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几座山,走了几百里,终于来到了晋州地界,这天下午,天气骤变,突然下起了大雨,三人骑行在山路上,周围也找不到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下子就成了落汤鸡。
此时正是秋天,两位美女身上本来穿的就不多,这一淋湿把身上若隐若现的身材就显示出来了,前面的山峰更加显的突出,安羽汐顿时看的呆住了,仔细贪婪的打量着李易寒。
李易寒感觉到一股贪婪的目光,向他撇了一眼,立刻又羞的面若桃花,又像撒娇又像恼怒的向安羽汐伸手打去,嘴里骂道,“你,你真是个无赖,趁人之危,不是个君子,不像英雄好汉。”说完连忙又用双手抱在胸前。芷卉也忙如此的照方抓药。
安羽汐难得的显得有些尴尬,连忙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雨下的这么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赶快走吧。”
李易寒收拾起心情,三人一起赶路,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然见到一个人为的避雨场所,三人连忙下马,走过去看到有一座山峰下有人挖了一个房间大小的洞,可供大家暂时遮风挡雨,三人将马拴好,连忙进去,此刻三个人身上都全部淋湿了,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好不舒服。
安羽汐查看了一下,见这个洞里面居然还有一条狭小的路,通向里间,好奇之下,进去查看,原来里面居然别有洞天,里面居然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洞穴,上面都是石头,很大很长,中间形成一个二十几米的巨大狭谷,里面杂草丛生,外面虽然下着大雨,里面确是异常的干净,并没有水珠滴下,这种岩洞在南方的山上随处可见。
安羽汐连忙叫李易寒与芷卉叫进去,三人捡了一点柴火,拿出农户那里拿来的火折,点了火,安羽汐道,“你们两个人把衣服脱了,放在火边烤干了再穿吧,免得到时候得了风寒就麻烦了。我到那边去再升一堆火烤,”
李易寒听说风寒,吓了一跳,可是想到有男人在身边,却又不敢脱衣服,想起以他的性格,百分之九十会来偷看,心中踌躇不定。
安羽汐知道她心中所想,“那这样好不好?我先到外面去。以你的听力,如果我一进来,肯定会被你发觉,是不是?等你们烤好了衣服,床单整齐了,然后换我进来。这样可好?”
“那你就不怕你自己得了风寒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就在附近的地方烤吧!只是你不准看我们这里。”
“行吧!你放心,如果我偷看你一眼,我就立刻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给挖掉。”说完取了火,远远的走开到一个大石头后面,捡了柴火,可巧里面柴火很多,很粗,升了火,开始烤衣服。
李易寒心绪不宁的烤着衣服,满脑子都是安羽汐的身影,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们两人的感情又更深了一步,她心想,这个安羽汐平时嬉皮笑脸的,却也不是个浪荡公子,虽然也占了不少自己的便宜,但是她更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很会体贴女人,就连芷卉这几天也被他融化了,变得不再排斥他,对他也有了笑容,只是她也像自己一样,一看到他就脸红心跳,就连跟他说一句话也会脸红,莫非她也像自己一样?真的不敢想像。
正在思考,突然间草丛中一动,李易寒脑子中觉得危险降临,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不远处的草丛不断的向两处分开,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行动居然如此迅速,正待看仔细,突然间一条莽蛇窜了出来,头伸出一米多高,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芷卉离莽蛇最近,看到大蛇,吓得啊的一声大声尖叫起来。
那莽蛇视力不好,如果两个人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身边有火堆,蟒蛇可能一时未能察觉,芷卉这一惊叫,跳跃逃跑,立刻被它发现,见猎物要逃,真是岂有此理!立刻飞升上前,只一瞬间就将她圈了起来,李易寒吓的脸色发白,饶是她身经百战,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办法,本能的大声叫道,“救命,安羽汐快来!”
安羽汐此刻正靠在石头后烤衣服,心中正在臆想着李易寒的漫妙身姿,想像着怎么样怎么样按住李易寒,正想着起劲的时侯,突然听到芷卉惊呼,又不好向她们看去,又听到李易寒大声喊救命,语音中充满了恐惧,知道大事不好,也顾不得穿上衣,马上起身奔了过去。
见到芷卉已经被蛇缠着,吃了一惊,想起天龙八部里面游坦之驱蛇的方法,虽然很惊慌,也很害怕,还是大声对李易寒说,“快,拿火把烧它。”捡起地上的火把,向缠住芷卉的莽蛇烧去。
李易寒这才神情稍定,依样捡了一个火把向蛇身上烧,两根烂木头的火势很猛,只烧了一下,已经闻到一股肉味,那莽蛇最怕火,两下一烧,便疼的将身子散开,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两人急忙扶起芷卉,见她身上皮肤一片发紫,显然被勒的不轻,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易寒焦急的问,“你觉得怎么样?你快说话呀!”
