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祯,卢忠,卢义到处追杀土匪,山寨乱作一团,喊叫声求饶声不断。
但卢以祯却不会怜悯他们,就像土匪以前对待无辜百姓一样。
流民们听到这般动静,此时正紧紧的靠在一起,紧张恐怖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尽管他们知道卢以祯武功高强,但想起土匪都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他们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撞门声传来,吓得流民们都是浑身一颤。
原来是有两个土匪眼看着逃不了,想起流民孱弱,也许可以当人质,于是他们就来到了流民这里。
土匪别看在卢以祯面前如待宰羔羊,但在流民面前却是凶悍无比。
即便是隔着一扇门,两个土匪那怒喝声散发的气势也是令流民恐惧万分,孩子们吓的哇哇大哭,大人也是脸色惨白。
“娘,我怕。”
“娘。”
“娘。”,,,
孩子们本能的扑到娘的怀里,闭着眼睛不敢看。
巧姐看向丈夫石朝生,喊道:“快去抵住门。”
石朝生吓的不停的吞咽口水,想要去抵住门,但却发现自己无法迈开腿。
另一个流民吴九眼看土匪就要把那些桌椅板凳撞散,于是一把拉起石朝生,道:“快堵门。”
有了吴九的拉扯,石朝生这才来到门后,死死抵住门。
吴九又朝其他人喊道:“他娘的,还等什么,土匪进来了我们都要死,还不快来帮忙。”
流民们这才纷纷上前,出力抵门。
两个土匪撞了一阵撞不开,于是放弃撞门,直接用刀劈砍窗户支架,想要从窗户里面翻身进去。
流民们见土匪想从窗户进来,吓的更加不知所措,之前还有门做盾牌,现在窗户破口处都能看到土匪的刀,这如何抵挡?
吴九大喊一声,道:“快拿桌椅板凳砸他们,他们进来了我们都要死。”
流民们下意识的听从指挥,开始找各种东西朝窗户砸过去,而那吴九则是已经手里按着门栓,想趁着土匪翻进来的时候,直接开门逃跑。
窗户已经破烂,吴九可不相信能抵挡住土匪,要想活命,就要让其他人做吸引,自己趁乱逃出去,即便其他人里面包括他的父亲,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果然,窗户没几下就被劈砍的散架了,土匪不顾砸过来的凳子茶碗,直接从窗户里面跳进去,流民们吓的大叫,朝角落躲过去。
那吴九则趁机开门,跑了。
有一部分流民机灵,跟着吴九屁股后面跑了,但还是有一部分流民之前退的太快,此时已经躲在角落,错过时机,无法再跑出去了。
角落的这部分人都是老弱妇孺,因为他们之前都是在堵门的后面,前面是几个青壮,土匪从窗户进来,他们自然是先躲到角落,反而是几个青壮跑了。
“娘。”
“娘。”
胖虎和傻墩吓的抱住巧姐,嘴里大哭,巧姐不见丈夫石朝生的身影,护子心切,直接用身体挡在了两个孩子身前,一脸恐惧的看着土匪。
“你们不要过来,公子马上会来救我们的。”
一个土匪恼怒,直接一刀朝巧姐砍过去,巧姐本能的躲闪,最后刀砍在了她的胳膊上,深深的砍进了肉里,见到了骨头,鲜血瞬间喷涌出来。
另一个土匪也要上前砍杀,想要用流民的生命来发泄自己的恐惧和愤怒。
“住手。”
就在此时,卢以祯赶到,隔着十几步远,在门外朝里面喊道。
听到卢以祯的声音,两个土匪吓的身子一颤,随后各自抱住两个孩子,把刀架住孩子,对卢以祯道:“放我们走,要不然,我杀了他们。”
“娘。”
“娘。”,,,
四个孩子被捉住,其中就包括胖虎和傻墩,巧姐吓的大声痛哭,想要上去解救,但是又无法靠近,只能哭求卢以祯救救自己的孩子。
“公子,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们。”
巧姐一身是血的跪在卢以祯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卢以祯低头看了一眼巧姐,没有说话,只是朝土匪走去。
“你别过来。”
土匪极度害怕,但依然以孩子相威胁,不让卢以祯靠近。
卢以祯停下脚步,语气平淡,道:“放了孩子,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让你们下山。”
两个土匪见人质果然有用,顿时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心情激动,但依然担心卢以祯反悔。
一个土匪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要带着孩子下山,你不要跟过来,等到了山下,我们自然放人。”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卢以祯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土匪,这眼神直看的那土匪心里发颤,一抽一抽的。
但孩子是土匪唯一的筹码,他们不能轻易放手,也决不能放手。
于是土匪鼓足勇气,道:“是,必须要到了山下才放人。”
另一个土匪也跟着道:“不错,孩子是我们活命的希望,我们不能拿自己的命赌你不反悔,你若不答应,大不了我们和几个孩子一起死。”
四个孩子哇哇大哭,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卢以祯看了两眼,最后往边上退开几步,道:“好,我答应你们,你们下山吧。”
两个土匪激动,抱着孩子就往山下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看卢以祯,看卢以祯有没有追过来。
不过卢以祯信守承诺,果然没有动。
卢以祯看了一眼卢忠,手做出一个劈砍的手势,卢忠点头,转身快速离开了。
一炷香后,四个孩子安全的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两个土匪的人头。
此时巧姐经过卢以祯的亲手上药和包扎,已经止血,和孩子抱在一起,身体虚弱的她将孩子死死的抱在怀里,即便牵动伤口也不管,生怕孩子会再离开自己。
母子情深,令人动容,卢以祯看的也是心里感动。
这样的一个乱世,一个女人能活着已经是非常不容易,巧姐还要承担起母亲的责任,保护两个孩子,其中的艰辛苦楚自是旁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