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支招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加拉尔丁给两人重新易容,然后纵马回到了刚才打晕两名斥候的地方,下了马,在草丛中找到了两名斥候,这两名斥候还在昏迷着没有苏醒。
周正阳笑着对加拉尔丁使了个眼色,加拉尔丁会意,憋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拔下瓶塞,放在这两名斥候鼻子底下,熏了熏,然后收起瓶子,在两名斥候的脸上抽了两巴掌,喊道:“醒来!”
两名斥候缓缓地醒了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易了容穿着他们的军服的加拉尔丁和周正阳两人,顿时一激灵,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了?!”
周正阳憋住笑,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二人怎么晕在这里了?大将军迟迟得不到你二人的回报,才让我等来接应你们!”
两名斥候听周正阳这话以后,都吓得不行,扭捏地说道:“我们刚才遇到了两个人,他们拿着大将军的令牌,说是有紧急军情传达,结果我们凑上去以后,就把我们给打晕了。他们两人叫,叫什么来着?”
另一名斥候补充道:“好像都姓,倪,一个叫,倪,倪,倪达夫,另一个叫倪,阿瓮。”
周正阳在他们每人头上打了一巴掌,装模作样地喝道:“你们两人也是老斥候了,竟然被两个陌生人算计了,还倪达夫倪阿瓮,那不就是你大父和你阿翁吗?被人家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这两个斥候这才反应过来,又愧又恨,说道:“让我抓到这两个人,非得把他俩碎尸万段!哎?!对了,这俩人跑哪去了?为什么要打晕我们?”
周正阳说道:“那肯定是咱们的敌人啊!你们忘了伊川县和大虎岭遇袭了?!你们快看看身上少什么了?”
这两名斥候赶紧在身上翻了翻,发现没丢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地说道:“倒是没少什么东西,就是,就是兵器和军服都没有了。感觉,有点冷。”
周正阳继续吓唬这两人道:“还知道冷啊?作为一个斥候,丢了兵器不说,军服都让人家给扒了,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右威卫的人吗?你们丢得起这个人吗?”
两人愧疚不已,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周正阳道:“怎么办?你们要是就这样回去,就是杀头的罪过!”这两人吓得不轻,说道:“我们,我们冤枉啊!”
周正阳继续装模作样地道:“这样吧,我教给你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们,继续说道:“这里有一瓶我前几天打死的一条蛇的蛇血,本来想着留着泡酒用的,就便宜你们了,你二人把蛇血洒在身上,抹在脸上,再弄点泥,也摸到脸上,把衣服割破一些,头发弄散一些,回去给队正汇报,就说你们遇到了大批敌人,和他们血战了一番,奈何敌人人数众多,武艺高强,你们不是对手,为了迷惑敌人,把军服和兵器留在了相反方向,这才逃出。”
一百零一、预警
两名斥候听了以后,对周正阳感激涕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激地说道:“大哥!你真是我们俩的救星!我们的性命多亏了大哥你了!”
周正阳摆手说道:“唉,不必客气,你二人快去复命去吧。”两名斥候爬起来,对周正阳鞠躬行礼,道:“那两位大哥,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道:“两位大哥,我们还没有完成将令,没有去向城县传令呢啊!”周正阳继续忽悠道:“等着你们去传令,大将军得气死了,已命我二人去传过令了,你们去复命去吧,你们的马就在林子边拴着呢。”
二人赶紧又鞠躬行礼,道:“多谢两位大哥!”说完,赶紧去找到了坐骑,按照周正阳说的洒血抹泥去了。
周正阳给加拉尔丁一摆手,加拉尔丁偷笑着,偷偷地拍了拍周正阳的肩膀,低声说道:“小郎君,你学坏了。”周正阳笑着也低声说道:“都是跟着老加你学的。”两人憋着笑,越过两名斥候,先往右威卫大营去了。
到了右威卫驻营地,站岗的军士上前阻拦道:“什么人?!”周正阳下马行礼道:“奉大将军令,我二人前去向城县传令已毕,向大将军复命!”
