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耳朵大汉:“白王息怒……放心好了,王妃娘娘安全无忧,我已命了山寨的女眷好好照顾,盛情款待,绝对不会让王妃娘娘受到半点委屈。”
“王妃娘娘?”白彦愣了一下,不确定对方所说的王妃娘娘是不是陈渺。
“对啊,王妃娘娘,不就是我们抓来的那位姑娘吗?”
白彦再次懵懂了,怎么对方会认为陈渺是王妃娘娘啊?灵机一动,白彦暗暗猜测着很可能陈渺为了保全名节故意说了这个谎言。
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小丫头啊,但在这种危急关头中她明显是做对了,不然名节丢失,白彦可不好与陈家人交代啊!
于是白彦顺着陈渺的谎言称道:“对,她确实是我的妃子,是我最为重要的女人,若是她有半点损伤,我将领上数万兵马把你们全部杀了。”
“白王放心,我们怎么能让王妃娘娘有损伤了,她好得很,好得很了!”
“那就把她带出来给我见见,我得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白王别急啊,按照顺序来说咱们不是得商量一下你能给我们多少银钱吗?”尖耳朵大汉嘿嘿发笑,一脸贪婪龌蹉的样子。
山贼就是山贼,自私自利,爱财舍义。
白彦冷哼道:“若是钱财,那好说!你直接开个价吧!”
“白王就是白王,气概不凡!”尖耳朵大汉搓了搓手指头,说道,“我们要的也不多,只需要二十万两黄金。”
听得这“二十万两黄金”,可引得白彦魂魄都要惊飞了,这山贼真是狮子大开口了!
二十万两黄金足够十万名士兵近一年的生活费用,若是分摊到这些山贼每一人身上,也足够他们潇洒快活一辈子。
真是会想啊,这些山贼们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敢情想用陈渺来发财吧?
白彦冷冽道:“这位寨主,你也太敢开价了吧?”
“白王贵作一国之君,想要取出二十万两黄金应该不是难事。”
“吾白柳国此时正与齐国开战,兵马武器粮饷等样样都需要钱,可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金子。”
“若是白王拿不出,那原谅我们没法把王妃娘娘送回去了。”尖耳朵大汉说话时,笑容龌蹉,嘿嘿感慨,“王妃娘娘长得如此貌美,沉鱼落雁,若是把她留下来,也能让兄弟们开心。”
在尖耳朵大汉后面的一群山贼们适时附和,皆是举着手臂喝彩怪叫。
看得出来他们就是在拿陈渺来威胁白彦啊,若是不给钱,那就拿陈渺来抵债。
白彦心中愠怒,巴不得想拿着一把大砍刀将这些山贼们一个个杀掉,这世间怎么会有他们这群卑鄙龌蹉的人啊!明明自己夫人柳眉也是山贼,但与这群山贼相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了!
白彦压抑心中怒火,转而说道:“我明白了,二十万两黄金对吗?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本次出行可没有带这么多钱,可否给我些时间准备了。”
“这当然没有问题,白王您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就能把王妃娘娘接走。”尖耳朵大汉欢喜笑道,“白王但可放心,王妃娘娘在我们山寨里好吃好住,万万不敢亏待了她。”
看样子这些山贼是打算看不到金银就不放人了。
“这位寨主,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既然答应给你钱财,本王自然会守下承诺,至于王妃你得先给回我。”
“白王你这样才是不讲道理,哪有先给人再给钱的?这肯定得同时进行啊!”
“怎么的?莫非是觉得本王言而无信吗?就不怕本王带人踏平了你们山寨?”白彦话音落下后,手一挥,在他身后的三百名陌干精卒齐齐举着手中武器,单脚踏地,声音轰轰。
不得不说陌干精卒们就是威猛,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单单是一吼声就足以把敌人吓到了。
可以看到那群山贼们各个都缩着脖子、畏惧害怕,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酒囊饭袋不成气候。
尖耳朵大汉此时也同样惊惧,但还是壮着胆子,冷锐说道:“白王,你可不要得进寸尺的!你要是敢打我们,我们可是会把王妃娘娘杀掉的!”
“喔?你这是要威胁我了?你们山寨数百人,当真有这样的胆量换王妃一条命?”
“王妃的命如此金贵,岂能是吾等可以相比的?”尖耳朵大汉能看出白彦是在吓唬自己,于是反过来挑衅道,“小人反倒想问问白王,白王是否不顾王妃娘娘的命也要杀掉我们呢?”
月色照落,光芒幽深,木寨大门口中两方人马正在对峙,气氛沉冷,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要打起来。
时间回溯,在一炷香前,也就是白彦刚刚抵达木寨子时。
此时在寨子后方的一间厢房,陈渺一脸郁沉地坐在桃木椅上发呆了,在她面前备有许多菜肴美食,色香味俱全,奈何她一心想要逃脱,根本无心享用。
就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轰轰作响的声音,似乎是发生什么事。
听得声音,陈渺想出去看看,结果就被两丫鬟拉住了。
红衣丫鬟:“王妃娘娘,您这是想要去哪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们说的。”
蓝衣丫鬟:“寨主已经说了,王妃娘娘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不能去其他地方。”
两个丫鬟虽然看起来很有礼,但却是奉了尖耳朵大汉的命令前来监视陈渺,限制她的行动范围。
自知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于是陈渺说道:“外面传来很大的响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红衣丫鬟:“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与王妃娘娘没有关系。”
蓝衣丫鬟:“王妃娘娘只需要在这里待着就好。”
两名丫鬟仍然面无表情地说着,显然她们只顾着完成自己的任务,根本不会在意陈渺的感受。陈渺并非是那种不识趣之人,迈着月步便坐回到桃木椅上。
然而没过多久,外面又传来阵阵声响,“踏踏踏”的脚步声,东西杂碎的“砰砰”响声,其后甚至是男人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