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没有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击败刘裕,但是却可以利用对方的轻视,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刘府也说不定。
看到了生的希望,阎行便握紧了手中金矛。
可是还未等他出手,刘裕却单手持枪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
阎行心中一恼,暗骂言而无信,紧接着他眼前一花,一道黑亮的枪影瞬间刺透了他的右肩。
枪影来的快,去的也快,然后阎行右肩上的血洞就像喷泉一样不断的喷射出鲜血来。
“你……不是说要让我三招吗?怎能言而无信,实在是太卑鄙了!”
阎行右肩重伤,已经无法端平手中的金矛了!
其实刘裕并没有突然偷袭,他在出枪前摆足了架势,而且还是在阎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后才出的枪。
阎行无法避开,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同时阎行自己还在暗叫侥幸,如果刚才那一枪刺到心脏,只怕此刻他已经挂了。
“呵呵,我说来者是客礼该相让,但你是客吗?”刘裕再次冷笑了起来。
“你说我卑鄙?呵呵,你杀我侍卫,害我家人,还想抓我的夫人,你觉着我有必要跟你这样的人谈信用吗?”
“刚才那一枪,是替楚飞天捅的。”楚飞天的肩膀被长矛洞穿,所以刘裕要在同样的位置捅阎行一枪。
“接下来我要从你后背刺到前胸。算是替老陆报仇!”
阎行闻言后瞧见了陆大力的胸口上的洞,这可是致命伤,如果刘裕真的也刺自己一枪,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而且从刚才那一枪,阎行就已经看出了自己武力跟刘裕的差的太远,他明明是看到了对手准备出枪来刺,可就是无法躲开。
这只能说明刘裕出枪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实在太猛太快了,而阎行根本就没有能力躲开,哪怕是明知道对方要刺那里也是枉然。
所以当刘裕说出第二枪要刺中的位置时,阎行转身就逃。
刘裕太可怕,阎行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想要趁着对方轻敌而逃走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至极。
刘裕确实一直在轻视着他,所以就连出手时也是单臂持枪,但是即便这样阎行还是无法躲开他那看似稀疏平常的一招。
剧烈的压迫感叫阎行一刻也不敢停留,他强忍着剧痛展开身法准备逃去后院,可惜他的身法比起刘裕的枪速还是慢的太多了。
噗呲一声,玄铁打造的长枪穿透了阎行的后胸,又是噗呲一声霸王枪从阎行的身上抽出,巨大的力道连带着把阎行甩倒在地。
但是刘裕这一枪巧妙的避开了对方的全部内脏,所以阎行的胸口上只是多了一个血洞,倒是没有立刻身亡。
不过流血要是不及时止住,他同样会死!
是巧合,还是刘裕有意为之?明明可以一枪了结阎行,为何又选择避开了要害。
感觉前胸后背都在咕咕冒血,阎行胆寒了,这种等死的状态让他的心态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拼命的想要捂住胸前的血洞,但是后背上的洞却无法够到。
如果能堵上后背的洞,也许还能活下来!
再次看到了生的希望,这叫阎行彻底放弃了尊严。
“我该死,我错了……求中山王饶命,放过小人吧!”
阎行作为武将其实也是有宁死的尊严,但是刘裕一次次的给他留出生的希望,接着又用新的死亡来威胁他,于是阎行那仅有的一点尊严就给磨灭了。
“放过你?我那三十个侍卫的仇又该找谁去讨要那?”刘裕说完还专门去看那些羽林卫身上的致命伤,看那样他是想全部在阎行的身上来一遍。
这下阎行彻底吓傻了,可身上的剧痛和不断流失的生命力却无法支撑他直立。
“求中山王放了我吧,咳咳,在下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阎行苦苦哀求,刘裕却冷笑不止,虽然没有继续动手却也不予回答。
得不到肯定的答复,更叫阎行有种徘徊在死于不死之间,弄的他既心虚又恐惧。
“当牛做马就算了,不过你要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且叫我满意,或许……可以放了你!”
刘裕轻蔑的冷笑,阎行却如蒙大赦,总算有生还的机会了。
“咳咳……在下一定如实相告!”
阎行诅咒发誓说绝对不会隐瞒,于是刘裕就捡起一团破布就替他堵上了身后的血窟窿。
接下来刘裕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既有北门那边已经发生完的战况,也有其他三门的布防情况。
阎行听后都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没敢说一句假话。
“最后一个问题,永安宫……那里可还有活口。”刘裕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其实刘裕一直砸回避这个问题,他甚至觉着如果自己没有听到答案,便可以假装认定董白依然安然无恙。
永安宫比刘府更早遭受屠杀,以阎行的德行,留下活口的可能性不大。
阎行听到刘裕问道永安宫也是一愣,他并不知道刘裕跟董白之间的关系,还以为刘裕是因为董卓的关系,所以才想着替其保住一些后人。
“咳咳……”阎行同样艰难的开口说道:“永安宫里……没有活人了!”
刘裕闻言脸色巨变,连手中的霸王枪都因为被他握的太紧而发出了阵阵“龙吟”。
巨大的压迫感叫阎行有些呼吸困难,同时他还看到了刘裕身上的怒火在不断扩散。
“中山王息怒,咳咳,太师他老人的孙女当时去了城外,所以……董家还是有后的!”
“真的吗?”听到董白去了城外,刘裕当场就开心的笑了出来。
“小人不敢,咳咳……诓骗中山王!”
虽然从阎行嘴里没有问出董白去了城外哪里,但是至少可以肯定董白还活着好好的。
“小人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中山王,咳咳……还求大人快些帮我找个大夫吧!”看到留言此刻的心情很好,阎行赶紧提出医治的请求。
“你很不错,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刘裕一脸微笑的拍着阎行的肩膀,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起来。
“不过……你还是得死!”
“咳咳……为何!中山王刚才可是答应了,只要我如实相告,或许会饶我一命的!”
“哈哈,你都说是或许了!或许生,或许死吗!”
死字一出,刘裕手上没有再留情,直接拧断了阎行的脖子。
“你的脏血不配流在我的院子里!”
随手一抛,阎行一百多斤的尸身就被扔出了墙外。
对待家人和朋友,刘裕一定是礼让和有信的,但是对付仇人,他不会手软,甚至是不管多么阴险和卑鄙的手段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