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晁盖拉着宋江的手,气势汹汹走向前。
然而,他踉踉跄跄的刚走出没几步。
迎面一吹冷风,酒劲瞬间上头。
直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晁天王真是……”
宋江顿时没眼看,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当即,让两名庄客,带着晁盖,先找家客栈,落脚休息。
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十几名庄客,直奔青草坡而去。
据宋江打探到的情报,张家上万亩良田,都在青草坡。
并且,这几日里,潘雪儿让全县都大规模播种。
不知是在搞什么花样。
到了青草坡,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良田。
其中,绝大部分,都已经翻土浇水,播种完毕。
一名庄客俯下身,从土里挖出一枚种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面露狐疑道:“火焰菜?”
“这好端端的地,不种粮食,种这么多火焰菜,做什么?”
“我明白了!”
宋江眯着眼睛,冷笑道:“定然是有某个大户人家出了大价钱,要从张家粮栈收购火焰菜。”
“那潘金莲见有利可图,才命庄客们在这些地里,全都种上火焰菜。”
张疆疑惑问道:“公明哥哥,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将这些种子,全都挖了!”
宋江恶狠狠道:“她想干什么,咱们就偏不让她痛快!”
“我倒要看看,供不上货,看那臭婆娘,还怎么做生意!”
宋江一声令下,庄客们纷纷从田边抄起铁铲。
然而,他们正准备开挖之际。
突然,被远处一阵红光照亮。
“有贼啊!”
李老五大吼一声,怒道:“乡亲们,抓贼!”
上百名身强力壮的佃农,从远处冲进来。
这般阵仗,吓得宋江等人脸色骤变。
他们立刻扔下铁铲,便跑。
然而,他们刚跑出没几步。
突然一道白衣飘然的身影,从天而降,轻盈地挡在他们面前。
正是潘雪儿!
“是你!”
宋江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潘金莲!”
潘雪儿微微眯起眼睛,冷声喝道:“你认识我?”
“嗯?”
宋江有些懵逼。
咱们不是前几天,才见过面吗?
怎么这臭婆娘的忘性这么大?
“既然认识我,你们这些小贼,还敢来自寻死路?”
“看我将你们全都扭送到官府去!”
说罢,潘雪儿一个箭步,冲上前。
纤细的五指,合拢在一起,呈标准的手刀状。
仅仅一手刀,便将宋江,给敲晕过去。
其余庄客们见状,纷纷攥紧拳头便打。
但他们这些人的战斗力,比小混混们,强不了多少。
被潘雪儿三下五除二,便全都撂翻在地,一动都动弹不得。
“金……金莲姐……”
张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不停。
“别叫姑奶奶的名字!”
潘雪儿冷冷道:“你这小毛贼,不配叫姑奶奶的名字!”
“金莲大姐,是我啊!”
张疆急忙双手指着自己,急得都快要哭出来。
“我是张疆,你们家少爷,前几天才见过的!”
“呵!无耻小贼,还敢冒充我们少爷!”
潘雪儿冷笑道:“乖乖睡会吧你!”
说罢,毫不客气一记手刀,将张疆也给撂翻。
这时,李老五率领佃农们,追了过来。
看着宋江等人悉数被打晕,顿时,一个个满脸崇拜。
“东家,这些人都是你自己干掉的?”
“好身手啊!”
“小事一桩。”
潘雪儿拍了拍手,笑道:“各位,别愣着了!”
“辛苦一趟,帮我将这些小贼们,都送到衙门里去吧!”
……
县衙中,鲁达刚刚和晁盖,喝了一场大酒。
但这酒蒙子,还意犹未尽,便一个人自斟自饮。
见潘雪儿从外面走进来,顿时面露欣喜。
“哟!金莲妹子,你怎么来了?”
“来!来!来!同洒家一道,吃上两碗!”
“鲁大人,这酒,我便不喝了。”
潘金莲淡笑着说道:“方才,抓住了几个小毛贼。”
“特意送过来,让您来处置一下。”
“贼?”
鲁达面露疑惑,睁开眼睛。
潘金莲挥了挥手,李老五等佃农扛着被五花大绑的宋江、张疆等人,将他们放在衙门中。
“这些小贼,深更半夜潜入我们张家的田地里。”
“一个个都扛着铁锨,想要破坏我们已经种在地里的火焰菜的菜种。”
“鲁大人,依我看来,这帮小贼,肯定是居心不良!”
“他们故意破坏火焰菜菜种,就是不想让我制出糖来,交给鲁大人您。”
“岂有此理!”
鲁达眉毛一拧,面露盛怒。
“西夏鞑子日渐猖狂,老种经略相公正集结兵马,准备率军出征。”
“这等紧要关头,大宋上下,理应官民一心。”
“竟然还敢有人搞破坏?”
鲁达怒气冲冲走上前,抓起一个人的头发。
好巧不巧,正好抓着了宋江。
“看这厮,长得黑矮肥胖,如此丑陋。”
“我看十有八九,是西夏鞑子的奸细!”
“来啊!”
鲁达一声暴喝,如若打雷一般洪亮。
两名衙役立刻诚惶诚恐的冲了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些个贼搓鸟,都给洒家关起来!”
鲁达怒道:“尤其这个黑鬼,铐上五十斤的枷锁!”
“等洒家明日酒醒了,再慢慢审讯!”
“金莲妹子,你这次算是立功了。”
“若这几个贼搓鸟,真是西夏鞑子的间谍。”
“洒家就去找老种经略相公,给你邀功领赏!”
“多谢鲁大人。”
潘雪儿拜谢鲁达,转身离开。
回府的路上,脸上渐渐露出了如同大反派一般的笑容。
“桀桀桀桀?”
“敢和老娘作对,老娘能让你有好果子吃?”
“按照原著的剧情,这宋江要到杀了阎婆惜后,才会吃官司。”
“敢惹姑奶奶,姑奶奶就提前让你尝尝大牢的滋味!”
回去后,潘雪儿将剩下的几坛醉玉露,全都拿出来。
每隔一天,便一大清早,命人送到县衙去。
鲁达这般爱酒之人,自然是从早喝到晚。
一连喝了好几天,便将抓了几个“西夏奸细”的事情,给忘之脑后了。
只是可怜晁盖。
次日清晨酒醒之后,满大街地找人。
但是,既找不到宋江,也找不到自己的庄客们。
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清河县大街上,一天到晚的游荡。
整个人,都无比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