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查明那声巨响背后的真相,刘裕和刘备二人重新返回了山岗的正面。
此时半山腰上已经看不到有守军的样子了,而在山下不远处却能看到一队人马正缓缓离去。
“咱们是先下山追那队人,还是先上去看看入口那边的情况?”刘备问道。
刘裕远远的看了几眼,发现山下那队人离开的速度并不太快,“如果对方只是空手而去,咱们就是跟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发现,不如先去半山腰上看看能否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二人小心的走在山道上,因为害怕那入口处还留有善后的守兵,所以也没敢点火把。
就当他俩快要到达半山腰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火光在向他们靠近。
看来还真有留在此地善后的守卫,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二人赶紧藏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不一会便从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头啊,咱们几个要不留下来吃点东西在归队吧!”
“你个甩货,就知道捞欠,不快点归队,上面会责罚咱们的!”
这人的话倒是很管用,手下七八个人只是发了阵牢骚便很快从刘裕藏身的地方走远了。
看着四下无人了,刘裕就好奇的问道:“玄德可听出刚才那几人的口音是什么地方的吗?”
刘备回道:“好像是荆襄那边的口音!”
刘裕点点头也这么认为,那几人不光口音像荆襄那边的,还说了几句非常有荆襄特点的方言。
就比如甩货是指不太正干的人,而捞欠则是讽刺贪吃懒做之人。
于是刘裕心中就犯起了嘀咕,徐荣的手下可都是西凉兵,怎么会有一小队操着荆襄口音的士卒。
没了守兵刘裕二人就快速的跑到了半山腰的地宫入口处,只见这里果然被人从外边给封死了。
“主公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刘备指了指被封死的入口,而这里明显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做过了处理,根本就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看来只能跟着去跟踪离开的那队守兵了。”
跟踪的人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刘裕决定自己亲自去跟,而刘备留下来带人把这里挖开,好接应进入地宫的张达和吴攸。
刘备知道自己武力不高,跟着一起去只会拖后脚,于是给刘裕说了声小心后便去后山找人去了。
刘裕下山后没有急于展开身法狂追,借着月光他看到地上有很多的车轮印,而且印迹很深,看来那队守兵并不是空手离开。
只是他想不通这队守兵哪里弄来的车辆,而车上转着的是不是就是藏在地宫里的粮食那?
想不通,但是刘裕脚下却没有放慢速度,他想只要追上去就一定能弄清所有的谜团。
于是刘裕不在保留体力,全速向远处的火光追去。
……
大约追了一盏茶的功夫,刘裕就能清楚的看到在路的上方有着将近上百辆的车辆。
车上都用麻布盖着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着啥,而负责押运的队伍也比刘裕想像中要多了多。
原本在山岗上的守兵也就两百多人,可眼前却有将近两三千的人马在护卫着这些车辆。
如此多的人马和车辆肯定不会是从地宫里出来的,因为那地宫最宽阔的主墓室早被雨水淹没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刘裕带人去后山挖掘新入口的时候,正好有一队负责运送的人马来到了山岗正面。
这些人来是为了转移东西,因为那个地宫进了雨水已经不适合存放他们的东西了。
所以在他们把想要转移的东西都装上车后,便下令封死了地宫入口。
这些推测突然又让刘裕想到了一种可能,之前崔迪曾说这两日会跟神秘富商进行交易。
会不会那个交易地点原本就是定在身后的山岗附近,只因为主墓室里进了水,无法存放更多的粮食,所以神秘富商不得以下令推迟了交易时间。
而且还派人秘密把存放在那里的粮食全都转移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而如今只要弄清前面车辆里装的是粮食,那所有的推测便都成立了。
正当刘裕分神想事情,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只见一支利箭飞快的射向刘裕的前胸。
紧接着刘裕便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
这时两名暗哨从隐秘处走了出来。
这二人是负责为前面队伍扫清尾巴的,为了确保跟踪之人已死,他们二人拔出了利刃准备上前给刘裕补上几刀。
“你还不相信我的箭法吗?虽然不能百步穿杨,但是二十步以内,我敢说弹无虚发,指哪打哪!”
弓手很是骄傲的扬了扬胳膊,而他旁边的那人却显的谨慎多了。
“我知道您的箭术厉害,但是……还是上去补上几刀吧!”
就在这二人就要走近,刘裕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那速度快的叫眼前二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而比刘裕弹起来更快速的是那支利箭。
“你,你……怎么没有中箭!”弓手很是诧异的看向刘裕。
这时他旁边的同伴却捂着喉咙缓缓倒下。
这人很努力的想在死前发出一些什么声音,可喉咙上正插着一支弓箭,巨大的贯穿伤口连他后劲的骨头都给射穿了。
这时那名弓手定睛一瞧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因为同伴喉咙上的正是他射向刘裕的箭矢!
原来就在刚才当时刘裕分神想事的时候,系统的可视功能却及时的提醒他小心偷袭,而且还瞬间给出了躲避路线。
接着刘裕则顺手接住了箭矢并就势一躺,等着来个守株待兔。
果然两名负责扫尾的暗哨跳了出来想要补刀,而当看到同伴突然被射死,那名弓手却吓的有些哆嗦了。
五步之内随手一摔就能用箭伤人,而且还是直接贯穿,如此准度和力度就是他用最强的弓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所以这名弓手知道他是遇到高手了。
“乖乖回答我两个问题便可以放你活命,要不然地上这人就是你的下场!”
刘裕说话时很是轻松,好像根本就没有威胁别人意思,但是听在那名弓手的耳朵里却如同针扎。
这名弓手才刚满十八,大好的人生还在等着他去享受,他怕死更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