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白彦的问话,月三山哈哈一笑:“没有关系的,齐王应不会发现。”
月三山并非是愚钝之人,好歹是一州的刺史,自然会考虑到消息会不会泄漏到上和城那边去。
现在白柳国与齐国正是进行战事之时,烽火连天、纷争不断,齐国的注意力都被白柳国吸引住了,哪可能会顾虑到千月州的经贸活动。
再说了,地理位置上白柳国就夹在齐国与千月州之间,来回联系诸多不便,消息闭塞,若是谨慎活动、秘密行事,不怕有问题。
奈何就算月三山这么说,上官巴山仍是不赞同。
“月大人,咱们再是如何小心谨慎,只怕得内部会有人出卖了我们!到时还得走漏风声!”
“即便走漏风声,齐王也不会把我治罪,吾等大可推托这是百姓自主行为。”
“只怕齐王会进行彻查啊!”上官巴山甚为忧虑道,“齐王谨慎多疑、锱铢必较,若是让他发现这事,只怕整个千月州都会遭此牵连啊。”
一下子气氛都变得僵硬起来,原本白彦、月三山两人洽谈得好好的,但因为上官巴山的存在使得事情推进不下去。
显然上官巴山在千月州是拥有极高分量的人物,他的反对令得月三山不得不好好考虑与白彦在经济商贸上的合作。
却是赵大海看不下去了,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上官巴山对白彦多番为难,现在更是出言阻拦了白柳国与千月州的贸易合作。
“喂,你不就是一武将吗?既然是武将就应该闭上嘴巴,内政的事你懂什么啊!”赵大海冲着上官巴山说道,语气颇重。
这自然是令得上官巴山感到十分不爽了,如果说刺史是一州郡内地位最高的官吏,那么州指挥使就是次之,也就是“二把手”。
在千月州人人见得上官巴山都得喊上一声“将军大人”,现在莫名其妙就被一叛逆国的小将如此恶劣对待,一下子上官巴山就来脾气了。
“好是狂妄的小厮啊,莫非你们白柳国都是这般粗鄙的人物吗?”
“呵呵,我粗鄙吗?粗鄙的人是你才对吧!”赵大海继续反驳道,“白公子与月刺史在洽谈要事,你却是多番打断,极其不尊重人!”
“吾乃是州指挥使,这洽谈之事我当有资格参与议论!”
“你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愚钝的莽夫。”赵大海半点情面也不留,公开嘲讽称,“千月州与白柳国进行生意贸易,对于两地的百姓大有好处,也能带动两地赋税收入,这等利国利民之事却是被你打断了,也不知道你有何居心。”
赵大海这一番话如同一个大棒子敲击在上官巴山的脑袋上,令得其颜面无存又哑口无言。
虎躯一颤,上官巴山指着赵大海道:“尔等可是白柳国的将领!既然同是将领,让吾等拳头分个高下!”
“怎么?莫非是自知无理才这般拳脚相向吗?”
“休要将汝这小厮与吾相提并论!”上官巴山冷冷一挥手,故作清傲道,“有理无理暂且不提,本将只是想好好教训你!让你这小厮敢在本将面前无礼!”
气氛焦灼,火药味弥漫,看起来上官巴山真想要对赵大海大打出手了。
见得情况不对劲,白彦主动就与上官巴山赔罪了:“指挥使大人,我这大海兄弟性子直率,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然而白彦去赔罪,赵大海却要阻拦他了,毕竟白彦是何等身份的人?这般身份怎能向一区区州指挥使赔罪了!
“白公子,你万不可放下身段,况且像这般粗鄙小人,咱们也无需与他讲礼仪。”
上官巴山听得赵大海的话语,赤颜通红,猛得他就拔起腰上长剑指向对方:“小厮,少说废话,可愿与我决一生死!”
“呵,正合我意!今天我们两人必有一方得死!”
两大汉吵吵嚷嚷,其后他们也不顾得白彦、月三山两人的阻拦,他们直接就跑到庭院上对决了。
赵大海握着一把大铁刀,上官巴山握着一柄长剑,彼此对峙,如若龙虎相争。
白彦心里急了,好歹他们是过来洽谈要事,结果赵大海居然与人斗起来,万一伤了和气可怎么办?为此,白彦想要出去把陌干精卒们喊进来,以阻拦着上官巴山、赵大海两人相战。
但白彦要走出去时,月三山却把他叫住了:“白公子,且慢。”
“月刺史,怎么了吗?”白彦看了一眼远处那水火不容的两人,很是担忧道,“他们两人正要生死之战,万一真出事了,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放心吧,出不了事的。”
“出不了事?”白彦都傻眼了,这怎么看都是要出大事的模样,怎么可能出不了事啊!
就在白彦与月三山说话时,远处的两人已经战起来了。
上官巴山率先出手,握着长剑凌空朝着赵大海刺了三击,剑刃奇快,速度若风。
为了避开这三剑,赵大海化攻为守半步后踏,开始两剑成功就被他避开了,至于第三剑的攻击则被他使用大刀给挡开了。当赵大海一挡开长剑攻击后,大步一跳使用右肩胛骨撞向上官巴山的胸膛中,意图要把对方撞倒。
想不到上官巴山身材魁梧,步足扎实,他挺着胸膛一顶居然抗下赵大海的冲撞了,其后他握着长剑就要刺穿赵大海的右大腿。
赵大海洞察力强劲,当他提前察觉到上官巴山的攻击后立刻缩着脚避开了,转而他扬起大铁刀再刺竖劈,以一刀两断之威就要将上官巴山给劈开。
上官巴山本想要使用长剑去挡下这大刀攻击,但对方攻势非常威猛强力,若是强行抵挡的话只怕会露出破绽再遭他人连击暗算。
为此上官巴山没有举起长剑来横面抵挡,他挥着长剑以剑尖偏移了赵大海的大刀攻击,转而侧过身子来进行回避。十分成功上官巴山避开了赵大海的致命攻击,但对方的大刀还是在他胸膛表层皮肤上落了一道血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