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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两年我虽然韬光养晦,但是也没有闲着。

算了算进账和开支后发现盈利非常可观,然后本着兵永远不嫌少的原则,又一次征召两千余人组建新的不满编常备:筑前备。

然后疯狂输出钱粮,支援大隅肝付家和菱刈家对岛津家的抵抗。

只不过肝付家颇有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刚开始还防守的挺好的,和岛津打的有来有回,但是到了元龟二年(1571)七月,肝付良兼以三十七岁的壮年病逝,其弟肝付兼亮继任家督,肝付家就开始萎靡不振起来。

先是元龟二年冬天,肝付兼亮信心爆棚派伊地知重兴、祢寝重良率水军骚扰萨摩鹿儿岛沿岸,并袭击龙水城,但因岛津方守将平田岁宗防守严密,最後无功而返。

元龟三年(1572),岛津义久兴兵攻打大隅回城、市成城,肝付兼亮接连战略失误,连吃败仗。

同九月,岛津岁久再攻肝付兼亮,肝付军一败涂地,甚至失去了伊地知重兴的属城,使肝付军士气大衰,兼肝付亮在泰野的领地也被北乡时久趁机占领。

到了今年天正元年(1573),岛津义久派岛津征久、岛津忠长出阵大隅。岛津军在西俣城再次大败肝付军。

此刻肝付家仅剩最后一道防线-大隅豪族安乐间宽的牛根城据守。

并且肝付家疯狂向我派出信使请求降伏,均被我无视,直到得知肝付家仅剩最后一座城池,考虑到即将失去这个和岛津对抗的钉子,我便同意了肝付家的降伏,将肝付家纳入体系。

岛津家当然不干,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你来我往使者往来不亦乐乎,但是依然谈不出什么结果。

而这个时候,织田信长给我来信了。

内容很简单:为了庆祝死敌浅井、朝仓灭亡,他在岐阜城准备举行盛大的宴会以庆祝胜利,希望我能赏脸前来,并且双方可以再次强调一下双方的盟约。

同时隐晦的表示:听说你少弐水军十分牛掰,连毛利水军都能干趴下,上次兄弟我在长岛遇到了点小麻烦,而且这次我又准备对长岛下手了。

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来的时候你把船开过来,帮我封锁一下海岸,当然路上吃喝拉撒我织田信长肯定会管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随信一起到来的两万贯钱,我哑然失笑。

这织田信长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这么远让我开船过去帮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但是又转念一想,这样的操作确实也是信长能够干出来的事情,而且恐怕信长的主要目标,就是让我带水军去支援他,庆祝浅井朝仓灭亡的宴会只会是一个幌子。

考虑到信长的性格,如果我拒绝,他很可能会对我记恨在心,于是我决定给他这个面子去参加他的宴会,同时帮他这个忙,把几艘大帆船开过去。

在出发前,特地召来本多正信:“正信啊,本次前往尾张,虽然说距离你们三河来的几人老家很近,但是考虑到你们信奉一向宗的立场,这次又免不了帮助织田进攻长岛,所以你们几人便不用去了吧!”

本多正信几人自然感激涕零,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和理解。

于是在天正元年九月一日,我安排好了家中大部分事物后,带着大量礼物,以及肥前备作为随军护送,浩浩荡荡地乘坐两艘盖伦帆船、三艘克拉克帆船向着尾张方向航行而去。

经过近半个多月的航行,十月五日船队到达伊势湾,沿途经过织田家势力范围时免费补充物资,同样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织田信长那里,于是在老熟人泷川一益的引领下,我到达了刚刚被攻下不久的西别所城。

广间之内,织田信长作为家督和总大将坐在正中,而织田家将领们,各面对面坐在总大将的下首。

主人织田信长正坐在坐垫上,一身戎装,穿着一身狩衣,外着暗红色披风,手持着桧扇,笑吟吟地看着我带领几名家臣入内。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大弍殿下,当年尾张一别,甚是思念。

如今看来,太宰大弍殿下依然神采依旧。”织田信长爽朗地笑声震的人耳朵非常不适。

相较于织田信长的豪放,我则是内敛地微微一笑:“织田上宗介殿下,当年尾张一别,我少弐义兴也对上总介殿下时刻挂念啊!”

接着我画风一转,道:“你我两家都这么熟了,真的有必要这样这样商业互吹么?”

其实我这样说,也是有些冒险,根据后世记载的织田信长性格,信长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必要的尊重你必须给他,同时也要给他灌输一些好玩的、他从未听说过的新鲜事物,这样才能够走近他,他也会自动无视掉你的无礼。

果然,织田信长眉毛一挑,问道:“何为商业互吹?”

我笑眯眯的给他解释了商业互吹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织田信长再次大笑:“好你个少弐义兴,连我你也敢调笑。

果然你身在西国,接触到的新鲜事物就是多啊。”

接着又有些落寞地用目光扫了一圈自己的家臣,有些无奈地道:“可惜了,当年陪同我信长一同作倾奇举动的人,现如今都毕恭毕敬。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

“也不怪他们吧,如今织田家家业蒸蒸日上,大有席卷天下之气魄,且原本便是家臣,再和主公无上下尊卑,也不像话…”我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劝慰道。

没想到织田信长思维非常跳跃,只是露出一小会的惆怅和对童年的怀念,便转移话题道:“本次邀请贵方前来,也是抱着试一试地心情,没想到贵方真的竟然派遣水军跨越大半个日本前来,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哈哈哈,织田上总介不必如此,你我两家乃是同盟。盟友相邀,便是我少弐远在天涯海角,也会前来相助。”

“如此,贵方心意我信长收到了。”织田信长显然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

而且我感觉的出来,这次他的态度没有和第一次前来时那么的谦卑,更多的是志得意满。

“说起来,贵方如今战事进展如何?”我问道?

“这群秃驴!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说起长岛愿证寺的一向一揆,织田信长暴跳如雷。

其实我能够明白信长的心情。

从长岛一揆攻破小木江城逼死信长的弟弟之后,长岛在信长眼里就已经是死人了。

信长这个人的特点就是睚眦必报,谁让他灰头土脸,他就把谁挫骨扬灰。

长岛这个地形确实也不好打,愿证寺势力在这里深耕多年,而且地形崎岖道路泥泞,一揆兵力也多达数万,谁来攻打都未必能占到便宜。

所以第一次征伐长岛才打了几天就发现打不动,于是匆匆下令全军撤退,左路的柴田军在撤退的时候被一揆潮水一般的追击搞得万分狼狈。

先是柴田本人受伤,后来一度马印都被人抢走,柴田受伤之后安藤守就接替指挥,结果安藤守就也负伤了,于是殿军这个倒霉任务就落到了氏家卜全头上,最后让人团团包围,堂堂美浓三人众就这么被一揆众用粪叉子囊死了。

这才有了本次第二次长岛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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