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你说谁是反贼? 第16章 我会记住你

作者:内心戏贼多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4-10 06: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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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被几个鞑子兵,三下五除二就给捆了,吊在营地角的一棵树上。

札喇冯阿二话不说,抄起马鞭,就是一顿猛抽。

老胡一边疼得吱哇乱叫,一边大声喊冤。

可他喊什么呢?

说那娘们儿勾引他?

说范则陷害他?

还是说自己鬼迷心窍?

说啥都没用了。

他心里也不服气。

凭什么?

凭什么范则闯进去,就把娘们儿送去伺候范则,自己摸了几把,就得被吊在树上抽。

明明都是奴才啊。

其实,这也是范则不同意怜容这个计策的原因。

因为不确定性太多了。

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在札喇冯阿心里,自己不是单纯的“奴才”。

范则是一件将要送出的重宝,是费尽心思拉拢来的。

胡正才是个什么玩意?

一个下贱的奴才,也敢动札喇冯阿的东西?

可尽管如此,老胡却死不了。

怜容对于札喇冯阿来说,只是玩物。

否则也不会轻易就送给范则“享用”。

他气得是,偷。

老胡是家奴,偷东西让主子感到丢脸,那就打一顿。

仅此而已。

范则之前也是担心这点。

只靠一个姑苏慕容氏的绝学,怕是搞不死老胡。

如果给他缓过这口气来,往后可就难说了。

范则四处看了看,大部分鞑子都在看热闹。

但放哨的几个,还是守住了关键的位置。

没办法了。

范则冲孙向魁使了个眼色,然后捡起一根毛毛狗,对着鼻子眼捅了几下。

“阿嚏!”

这一声大喷嚏,给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范则又接连打了五六个,给不少鞑子都逗笑了。

札喇冯阿也看见了,但他不开心,不想笑。

孙向魁趁着众人走神,把手里窝着的小纸团,迅速弹到老胡脚下。

别人是没看到,老胡可看得清清楚楚。

正所谓:吊得高,看得远。

他不知道孙向魁扔了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札喇冯阿的视线刚从范则那里转回来,正看见老胡在盯着那个纸团。

老胡也惊了。

要坏菜!

“主子爷,那个东西,它不是我的啊,它,它是……”

老胡赶紧用女真话喊着。

但是这么紧要的关头,他竟然忘了孙向魁叫什么了。

这也说明孙向魁平时在鞑子这边,没什么存在感。

“是那个狗东西,八字胡的,他要害我啊!”

想到这里,老胡也反应过来,不止是八字胡……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啊!

“主子,是范则,是范则,还有那个臭娘们儿,他们在害我,主子爷,明察啊,可别让他们给骗了!”

老胡是真急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这些话在札喇冯阿那里听起来,可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上位者在听下位者解释的时候,主观思想通常只有一个。

狡辩!

老胡要不说这么多,札喇冯阿根本也不太在意那个纸团的事。

现在好了。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札喇冯阿一脸困惑,捡起纸团,展了开来。

上面写的是满文。

就是之前孙向魁抄的那份书信。

札喇冯阿眉头紧皱。

没看懂。

对,他不认字。

要不然岳托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书信,连蜡封都没有,就交给他。

他看了半天,想了半天。

忽然,一道灵光袭来,冲入了札喇冯阿的大脑,刺激他的神经元产生突变。

进化了。

聪明值 1%。

只见札喇冯阿面色阴沉,又有些惊悸,快步跑回营账。

怜容被他一把扔了出来,摔在营账外面。

札喇冯阿是不认字,但不瞎。

他拿出身上的密信,跟老胡脚下的纸条对比了一下。

图形,一模一样!

不得不说,孙向魁的记性还真的是好。

倒背如流可能是吹的,但正着写果真丝毫不差。

札喇冯阿慢慢抬起头,两眼无神,脑子乱成浆糊。

他在想什么,范则不知道。

只是等他从营账里出来的时候,嘴巴还在动着,像是刚吃了什么东西,还有点噎的慌。

老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札喇冯阿背着手,信步而来,甚至脸上有点笑意,隐隐松了口气。

虽然没想明白主子爷在笑啥,但应该不会再挨打了。

他想错了一点。

再过一会儿,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挨打了。

下一瞬间,札喇冯阿的右手从背后猛地抽出。

一把二尺多长的铁骨朵,在老胡呆滞的目光中,狠狠砸了过来,迅速非常,又缓慢无比。

“咔、咔、啪、啪、噗、噗……”

金属碰撞声,不停地变化着,声音越来越闷,直到最后,像是打在一堆泥沙里。

范则颤抖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与他想象中的声音,不一样。

也与他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

他是想要除掉老胡。

他以为会是一把刀,一根绳,甚至一团火。

但绝不是眼前这样的……一滩酱。

札喇冯阿打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随口说了句什么,便一头扎回营账里。

老胡倒伏在地上。

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挂住他了。

两个鞑子兵拖着他的脚,随意扔在远一点的地方。

他们不管埋。

自然会有狼群来料理。

孙向魁搀扶着范则,免得他跌倒。

不过至少孙向魁还站得住,他见过更狠的。

回到牛车这里,范则歇了一会儿,胃里还是一阵阵往上翻涌。

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血液不是自己的,能清晰地感受它们在流动。

半边身子是麻的,想要使劲也使不出来。

邢远从牛车上坐起,倚在护栏上。

“兄弟,别当回事儿,见多了就好了。”

见多了就好了……

没错,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道,以后会见到更多。

也不得不见到更多。

范则做了几个深呼吸,强打精神。

“放心,就这一次,以后再也……呕!”

话没说完,吐了。

说到底只是个现代人,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老话说的好嘛。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邢远笑了,孙向魁笑了,范则也笑了,然后又吐了。

时间会治愈一切创伤。

几分钟后,范则适应了。

不管怎么说,目前最大的威胁,已经没了。

胡正才。

再见了,我的第一个敌人。

我会记住你的,在我的传记上,至少你会是最早出现的。

胡胜来。

……

胡邓白……胡凤台……胡孟宅……

靠,他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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