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彦想卖林场、田地等不动产,家主会长们都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一心只想占便宜。
白彦当然想过还价了,不动产哪可能以低价变卖,但家主会长们也有顾虑,此时是白柳国刚刚起兵造反之时,不久后必然会爆发战争,到时他们买来的土地会不会转手丢掉?像是白柳国覆灭,大齐肯定不会认家主会长们的田地,到时他们可就亏大发了。
正是因家主会长们也要承担风险,他们不愿出高价购买。
作为现代人的白彦深知不动产的价值,尤其是林场、田地这些经济用地,便宜卖了对于白柳国是种重大损失,他也不愿意啊。
折衷之下,白彦只得使出杀手锏了!那就是发行国债!
国债,是现代金融学的泛产物,即以国家信誉作背书,面向社会群体进行发行的有价证券,根据认领的份额进行本金及利息的偿还。
“诸位也深知白柳国的状况,为此我打算发行国债!”
待得众人听得“国债”两字时,纷纷探头探脑、懵懂疑惑的模样,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白彦所言为何物。
后再白彦的解释后,众人不作声响,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于这个国债是没有兴趣啊。
原因也简单,国债是以国家为背书,这个大前提是“国家安稳”。
白柳国是新兴的小国,而且还不被其他国家承认,过上数月甚至可能会被大齐覆灭了,此时发行的国债哪有人敢购买啊!恐怕买了,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填进去啊。
“诸位有所担心是正常的,大家都不确定白柳国会不会安然存在,在这一点上我需要给大家好好解释。”
白柳国虽然刚刚成立,但并非弱国,以小白商会作为“财力支撑”,近段时间又收编培训不少军士,此刻拥兵五万规模,算得上是一个中型国家了。
依靠着海州城地利优势,据城防守,即便齐国派兵南下攻打,也是极难打入。
此时白彦娓娓道来,正与众人进行说明,以振信心。
且在这时,陈家家主陈忠山也帮忙说话了,他说道;“白王聪慧过人、智勇双全,他的本事大家也都是见识过的。既然他能从小小的刘家村发迹而来,相信未来必能取代大齐,成为九五之尊!”
说完后,陈忠山坚定地看了白彦一眼,声音沉后道;“我陈家支持白柳国,支持白王,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忠山的话,如若是一支强心剂打在各个家主会长的心中,令得所有人为之一振,精神昂扬。
趁着这时白彦再抛下一枚溏心炸弹,开口道;“第一期国债发行没有上限,多多益善,年利三倍!”
直白点就是,白柳国政权发行国债,商贾豪族们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反正白彦需要多多的钱!至于利息也不会亏待他们,整整三倍,若是买一百两黄金,明年今日将能领到本金利息三百两黄金!若是买十万两黄金,来年能领三十万两黄金!
要知道现代稳定经济体中,国债的利率多在一至四个百分点,而白彦的“白柳国国债”足足三百个百分点!绝对的暴利!
在场的家主会长们俨然是动心了,对他们来说买国债就相当于一场赌博,赢了发财,输了亏本。
陈忠山带头反应,直接呼道:“我陈家忠心耿耿,响应白王号召,带头认领十五万两黄金!”
这一声,如同海面一头鲸鱼“扑通”拍水,惊涛骇浪,令人震惊。
十五万两黄金,即便是一个豪族巨富也是笔天文数字,陈家一口气取出这么多,俨然是要把全部身家押上去啊!
家主会长们思绪翻转,一些人想着这个陈家主莫非是疯了不成吗?白柳国政权摇摇欲坠,万一齐国打过来,岂不是血本无归吗!
还有些人想着,陈家主眼光毒辣,近年来作得买卖盈利颇多,如今把这么多家产押进去可见其对白柳国、对白彦信心十足啊!
事情的真相是,陈忠山也不知道白柳国能不能挺过来,更不知道白柳国与大齐的战争孰胜孰负。
陈忠山之所以那么做,全部是因为陈家与白彦深深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种前提条件下陈忠山哪还有其他选择?他只能孤注一掷地选择相信,为此才把大半身家押进去。
不错,他就是在赌博!
赢,则鸡犬升天、弹冠相庆。
输,则身败名裂、一文不值。
商贾豪族不就是如此吗?赌得是一份希望,赌的是一份胆识。
关键是在场十数位家主会长们并不知情啊!他们见陈忠山这般勇狠,便以为陈忠山从某些渠道里获知“特别信息”,笃定白柳国必将战胜齐国,不然哪可能把大半家产押进去啊。
从众效应发生!
众家主会长们开始跟风了,各个都发表想法全力支持白彦。
“我张家支持白会长,白会长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必将带领咱们创造幸福,走向成功!”
“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老陈家也支持白王,愿认领五万两黄金!”
“我凌家贵作海州城四大家之一,自然也不会输给其他人了!吾等愿认领十万两黄金!”
“我王家也认领十万两黄金,定要全力支持白会长!”
各大家主会长们群情汹涌,声援不断,瞬间局面扭转,大家都一边倒地支持白彦了!
很好,很好!白彦看见这一幕场面,忍不住微微点头了,其后叫上身边几名店铺伙计与家主会长们进行登记,正式发行国债!
小白总商会,后院账房。
刘千文穿着金袍对襟服,正坐在一张枫木椅上愁眉苦脸了。
“亏损、亏损、亏损……小白商会现在的情况真是入不敷出啊。”刘千文禁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作为白柳国的“商务部部长”,他的唯一职责就是赚钱。
虽说此次大量亏损与自己无关,但见得满满的账簿赤字,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