站岗的军士说道:“可有令牌?”加拉尔丁又拿出了那块令牌,下马递了过去。站岗的军士接过来以后,仔细地验看了一番,没有发现问题,把令牌交还给加拉尔丁,对其他军士说道:“放行!”
其他军士搬开挡路的拒马,退到了一旁。周正阳和加拉尔丁两人牵着马,向着许钦明的中军帐而去。
到了中军帐前,门口的两名卫士又将二人拦住,二人又将刚才在大营门口的说辞和令牌重复了一遍,两名卫士查验没问题后,打开了帐门。
二人走了进去,只见帐中,许钦明坐在桌案后面,正在写字,许亦晨站在他身后,笑着指着许钦明写的字说着什么,却没有看到小云。
周正阳和加拉尔丁两人上前,单膝跪地叉手行礼道:“参见大将军!”许钦明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笑意,说道:“免礼!”周正阳两人应道:“喏!”,站起身来,周正阳继续叉手道:“禀大将军,我二人奉将令,前去向城县传令,向城县高县令和赵队副已做好接待大军准备。”
许钦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许亦晨在旁边听到周正阳的声音后,感觉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脸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一百零二、是他
许钦明见周正阳二人没有离开,皱眉问道:“你二人还有什么事吗?”周正阳和加拉尔丁对视一眼,叉手道:“禀大将军,我二人探得机密军情,不知当讲不当讲。”许钦明疑惑地道:“机密军情?但讲无妨!”
周正阳应道“喏!”继续说道:“大将军,我二人去到向城县后,虽然向城县表面一片平静,但据我二人观察,整个向城县,从守门的士兵,街上的百姓,到县衙的衙役,甚至是高县令和赵队副,都透出一股古怪,我二人斗胆猜测,向城县恐已遭敌袭,大将军请多加提防!”
许钦明和许亦晨听到这话都是一惊,许钦明惊是因为他觉得不可能,许亦晨吃惊是因为她刚才从那个小盒子处已经得到了同样的预警。
许钦明说道:“你二人探听的消息可准确?此处距离神都不远,况且天下承平已久,尽管巫州叛乱,但叛军不可能已经攻克襄州打到了这里。”
许亦晨在一旁道:“阿爷,虽然叛军不可能打到这里,但是,之前我们在伊川县和大虎岭都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所以,我们还是多加小心吧!”
许钦明抚着胡须,略一沉吟,对周正阳和加拉尔丁二人说道:“传将令,大军照常向向城县进发,但需外松内紧,入城后,务必提高警惕,以防敌人偷袭!”
周正阳和加拉尔丁二人叉手应道:“喏!”说着弯腰行礼,向后退去,许钦明低头继续写字了,但许亦晨还是盯着周正阳看着,这时,周正阳稍稍抬起头,看着许亦晨,对她笑着眨了眨眼睛,许亦晨从他的眼神中认出了他,不禁轻声“啊”了一声。
许钦明听到后,抬头看着许亦晨,问道:“晨晨,怎么了?”许亦晨说道:“没,没什么阿爷。”许钦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写字了。许亦晨又朝着离去的周正阳的背影望着,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周正阳和加拉尔丁退出中军帐后,将刚才许钦明的命令传了下去,骑着马出了营门,行到旁边的树林里,擦去了脸上的易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将军服埋了起来,然后,回到了茶棚。
李知棠等人见他二人回来了,都围了上来,问道:“怎么样?”加拉尔丁把他们二人刚才所见所闻给众人说了一番。李知棠道:“果然黯组织在向城县已经布置好了陷阱,我们也要小心提防才是。”
这时,却听到一声鹰鸣,只见墨羽两只爪子抓着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这只鸽子在它爪子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透了。
飞近了以后,墨羽把那只死鸽子丢到了桌子上,然后落在了李知棠肩头。周正阳道:“咦,知棠姐,墨羽不是在你马鞍旁的笼子里吗?怎么出来了,还抓了只鸽子?”
李知棠道:“那笼子太小,只是为了长途旅行用的,对于墨羽来说,天空才是它的世界。所以,每天我都会放它自己去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