安羽汐也低头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在她身上被莽蛇勒过的地方轻轻的按着,边问她疼不疼,生怕她伤到了肋骨。
过了好久,芷卉才摇了摇头,突然间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安羽汐的怀中泣不成声,刚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死她倒是不怕,可是这种生不如死无助的感觉,真的让她感到肝胆剧烈,尤其是莽蛇这种畜生!一旦被它缠上了,并不会立刻就死,整个死亡过程比较漫长,面对这种死亡的威胁,简直是一种煎熬,幸好她被得救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终身难忘。忍不住喧泄着嚎啕大哭起来。
三个人抱成一团,此刻三个人都坦诚相见,安羽汐体会着毫无阻碍的快乐,贴在他的胸膛上,无比的舒畅写意,只盼此刻永远停留。
芷卉闻到一股男人的味道,猛然惊觉,自己此刻这样的和他拥抱在一起,而且全无遮拦,立刻羞的脸上像红苹果似的,用力一推,赶紧去找衣服穿。
安羽汐道,“不要穿,衣服此刻还没有干呢,再烤一下。”芷卉也不理会,惊慌失措之下,老半天也没有穿好,两次出错,才将衣服穿好。逃也似得往外走了。
这里李易寒也警觉起来,自己也是如此,紧紧贴在安羽汐身上,两个人坦诚相见,也立刻羞的无地自容,忙挣扎着去推安羽汐,岂料安羽汐越搂越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李易寒恼羞成怒,“你你给我放开,你再这样子的话,我要生气了。”
安羽汐也不理会她生不生气,将自己的大嘴向她的嘴唇印了上去,起初李易寒有些反抗,直到后来才停止了抗拒。
良久安羽汐才停止,静了下来,李易寒见他忽然没了动劲,心中很是失落,也顾不上心中的羞涩与面子,鼓起勇气在他耳边轻轻说,“帮助我,让我成为一个女人好吗?”
安羽汐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虽然自己欣喜若狂,仍然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李易寒更加羞涩,刚才自己是鼓足勇气,才开的口,话一说出来其实已经后悔,看到他漫不经心的表情,更加羞恼,把脸别过去,幽怨的说,“没说什么。只是我自言自语。”
安羽汐见她生气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她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忙轻声细语的说,“其实我也很爱你,否则我也不会一天到晚的想着你,你知不知道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对你简直是刻骨相思,我好想与你结合在一起,谢谢你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里可以吗?莽蛇会不会再来?”
“你放心吧,他刚刚吃了一个大亏,是不敢再来的了。让我们尽情享受。”
良久,两人经过一个小时的漫长战斗,躺在安羽汐的身旁,李易寒一脸的幸福小女人状,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脸色红晕,撒娇的说,“你好坏啊!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喜欢你才会欺负,我还想一辈子欺负你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李易寒秋波流转,调侃的说,“我才不乐意呢,刚才你那么用劲的欺负我,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以后趁早离开我才是。”
“娘子,我爱你,你爱我吗?”
“谁是你的娘子?我可不是,公主才是你的娘子呢。”
“好吧!此刻你就是我的娘子。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李易寒心中窃喜,脸含羞涩,轻声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问我爱不爱你,我爱你,这下你得意了吧!”
“嗯,这下我真的得意了。我也爱你。”
“你爱我,可是你又能爱我多久,又能爱我到什么时候?”
