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董卓都在陪伴貂蝉和吕绮玲两房妾室。
吕绮玲因为亡父吕布的关系,虽然她性子不错,不会与貂蝉起什么纠纷,但有意无意地还是避着貂蝉。
貂蝉性格比较淡,吕绮玲的行为她看在了眼里,但也没有多在意,还总是劝董卓多陪陪吕绮玲。
大概在她心里也对吕绮玲有愧疚感吧。
每当这种时候董卓都会和貂蝉相视,接着是无奈地笑。
总不能因为她父亲吕布的过错而亏待这个女孩吧?
貂蝉当然也理解地表示董卓的确该多和吕绮玲交心。
不过和吕绮玲这样野性的小猫咪相处其实交心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董卓找到了更好地方式。
两个人都喜欢的运动。
骑马。
“驾!驾!驾!”
夏日当头。
吕绮玲牵着赤兔地缰绳从董卓身旁飞速掠过了,到达了城门口。
她轻轻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汗,随后痛快地掏出水壶将温水浇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哗啦哗啦。”
水流透过吕绮玲地发丝缓缓向下,浸润了薄薄地单衣。
率先完成策马绕城三圈的吕绮玲这样为自己补充水分。
“啊!痛快!”
吕绮玲惬意地大叫到。
董卓这才追到了吕绮玲地跟前。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
董卓一记马屁奉上。
“嘁,菜鸟!”
吕绮玲很不屑地看着董卓,随后温柔地看着赤兔马,甚至不嫌脏地将自己的水壶给赤兔饮用。
董卓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讪讪地笑到。
虽然吕绮玲仍然对他心怀芥蒂,但愿意出来赛马一场,已经是两人关系的很大进步了。
“喂!董贼!本小姐赢了总得有点彩头吧?”
董卓抬头看去,吕绮玲当然没有看向他,而是温柔地抚摸着赤兔。
董卓表示很伤心,人不如马啊!
不过他也知道吕绮玲是在向她讨要什么东西,谁不想有一两件怀念亡人的物件呢?
她或许是想起了吕布在赤兔马上的勃勃英姿了吧!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赤兔,而赤兔马也挺亲近你的,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董卓陪着笑脸说到。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吕大小姐的超级舔狗。
不过,自己越舔越爽了是怎么回事啊!卧槽!
吕绮玲罕见的露出了爽朗地笑声,很是悦耳。
见到吕绮玲欢喜,董卓也高兴的一批。
趁热打铁地说到。
“想试试神器方天画戟么?”
董卓目光诚恳地对着吕绮玲说到。
吕绮玲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精光,灼灼地看着董卓。
“糟糕!”
董卓心中连呼不妙。
吕绮玲可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赤兔说起来是她堂堂正正赢来的,而这方天画戟算什么?董卓看她吕绮玲遭遇可怜送的!
两个东西性质完全不一样!
哪怕吕绮玲心中其实非常想要方天画戟。
毕竟还是她父亲吕布的武器。
“不必!”
吕绮玲斜睨了一眼董卓,冷冷地说到,随后驾着赤兔就准备入城了。
董卓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本来能跟吕绮玲关系再进一步,结果自己说错了话,似乎那么久地努力又要白费了。
董卓心头不安,连忙追上吕绮玲说话。
“吕绮玲!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一位优秀的女子,你期望着你有朝一日能够骑着赤兔手握方天画戟,带领着并州军纵横四方!”
董卓对吕绮玲掏了心里话,这也是他的诺言,吕绮玲喜爱武事,那边随着她来。
没想到。
吕绮玲听了这句话后反应更是剧烈,猛地夹紧赤兔马,人马合一地冲进城去。
董卓胯下的神驹竟然不断地与吕绮玲拉开距离。
看着吕绮玲远去地背影,董卓缓缓打住了马,无奈地叹了口气。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董卓沮丧地想到。
他是没有办法像狗血剧一样成天在吕绮玲身边博好感的,他是一地主公,该工作的时候就得工作,这没办法。
否则就会把李儒给累死,等李儒累死他要是还玩,那关中朝廷就得垮了。
而他该玩的时间已经全部交给吕绮玲了,可这个女孩依旧对他抵触很多。
心里只剩下无穷的无奈,但也来不及懊恼说错了话,因为自己马上得调整好状态处理政务了。
这边。
赤兔撒欢似地一头冲进了街巷中。
耳边风声啸起。
她无法冷静。
“他说的,手持方天画戟,驾赤兔,领并州军。我一介女子,能实现么?”
吕绮玲还在想董卓刚才地话。
吕绮玲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慌乱地厉害,以至于不得不驾驶赤兔飞速远离董卓,使得董卓看不见她。
她地脑海中一直响着董卓这几天来对她说过的话,她一直在想着董卓这个人。
她又拍了拍自己地脸颊,总觉得烫地厉害,她想用水壶浇一下脸,却发现早已经被赤兔喝光了。
“我怎会一直在想他?他明明刚才就用方天画戟羞辱我!更何况他于我还有杀父之仇。就算寄人篱下,我也该恨他的!我为什么要想着他?”
吕绮玲狠狠地晃了晃脑袋,羞恼地骑着赤兔走开。
她却又一时不敢回到董卓府上,生怕见了董卓心中又起什么涟漪。
她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去见并州军的一群旧将。
并州军军营。
外面还有三尊金人和五千凉州军人马看守。
在许多战争期间犯了罪行的人被斩首的情况下。
气氛不是很好。
药品、军械、粮草。这里都缺少。
他们的战马被充实进了凉州军那里。
士气低落。
正常的操练都无法进行。
破旧的帐篷挡不住日晒雨淋,稀稀拉拉的营地中挤满了人。
大部分在都在睡觉。
枕着同伴地腿或者剑鞘,这些人就能睡着。
四周是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和堆积的粪便。
味道令人作呕。
军营中来来往往地几乎只剩下军吏。
还是凉州军的军吏。
这些人吕绮玲不熟悉。
但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顺。
青帻布衣。
无冠无剑。
他正在打理着东西准备离开。
吕绮玲迟疑许久,还是开口了。
“高叔叔!”
高顺抬头,看见是吕绮玲,神情微怔,嘴巴张合几次。
随即高顺一咬牙。
埋着头继续收拾行李,不与吕绮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