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没事吧？”
方琪好奇地问道。
齐飞连忙掩饰道：“嘿嘿，没事，刚完成一件壮举，很有成就感，就感慨了一下。”
“真的吗？”
方琪忍不住走了进来，东看看西瞅瞅，不禁纳闷道：“你的壮举在哪里？不会指的是把碗刷完了吧？”
齐飞一指半碗雪白的糖粒：“嘿嘿，这就是，事实证明，我的化学课没全部还给老师。”
“嘻嘻，老公真棒，这个都能想到。”
方琪揶揄道。
齐飞不禁翻了翻白眼，这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第二天方琪照常去上班，齐飞仍像往日一样出去跑步锻炼、刷熟练度；
约三个小时左右返回，顺路买了些水果、蔬菜、肉类。
进屋后先洗了个澡，随后琢磨起了提炼术，只是怎么刷熟练度呢？
瞅到家中有瓶醋，要不就用这个试验一下？
意识一动后，一小团无色透明液体从瓶口逸出，数秒后均掉落在案板上，溅出几团水渍。
一股浓浓的酸味顿时弥漫开来，齐飞知道，提取出的这团液体分别是醋酸。
再凑过去闻瓶口，已经没任何醋味了。
抿了一口，味道怪怪的，说不出什么味。瓶里残留的液体显然不能称之为醋了，而是香精和色素的混合溶液。
再试着提取里面的香精，这次析出了几粒晶体；
再提取色素，析出一小团紫黑色粉末。
瓶中这时仅剩下水了。
技能加速器这时微微一震，打开技能面板一看，提炼术熟练度涨到了2/10.
一瓶醋被齐飞整没了，他只好又到小区外的商店买了一瓶。
商店是一个老头开的，一堆老头老太太坐在门旁，正晒着太阳闲聊。
齐飞不经意地听到这么一句：
“唉，我们村子可倒霉了，挨着个厂子，污水排得水都没法吃了，以前不知道，结果很多人都得病了，到医院一检查，结果是什么重金属中毒，后来告了上去，来了一大帮人，把厂子给关了，剩下的摊子没人接，几个废水池子摆在那里面，风向不对时呛得要命，我只好跟儿子到城里来了。”
“老贾，你们家是哪的？”
“也是长安地界的，在南塘村（杜撰）。”
…
齐飞暗自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走开。
到了上百米之外后，取出手机给方琪打了过去。
“喂？老公，想我了？”
方琪甜丝丝的声音传了过来，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笑容。
齐飞说道：“是啊，现在忙吗？”
“哼，一看就在敷衍我，还好，不算太忙，有什么事吧？”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才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什么事得忙这么久？”
“谈笔生意，要取一批货。”
“钱够吗？”
“够。”
齐飞心说，根本就没打算掏钱，怎么可能不够呢？
打开千度地图，查询到南塘村的位置，距青树湾约三十公里，小意思。
齐飞背包中还有辆摩托车，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摩托车这种自由无拘束的感觉。
到了无人处取出，点着火后徐徐起步，缓缓将速度提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接近了目的地，发现几百米处是一个占地近五百亩的厂子，隔着两米来高的围墙，能瞅到架空的管道、耸立的储藏罐、电线杆、厂房、棚库等等。
厂子周围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刺鼻的气味。
齐飞骑着摩托车远远绕了过去，到没人处停下，将摩托车收入背包，换了双鞋子，又穿上一件兜帽衫，从上风向走向了厂房，尽量掩去身后的痕迹。
“叮！恭喜用户触发技能：初级潜行术，当前熟练度0/10.”
这样都能触发技能？干脆叫技能触发器好了。
增加了技能是好事，但齐飞此时有种别扭的感觉，为什么潜行？要做的事情不想被发现呗。
好吧，他就是想顺手发财，但对这样的重污染厂下手，他没任何心理负担。
呼啦啦——
一群麻雀惊飞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到了远处。
到了墙根后，先打开虚拟导航仪侦测了一下，竟发现了几个代表动物的圆形光点，距离仅有十来米，还一直动个不停。
齐飞戴上手套，摸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就见光点嗖地迅速逃开，到了几百米外停下。
看来不是野狗之类，否则就叫了起来。
齐飞纵身跃起，双手攀住了墙头，轻松地翻了上去，墙内仍是半人高的杂草。
“叮！恭喜用户触发技能：初级提纵术，当前熟练度0/10.”
