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彪和卡尔尽管内心深知,在对上大明的正规水师时,他们的胜算并不均等。但是郑彪他依然用满腔的热血来鼓励众手下,用众手下的呐喊来造势。
尽管有了气势如虹的士气,但郑彪却越发的心里没底了。
第五天清晨。郑彪与卡尔的僚船都发出了,发现大明舰队的信号。
他们在发现大明舰队的同时,大明舰队也发现了他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郑彪与卡尔,必须指挥手下所有的船只,顺着热带信风,追击大明舰队。
很显然,他们想在海面上,利用顺风的优势抢占有利的进攻位置。
海风吹拂,浪涛声声。紧张的气氛已经开始蔓延,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已经可以看清大明舰队的船体了。
突然,甲板上爆发一阵喧哗,一声炮响从远方传来,在郑彪与卡尔的船队的前面轰鸣,紧接着远方的大明舰队又响起一串的炮响,仿佛一连串的雷鸣。郑彪侧耳倾听,并从僚楼上得到信息。大明舰队已经开火了。但一枚枚炮弹只是落在船队的前方。没一发是对准了他们船队里的海船。
如果鸣炮并非为了开火,那么按照舰队的一般做法。不是开火的鸣炮那在海面上只有表达问候和致意了。可是谁又会向海盗问好呢?那这些鸣炮显而易见只有了警告的意思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卡尔坐着小艇来到了郑彪的船上。
“郑先生,可以开始攻击了吧!”卡尔侧身询问郑彪。
郑彪望着前面的大明舰队,眼里又仇恨也有贪婪。说不清那样会更多一些。
“木匠,你带锤子了吗?”郑彪侧身询问着他旁边一个壮硕的大副。“把海盗旗升起吧!我们开始攻击。”
木匠大副用锤子和铁斧砸开固定海盗旗的木销,将它升了上去。
“大哥升起了海盗旗,那意思就是我们可以进攻了”前面的敢死渔船纷纷说道。
一时之间海盗船不管大船小艇都升起了属于他们的旗子。如果可以顺着僚望楼望去。这时的还没去上一片黑色的骷髅旗。
在三海里的地方,大明舰队一幢幢大型战船正有条不乱的,变化起队形起来。一艘艘战舰开始调动,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一字型队列。
郑彪与卡尔望着这有条不乱的调动,心里也是卡登一声,暗叫不好。他们知道遇见了硬插了。
“让小船快速往前走,大船在后面”卡尔咄咄逼人的吼到。“所有大船关闭舷窗!推出右舷炮,准备舷炮齐射!再往前两链(海上距离单位一链子等于一海里)就给我轰!”
就在卡尔喊出这些话的同时。大明舰队的炮弹已经呼啸着来到了他们这些大船的四周。
轰轰轰轰轰轰
不知道多少的爆炸身在他们船队里爆炸开来。虽然大部分的炮弹都落入了海水里。只是溅起高高的水柱。但也有几发落在了其它的那些倒霉的船只上。那些被击中的船只,一时之间船体就有了一个大窟窿,上面的水手也发出了戚戚然的叫喊声。
“他们的炮,为什么打的我们”郑彪一脸不可思议的吼道!
一旁呆如木鸡的卡尔也是一脸懵逼的茫然。虽然在可以望清大明舰队时,他就觉得眼前的这队大明舰队有一些古怪之处,这些黑色的大明战舰虽然也有不多的船帆,但在船的中间却有黑色的烟升起。这些奇怪的地方虽然他没在意。但现在突如其来的爆炸,却如同末日一般让他有了生死之间的恐怖感觉。
在生死之间,在荣誉与傲慢之间。卡尔一脸死气沉沉的吼道“所有船只,快速靠近,只有靠近了,一切危机都可以迎刃而解!”他的命令一出信号旗手立马传出了命令。
“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郑彪双眼歹毒的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喃喃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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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舰队的第一次炮火打击,如打伤了群狼,非但没有吓唬到他们,反而激起了群狼的血性。
于是所有的海盗船,疯狂的围攻上去。改装的渔船更是不要命的冲在最前面。
奇怪的是大明舰队的战舰,好像忽略了小船一般,炮弹都直接招呼在后面的大船身上。
在几轮炮击过后,卡尔也好郑彪也罢,他们大船上一脸的不甘,那种挨炮弹的滋味,让他们都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渔船。心里默默怒吼着“撞上去,给我撞上去。”
就在渔船们如苍蝇一般围攻上去,还有不到几百米之时。
大明战舰上的大大小小的副炮和火枪手开始了射击。阵阵烟雾在大明战舰的左侧升起。
太迟了!出于对小渔船的盲目自信,在这几百米的距离上,不少的渔船还撞上去,就被副炮或者是火枪手发射的炮弹与子弹,打爆或者是打燃烧起来。
大副陈狗子是郑彪身边多年的亲信。渔船的敢死队就是他带领并指挥的。
这时在他的渔船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水手,不是中弹倒下。血水已经在渔船的甲板上流淌起来。就在他呆呆的看着这些恐怖的画面之时。他的亲弟弟瞬间撞开一位水手,在一阵弹雨中跑到他面前。几串血花在陈狗子面前绽放开来。他的弟弟应声到在陈狗子的面前。
“弟”陈狗子一把抱住自己的弟弟的身体,伤心欲绝的吼道。
“哥,快跑。再不跑就…………”陈狗子的弟弟为了救他的命,更为了救其它人命。身中数弹已经气绝于陈狗子的怀中。
