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霹雳狂刀杨佳铭,你的末日到了。”矮敦子沈国英得知自己的声东击西之计已经得逞,开始变得耀武扬威。
“姓沈的,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杨佳铭只能用缓兵之计。
矮敦子沈国英挺着大肚皮,好像斗胜的公鸡,得意地说:“对付你这等厉害角色,我不想点法子,我还搞不定呢?大炮叔还好吧。”
如果对方没问候杨大炮,可能杨佳铭还心平气和,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人家在伤口上撒盐。杨佳铭稍微欠了欠身,高声说:“我阿爸的重伤都拜你所赐,要不是王珍珍饶你一命,说不定谁问候谁?”
矮敦子沈国英环顾四周,继续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太不识抬举,把女红军交上来,包你们毫发无损,此话我已经讲很多遍。”
听到矮敦子沈国英一心想抓到郝静,杨佳铭怒道:“你真卑鄙。”
矮敦子沈国英接住杨佳铭的话:“这是卑鄙吗?这是智慧,听说过兵不厌诈吗?我今天用上了。”
郝静再也看不下去,大声说:“你们想抓的女红军在此,有本事冲进来把我抓走。”
矮敦子沈国英一挥手,周围刷拉刷拉地聚拢很多人,堵住白岩塘民团大门口,都想一睹女红军的风采,到底有啥子三头六臂。
刀疤猫与矮敦子沈国英交头接耳片刻后,刀疤猫像得了啥子命令似的,背起手说:“现在抓你还不是荞麦地里抓王八,十拿九稳,乖乖出来,让你少受一点痛苦。”
矮敦子沈国英猥亵一笑,补充道:“特殊事情,特殊对待,女红军是一个外地人,还死死地护着她,划算吗?”
杨佳铭皱起眉头,对着郝静说:“别听那些坏家伙的鬼话,他们是在搞离间计,我们始终团结在你的周围,再也不分开。”
“佳铭哥哥,只有你最懂我。”郝静眼含泪光说,“但是今天我们在劫难逃,牺牲我一个,换来你们的性命,出去好好训练自卫队,打游击战,集中优势兵力打击敌人,最后打倒军阀,消灭反动派,就是帮我报仇了。”
黑夜带来的恐怖色彩,给民团的屋子添加一层肃杀的感觉,屋外的敌人步步紧逼,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杨佳铭、王珍珍、小桃子听到郝静的话,无不动容。杨佳铭一脸愧色,对郝静说:“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龙潭虎穴不该是女人闯的,别怕,有我在,一定会把你们安安全全带出去。”
杨松泉没有理会杨佳铭他们那些情意浓浓,试着朝黄奕兰消失的方向敲敲打打,谁料有一处缝隙的右手边,无意中触动机关,门竟然打开了。
“你们三个先进门去,我在这里故布疑阵,与矮敦子沈国英啰嗦一阵子,拖延时间。”杨佳铭喜出望外,吩咐道,“想不到五弟也有细心的一面,你们出去一定要小心。”
“怎么样?想好了吗?”很显然,矮敦子沈国英不敢贸然进来,杨佳铭的霹雳狂刀威震清江十二寨,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团团围住,消耗杨佳铭他们的意志,攻破杨佳铭的心理防线。
“先等一下,我们商量片刻。”杨佳铭对外面的民团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我们已经是被人翻了身的乌龟,随你咋个捏都行。”
刀疤猫不知是计,竟然傻傻等待,大约一袋烟功夫,屋里静悄悄的,推门进去,杨佳铭他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杨佳铭这条大鱼又逃走了。”刀疤猫惊讶道,“这里天衣无缝,连只鸟都飞不进来,咋个就消失了,难道他们有三头六臂?”
白岩塘民团驻地有一条地下通道,这是除了矮敦子沈国英和黄奕兰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然刀疤猫还蒙在鼓里。
“别担心,我们到城外的大槐树下。”矮敦子沈国英信心十足地说。
“哦,我知道了。”刀疤猫歪着嘴说,“守株待兔。”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条地道是清朝一个大户人家的地窖,用来掩藏家里金银财宝,现在成了民团的秘密通道。”矮敦子沈国英解释道,说明地道已经没有啥子神秘可言,把话说透,也可以省得人家说三道四,不便于统一行动。
顺着矮敦子沈国英的手指方向,刀疤猫推开密道,命令喽啰们尾随而去,矮敦子沈国英则带领民团急奔大槐树下。
大槐树的树干足够五人抱,中间有一扇门,但是只能一个人进出,矮敦子沈国英守住树洞口,虽然没有抓到王珍珍、小桃子和杨松泉,但是杨佳铭没来得及逃脱。
“终于逮到了一条大鱼。”五六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着探出洞口的杨佳铭。
杨佳铭迫不得已钻出洞来,拍拍胸脯:“我霹雳狂刀行走江湖,不是一年两年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话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民团士兵让开一条路,突然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不用说是矮敦子沈国英也。他脸上的横肉似乎挤成了一块,分明是高兴极了:“杀你剐你,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会成全你,不过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杨佳铭只得乖乖给人绑着,被押到城楼下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这是白岩塘民团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为啥子选择在城楼下,因为第二天要把人吊在城墙上,免得有人半路劫下犯人,生怕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刀疤猫叫人开门,进去不无得意地说:“你这小子,害得我差点儿到阎王爷那里报到,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杨佳铭叹口气,不屑地说:“你捡了条狗命,还不谢谢我的不杀之恩?”
啥子叫做羞辱,啥子叫做在伤口上撒盐,刀疤猫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举起鞭子狠狠抽向杨佳铭的胸口,顿时几道红红的血印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