“又触发技能？莫非这几天是幸运日？”
齐飞摇了摇头，抓起一块松动的砖头丢了下去，发现草窝子里没有土坑或杂物，这才跳了下去。
一边走着，一边消除身后的痕迹，潜行术的熟练度缓缓上涨，走出几十米后，到了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上，接缝处也长出了成排的野草。
顺着水泥路走了一段后，齐飞抵达了一个废弃的避雷针旁。
这根避雷针呈狭长圆锥形，目测约10米长，底部直径约40公分，内部中空，壁厚约五公分。
就先拿它试试手。
齐飞发动提炼术后，避雷针底部如豆腐般被截下一小段，断口处平滑如镜，泛着亮白色光芒。
下一刻揉成一团，几番扭曲后变成一块长方体状钢锭，被齐飞收入了背包。
熟练度涨了一点，变成了3/10。
再如法炮制，直至将整根避雷针收起，熟练度涨到了6/10，共收取了两吨半左右的钢材。
熟练度越涨越慢，但施展时效率也成倍提升。
抬头一瞅，发现了一具工字形钢梁，分割、熔铸为钢锭收起，熟练度涨到了7/10；
一台报废的小装载机？这个收了。
半个小时后，经验值涨至9/10，装载机仅剩一堆玻璃、橡胶和铁锈，齐飞背包中多了一大堆铜、铁、铝、铅等金属，仍旧熔成了锭块，总重约两吨。
接着，倒地的铁架子、锈迹斑斑的钢筋、工字钢、槽钢、角铁，甚至是废铁丝也成了练手对象。
面板再次一震，提炼术升到了中级。
厂子里的废铁多的是，想收完恐怕得好几天。不过只发财不办事，可不是齐飞的风格，他决定到污水池看看，如果不是很麻烦的话，尽量处理一下。
打开虚拟导航仪，立刻找到了两个污水池，到了跟前后，刺鼻的气味让他双眼直发酸。
齐飞取出一个口罩戴上，往池子里一瞅，发现其中一个已经快干了，黑色的泥浆上泛着花花绿绿的颜色；另一个还有一尺来深的污水。
有水的池子不好办，先处理第一个池子吧。
先取出两块钢锭，用提炼术将其炼制为半米高的格栅架子，先收进背包；
顺着爬梯下到了底部，取出一个架子放到泥浆上，试着踩了踩，陷入三十公分后到了底。
齐飞放下心来，踩在上面蹲下，试着对泥浆释放了提炼术。
顿时，几小团金属析了出来，有汞、镍、铬、铅等，令他惊异的是，竟然还有白银，收集了约三百克，这个虽然没以前值钱了，但一克至少也得五块。
除了以上金属外，还析出了少量硫、砷等物质，还有几团油脂，齐飞炼制了几个盒子、罐子将其装起。
提炼术勉强可以铸造物品，但仅是粗坯，毕竟不是主要功能。
中级提炼术的速度比初级快了好几倍，污水池也不算太大，所以二十来分钟后，这个污水池清理完毕，变成一个涉临干涸的普通池塘，熟练度增加至1/10.
再试试有水的池子。
齐飞顺着爬梯下到水面附近，探了一下水深后，发现与前一个池子规格相同。
先看能不能直接提炼水体。
结果毫无反应，不明所以，这就属于技能加速器所说的未尽事宜吧！
这个好办，操作得当的话，可能比前一个池子麻烦不了多少。
他取出材料炼制了一个水桶、打满水后收入了背包，周而复始，直到底部全是泥浆为止，经验值涨至3/10；
随后先“净化”泥浆，一个半小时后堪堪完成，收获了一堆重金属以及非金属矿物，经验值涨至4/10；
再爬上去取出上百个水桶，不辞辛劳地净化完，经验值涨至6/10；
天色此时已经黑了，暂时就到这里。
齐飞原路返回，到了墙根处纵身一跃，竟直接蹿上了墙头，围墙足有三米高，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提纵术难道是轻功？
细想后也没什么，提炼术都出现了，轻功也不稀奇了。
走出一段路后换回衣服、鞋子，取出摩托车一路向南，赶到清平乐小区门口时，迎面一辆轿车缓缓停下，接着又切换为近光。
“老公，哪来的摩托车？”
方琪从车上走了下来，到了跟前后抚了抚幽冷的车身。
齐飞说道：“刚买的。”
方琪嗔怪道：“家里添大件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齐飞尴尬一笑，还没开口，方琪语气又是一缓：“很漂亮，有空了带我去兜风好不好？”
齐飞点头道：“没问题，等天暖和了吧？”
“行。”
“进了小区后等等，我把摩托车存到车棚，再一起进车库。”
“嘻嘻，就等你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