安羽汐沉吟片刻,慎重的说,“爱到什么时候?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幕时候,我要牵着你的手,牵到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着你手心里的温柔。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手心不变的誓言,让这高高的山峰,祝福我们直到永远。”
李易寒听了此话,不由得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的情深义重,幸福的泪水滚滚而落,趴在安羽汐的身上泣不成声,安羽汐紧紧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慰。
很久很久李易寒在感激中清醒过来,悠悠的说,“不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样会害了你,我是个不祥之人,今天如此已经是非分之想,我不能嫁给你,哪怕就算做你的小妾丫头也会害了你的。我们今天的故事,从现在开始,也从现在结束,回到长安以后,我们仍然像以前那样,我我我,我爱你,更不想永远的失去你,从今以后我只求你永永远远的快乐,我会在佛祖面前祈祷,祈祷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你忘了我吧。”
“堂姐,我们现在已经如胶似漆,你叫我怎么忘了你?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既然爱我就应该接受我才是,为什么要躲避?要逃避?你劝我六妹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到了你自己身上,为什么你就做不到了呢?难道你也想当个逃兵?告诉你,如果你从今以后不理我,干脆你现在把我杀了一了百了,也免得我今天受那相思之苦。”
“你不要逼我,我这是为了你好啊。”李易寒又哭泣起来,“你也知道,与我有关系的人个个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好害怕,我真的是个克夫的命。你还是忘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你呀!封建思想意识太重了,为什么你要大包大揽的把一切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他们死与非命与你何干?就算是与你有关系,就说你是克夫的命,但是事不过三,已经克死了三个人了,绝对不会有第四个。”
“就算你肯娶我当小妾,皇上与公主那里你如何交待?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你如何应对整个长安的流言蜚语?这件事万万不可。从今以后我们劳燕分飞一别两宽。相公,让我叫你一声相公可以吗?”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相公,再来一次好吗?最后一次。”
“好的,娘子。”
“你叫我娘子?今天我好开心。相公抱紧你的娘子。”
安羽汐一边索取一边想着怎生想个法子应对她。又斗了一百回合,突然想起了现在社会的金屋藏娇。心中一动,开口说,“我有一个法子,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只是那样会太委屈你,哎,这个方法不妥,那样你太受委屈了,算了算了。”
李易寒果然也上当了,气喘吁吁的说,“什,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而又不伤害你,那就是我的造化。”
“你真的愿意自降身价?那我就试着跟你讨论一下,如果你觉得不妥,就当我没有说过。可不准骂我。”
“哎呀,你可急死我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秘密的在城郊买一栋宅子,然后你如果想我的话,可以让芷卉去司徒空大哥那里去告诉他,然后他就会通知我,我们在那里秘密私会。我想你的时候,自然也会通知你,但是我们要在私底下秘密的进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是这样让你跟着我,没名没份的,岂不是太委屈了你,你可是个堂堂的县主。”
李易寒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自己不用跟他结婚,两个人没有订婚没有结婚,自然就不会害了他,想着以后还能跟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虽然少了一点名分,可这已经不重要了,自己以前早已发誓今生都不嫁人,没想到今天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心中觉得做女人实在好,这二十八年来自己是白活了,幸好遇见了他,让自己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此生死而无憾,听他如此说,心中大感欣慰。
矜持了一会,才开口说话,“我看也只有如此了,什么有名无份?没名没份的,这些都是小事,我是不在乎这些,只要能经常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可是你叫司徒空帮我们传话,我觉得怪难为情的。难道就没有另外的合适的人选吗?”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被公主知道了,她会伤心难过,我在长安最放心,最可靠的人就是他,他也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我早就对他透露过心迹。你放心吧,他绝对是个可靠的人。”
“那好吧!都依你相公。你还吃的消吗?”
安羽汐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初尝做女人的滋味,居然是如此的厉害,他也知道她的身体条件非常好,经常练武锻炼身体,但也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强壮,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稍微显得微胖的健壮身体,承受能力可是非常的强。刚才见她死去活来的样子,没想到一下子就恢复了体力。于是笑道,“你能承受得住吗?听说女人第一次会承受不住,既然你没问题,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正在战斗的紧要关头,芷卉走了进来,看到战况,啊了一声,掩面又往外逃。嘴里喃喃的说,“这么会折腾,这都几次了,还没完没了,还要不要身体了?这不刚刚受伤过吗?简直是不要命了。”
李易寒正似腾云驾雾一般。突然被她打扰了,立刻像卸了气的皮球,浑身没劲。忙推开安羽汐,脸红的像苹果似得,“你看,都怪你,羞死人了。”
安羽汐笑道,“是是是,都怪我,这么猴急,她是你的丫头,被他看见了有什么了不起,继续继续。”心中暗笑她自己非要猴急,没完没了的,现在却来倒打一耙。李易寒已经提不起精神来了,知道以后耳鬓私磨的机会多的是,也不争这一朝一夕。
随后两人走了出来雨终于停了,芷卉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面看着天空发呆,脸上也是红的像苹果似的,正在想着心事。
“芷卉,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可以走了。”
芷卉脸色又像晚上的晚霞,红的发烫。安羽汐上前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有没有发烧,芷卉一惊,本能的把头往后缩了一点,娇嗔的说,“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我家主子可在这里。”
“好吧这是我的不对,我的本意是看到你的脸上发烫,想替你诊断一下,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烧呢,我看你们刚才就是在发骚。”
李易寒脸上又第几次红的像苹果,脸上挂不住,羞恼的说,“芷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东西上路。”
芷卉自悔失言,见主人恼羞成怒,吐了吐舌头,她从小跟着李易寒,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也并不怎么害怕她。三个人收拾好了东西,又一同朝长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