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康忠良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说道:
“陛下,外臣不得公议王族更迭之事,臣一不是刘氏宗亲,二不是宗庙之长,实在不敢僭越啊!还请陛下恕罪!”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和寡人议一议储位吗?”蜀昭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康忠良。
“陛下,若是要臣去为陛下,为我西蜀而死,还是臣曾经说过的,臣死而无憾,但是这立储之事,臣已经僭越了一次,誓死不敢再做僭越之事,若是非要商议,还请陛下召集刘氏宗老,大良造和刘丞相,相商!这样也就复核祖制了!”康忠良说道。
“刘斗?刘权?宗老?这些人如今已经斗的不可开建,寡人尚未死去,就已经吧寡人当做死人了,他们再想什么寡人还需要他们议吗?”
蜀昭王顿时怒火攻心,急咳嗽了几声:“这些人,一个个满心想着的都是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寡人的这几个儿子,还不是受他们这些人的额挑唆?居然在朝会之上动刀动枪,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圣体!”康忠良诚惶诚恐,急的双眼中的眼泪直打转。
蜀昭王看着康忠良的样子突然心中感动,这位迟暮垂死的君王,一声强势,但是终于也是一个将要离去的老人,他也渴望被真诚的关系和爱护。
“哎,算了,既然康爱卿,不愿意议储,那么你与寡人君臣就说一说当今王子们吧!不算议储,就是谈谈他们的特点,如何?”蜀昭王轻叹了一声问道,双眼深处的一丝疑惑也慢慢消散。
“尊大王命!”康忠良道。
“好了,起来吧!既然是议事,就不要拘礼了!”蜀昭王虚扶了一把。
康忠良顺势起身,跪坐在榻下。
“爱卿看,我儿汉中王刘机如何?”
康忠良想了想说道:“汉中王,子安汉中素有贤名,治理汉中也是颇具城效,汉中每天的税银在诸王子中连续数年第一,统帅汉中军,也是在军中威望甚高,可见汉中王是个治国的人才!”
“治国人才?”蜀昭王轻笑一声:“刘机虽然有些才能,但是他子安汉中帮助宗亲兼并农民土地,将汉中的良田全部轻质该种桑麻,这一次断粮之危,数他汉中饿死者最多,至于军中威望……而且最后逼急了居然尽起汉中之兵,到邻县州府去抢粮食,激起了民变,最后虽然别他所镇压,但是这样的人能做认主吗?”
康忠良一抱拳:“大王圣明!”
“寡人让你调走他的汉中军,你可做好了?”蜀昭王突然问道。
“回禀大王,一切都在掌控中,还请陛下放心!”康忠良道。
“那就好!刘邑就不提了,生的一肚子草包,居然还妄想大位,刘权这个老东西,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蜀昭王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章儿虽然贤德,但是过于暗弱,一心只想着安慰度日,不思进取,若是治世,说不得还是个英明之君,但是生逢乱世,这等君王却是要断送了我大蜀的江山啊!”
康忠良惊讶的看了一眼蜀昭王,好在蜀昭王没有注意到他,他一直以为蜀昭王属意的继承人应该是聊安王刘章,但是如今看蜀昭王这意思,似乎对刘章并不是十分看好,那么四大王子可就只剩下一人了,永乐王刘坯。
“坯儿,好武,倒是有着寡人当年的风范,但是如今我西蜀看似强盛,但是这些年寡人连年征伐,向南还有镇压诸多蛮夷之国,要论募集大军,我西蜀的募集军士占到总军士的一半有余,养军所消耗的钱粮不计其数,徒好钱粮无数,若非如此,我大蜀也不至于别小小的赵国一个断粮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若是让坯儿继承大位,穷兵黩武,我西蜀恐难再支撑下去了,难啊!难!”
蜀昭王眉头紧皱,看着康忠良问道:“康爱卿,你足智多谋,若是一个富家翁有四子如寡人如此,你说他临终之时该如何选择呢?”
康忠良心中已经,犹豫了片刻说道:“回禀大王,四位王子都是各具特色,实在是难以决断!不过在下倒是有着一策……”
“哦?说来听听!”蜀昭王听到康忠良的前半句话,眉头更紧,不过当他听到后半句话是,这才眉头舒展笑着问道:“康爱卿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大王,既然如此,不妨考较一下四位王子的文才武略,做做国策,哪一位王子与陛下心中所想最贴合,倒不妨多多关注一番就是了!至于最后的决定,陛下还有的是时间,大可慢慢权衡!”
“嗯!寡人被这些逆子倒是气的糊涂了,这般简单的道理,居然也都忘记了,诸王子早年分封在外,具体才能如何寡人也只是听说,既然如此,康爱卿,就安排一下吧!择日,寡人要亲自主考!”
“喏!”康忠良答应一声,旋即蜀昭王说道:“不过换防调兵的事,康爱卿不可大意,要子安无声处,将这些事情办妥!可明白?”
“臣明白!”康忠良抱拳答应下来,旋即蜀昭王轻笑一声,与康忠良再次商议了一些事情,康忠良对这蜀昭王讲述了东征的事情,不一会蜀昭王的身子有些撑不住了便休息下来。
等康忠良跟着刘炳权回到大夫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康忠良在宫门外,与赵幽幽见了一面,但是谁也没有多说话,便离开了,赵幽幽见到康忠良已经返回益都,顿时一直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下了有康忠良在,便不会有事,天也塌不下来,看到康忠良她内心便会有这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大夫府邸。
“康兄,如今蜀昭王庆幸如何?”萧桓问道。
“看着气色好了不少,但是应该命不久矣了!这脸色,回光返照的几率哟啊更大。”康忠良说道。
“正是,我借机搭脉查验过了,蜀昭王已经病入膏肓,金身罗汉下凡也救不了他的,不知康帅接下来该如何?”楚希儿问道。
“之前,我猜测他最属意的继承人是聊安王刘章,但是今日叙话,却并非如此,看来,我今夜是睡不好了,那四大王子,我还是要先去探一个虚实,那就先拜访一下聊安王好了,有我祖父这一层关系在,想来他更加不会起疑才是……”
康忠良思考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