“不,不,”陈狗子声嘶力竭的吼着,放下弟弟的尸体后。眼中带着复仇的血光,跨过栏杆。来到船舵边,一把推开舵手说道:“逃命去吧!”而他死死的握着舵把守,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全然不顾呼啸而来的弹雨。
几百米的距离,快速的拉近,陈狗子的渔船一头撞在了大明舰队的旗舰之上。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渔船上的撞头断裂开来,那是木头撞在铁块上,才会发出的声音。陈狗子当然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
“不”在陈狗子一声绝望的喊声之中,在陈狗子的不甘之下。他毅然而然的点燃了他船上的火药。他要与这艘大明战舰一起同归于尽。
轰轰轰轰。
在陈狗子的船爆炸开来之时,其它的渔船也有几艘于他的选择一样。带着决然的不甘,带着复仇的凶狠。撞上了不同的大明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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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明的战舰的指挥官而言,还是对于紀师爷而言。对于数量如此之多的渔船的围攻,这种战术也是他们第一次遇见,虽然动用了甲板上的副炮,和火枪手。让副炮和火枪手在战舰的几百米之内,形成一段时间的弹幕。也打掉了不少,围攻上来的敢死渔船。但最终还是有不少的渔船撞击了上来。
爆炸与水柱,浓烟与火海,一时之间,大明的战舰上也有了一些死伤。在战舰的水线之上也燃起了火。
卡尔和郑彪望着这一幕幕场景,“哈哈哈”的狂笑起来。
“兄弟们,给我靠上去,活剐了这些官兵”郑彪狂笑着吼道。
海盗们的大船也多多少少负伤的负伤,更有一艘船在二海里的地方被击沉。
但这又如何,对于他们而言前面是金山银山,前进也许会死,后退一样会被官兵追击而亡。所以一切的恐惧也好,一切的胆怯也罢,在一刻化作了狰狞的怒吼。
大明的战舰,也许是由于被烟雾的遮盖,炮击的精准度在这时也有了不少的失误。
而这时的卡尔与郑彪,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让海盗船全速前进,而船上的海盗们,也已经疯狂了,再距离还有一海里之时,也许是出于被之前的挨打的愤怒吧,他们也开始了还击。
一时之间这片海域的上空,轰鸣声,爆炸声,哭喊声,与烟雾火药味融入在了一起,飘荡在四周。
在海盗船的大口径滑膛炮的轰击之下。大明战舰的船体也被轰击成坑洼之体。虽然船体无碍,但里面爆炸开来的碎木也刺伤了不少官兵。
随着双方舰船的接近,卡尔和郑彪发现,他们的火炮不管是发射速度与威力都不如,眼前的这些大明水师的战舰,最可怕的是,随着距离的接近,似乎大明战舰的火炮精度也在提高。
郑彪与卡尔望着自己的船队,在一个个不断的被击沉。他们所在的旗舰也开始严重的倾斜。速度也开始变慢。
他们两突然的一股生死危机,涌上心头,如此的惨烈的战斗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身边不时有海盗跨过栏杆跳下水。
卡尔与郑彪脸色苍白,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他们的眼前是血色的。他们不甘心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喉咙干哑的吼道“所有人弃船!”
轰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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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阵炮击过后。所有的海盗船最终定格在700米的位置之上。除半途被严重击伤的几艘海盗船逃跑以外,大部分的海盗船不是被击沉就是被海盗们弃船了。
海面上不少的残木漂浮着,血色如彩带漂浮在蓝色的海面上。无数的海盗在海里,拼命的游着。
他们的身形在海浪之中如同浮标一般。
大明水师旗舰之上,紀师爷来到船舷边。一脸镇定的说道:“给我一把火枪”
作为一个读书的斯文之人,早就在小琉球的岁月里让他的枪法变的极好的了,他的枪法是用,那是无数的弹药与倭寇的人头练成的。
他用他那敏感的神经,和一双明眼。在海面上不时的寻找着。
这时一颗棕色脑袋出现在一个浪头上,不一会儿又顺着一个波谷沉下,再浮起……………卡尔已经来到了一段残木边,紀师爷也正好开始了射击前的瞄准,他已经瞄准了许久。扣动扳机时,泳者整个人正好在水面上随着波浪升起,拼命挥动手臂,奋力往后面游去。
砰!
随着一声枪响,紀师爷露出一个微笑,而这个狠狠的微笑却点燃了卡尔的临终一刻。
他露出一个微笑,他虽然没能打败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水师,但他已经如愿的长眠于这蓝色的大海里了。作为一个海盗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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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紀师爷的下令,各个战舰之上,纷纷放下小艇。开始了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