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韩一璋掉头,林路远又对哈娃说:
“哈娃,在屋顶上帮我画个六芒星,画完就撤,不要耽搁耽搁了!”
哈娃接到命令,她也没带笔,心一横,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就着鲜血在楼顶画了起来。
旁边的亚娜吓了一跳:“哈娃姐,你这是做什么?”
哈娃没说话,让她快点登机。
亚娜想了想,拿出刀,准备划自己的手。
哈娃赶忙拦住她:“你的刀刚才杀过丧尸,小心感染,快上去吧,我马上就好!”
亚娜不明所以:“你的刀不也……”
哈娃冲她明媚一笑:“我免疫!”
亚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登上直升机的,就在她听说哈娃免疫后,越来越觉得这帮人不简单了。
方才,那个皮肤黝黑的同伴死在了丧尸群中,但他们这些人,除了那个神奇的巴斯坦医生,其他人都没表现出悲伤,甚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现在,哈娃竟然说她对丧尸病毒免疫。
就是说,她曾经感染过丧尸病毒,但却完全没事!
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亚娜脑子十分混乱,她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就这样匆匆回到庄园。
在直升机上,林路远就询问了学校的情况。
巴斯坦说,原本校园内丧尸不多,但驶入核心区域后,所有丧尸同时从各个建筑物中涌了出来。
林路远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听着像是埋伏。
莫淇惨白着脸,抱着噬天子,站在庄园大门口等大家回来。
“你们没事吧?”
林路远点头:“零点我去接周六,其余人应该没事,一会你去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
莫淇咬着嘴唇,她明白周六叔这次又吃苦了。
巴斯坦观察所有人的表情,大家都一脸严肃,但却看不到沉痛和悲伤。
“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失去了一个队友!你们怎么一点表示都没!”巴斯坦质问道。
“还有,零点去接周六是什么意思?!我可不信那些天堂转世的说法。”
林路远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零点到我房间里来就行了!”
巴斯坦又气又怒,抱着疗愈灯想要回房间。却又被哈娃拦住,她要治疗手上的伤口。
亚娜在一边看着,突然问道:“哈娃姐,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对丧尸病毒免疫的呢?”
此话一出,哈娃还没吱声,巴斯坦再次震惊,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哈娃一样,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你真的对丧尸病毒免疫?”
哈娃点点头,她的伤治好了,正准备要走,却被巴斯坦拦,从她身上抽走两管血。
……
“以后遇到危险,你就站在我身后!我绝不对让实验对象置身危险之中。”巴斯坦严肃地说道。
哈娃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微张着嘴:“哈?好……好吧。”
林路远又跟韩一璋和鹰眼他们询问了情况,在了解飞行机器的那架直升机也消失之后,林路远了然,这个城市中,应该还有其他的势力。
“桑松,你有没有发觉到这个城市还有其他势力?”林路远问道。
桑松大惊,他观察了半年,这个城市的只有刺青党这一个蛀虫,但从来没见过其他势力。
桑松没看见?
林路远想了想,又问道。“你作息规律吗?”
桑松点头:“十一点准时睡觉,七点起床!”
这么看来,那伙势力,可能是夜间行动的。
竟然用丧尸埋伏他们,可是谁又会知道他们今天会去大学呢?
难道……
林路远怀疑到那十五名幸存者头上,但转念一想,就算他们是这股势力中的一员,潜伏到刺青党内部还算合理。
但潜伏到下水道,跟这帮残疾的幸存者混到一起是怎么回事?
再者,他们也并没有通讯设备。
林路远将大家聚在城堡的大厅里,说道:“今天圣洛莉亚科技大学的行动,我怀疑,我们遭遇了埋伏。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参与行动的和留守在庄园的人都面面相觑,按理说,刺青党灭了之后,应该没有其他恶势力了,怎么还会有埋伏呢?
“托尔,你来说。”林路远点名被捆着绳子丢在地上的托尔。
“之……之前,我们在收取物资的时候,确实遇到有人养丧尸,试图突袭我们……”托尔战战兢兢说道。
听到这个,林路远也有印象,之前听K哥他们说话,也提到过这件事。
“那人地址在哪?”
托尔想了想,说道:“在莫顿花园小区,1栋,整栋楼都是他养的丧尸,上次一口气杀了我们六个兄弟。”
肖恺把地图塞到他眼前,让他把地址圈了出来。
“行,这件事我们会继续调查,大家先去忙吧,刚才外出的,除了哈娃,其余人互相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有伤口第一时间上报,不许隐瞒!”
大家自然明白林路远的意思,所以互相结伴去检查。
而哈娃对丧尸病毒免疫的事,他们也已经都知道了。
很多幸存者注意到周六没来,但是他们天然的有点怕眼前这些人,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林路远,所以也没敢多问。
倒是桑松一直站在角落,若有所思地打量林路远。
晚饭哑婆婆为大家炖了鱼,吃完后所有人都开始闹肚子,所以聚在餐厅里照了十五分钟疗愈灯后,就纷纷回房间休息。
十二点不到,巴斯坦就敲响了林路远的门。
“进来。”林路远正蹲在传送阵里,研究每一个六芒星后面,究竟是怎么地方。
“你已经成功了吗?”巴斯坦问道。
林路远点头,指着房间里另一个六芒星:“我昨晚从这里,传送到了那里。”
巴斯坦倒吸一口冷气:“那你今天就敢带着我,直接传送去那个大学?”
林路远抬头看他一眼:“那不然呢?”
巴斯坦吞了吞口水,抱紧了怀里的圣光疗愈灯。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林路远冲他招手。
巴斯坦只觉得自己步子有千斤重,林路远的六芒星画得太小,他一进去,俩人都有点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