头，“从张恒和其他成员描述来看，你的破坏力不容小觑。特殊事务局有权也有义务，将你纳入监管体系下。”
“这算是……威胁？”
“不。这是为了全人类安全，所必须要做的监督体系。你不成为特殊事务局的人，至少也要被特殊事务局所监督；除非你想一辈子活在暗处，和那群阴沟里的老鼠为伍。”
“我有没有第四种选择？”
“有。”
“什么？”
“砰——”宋知礼对着他的脑门，做了个开枪手势，“死人肯定没有威胁。”
“你还真是实诚。”
陈元亨撇了下嘴，很快就有了决定，“我正好刚失业，面前又有一个成为官方公务员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人生的尽头是考公，自己加入特殊事务局，算不上上岸？
“本公子果然没看错人。”
宋知礼提起袖子，再次亲手给他倒了杯茶，“你放心。我们不会安排新人上战场。你正式入职特殊事务局后，可以选择加入张恒的调查组。他们那组还是挺安全的。”
“福利待遇呢？”陈元亨直接开问。
“绝对包你满意。”宋知礼神秘一笑，“你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功勋到底有多么珍贵？这可是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