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也不是让你直接分享成果,关于丧尸病毒,我们也做了些研究,交换一下信息怎么样?”
林路远一边说着,一边给同伴眼神:找机会抢灯,一会过了“病患看护期”,想制伏这家伙就有些棘手了。
巴斯坦犀利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你们研究出什么了?说来听听?”
林路远张张嘴,一时没打好腹稿,倒是旁边的哈娃接话,她撩了撩额边的碎发,说道:“我们找到了对丧尸病毒免疫的人。”
巴斯坦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他从躺椅上坐正,问道:“这人在哪?”
哈娃笑起来,整个人像在发光一样:“城外别墅区,有三个人,我们亲眼见到他们被丧尸咬伤却安然无恙。”
巴斯坦听到这里,又悠闲地躺了回去。原以为眼前这几个小小的蝼蚁能老实交代,结果却是谎话连篇,还想从自己嘴里套话。
他又看了看手表,冷哼一声:“时间差不多了,你们真的不喝这杯咖啡吗?”
哈娃佯装生气:“看来你不信?去看看就知道了。”
巴斯坦从旁边一摞书里抽出一张扎伊市地图:“用不着,把地址圈出来,我自会确认。”
说完他重新挂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浓密的胡子抖动了几下,脚在地上打着拍子。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身上的伤,尤其是你——”他指向周六,“绝对是丧尸留下的,可为什么能被治愈呢?”
说着他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几人:“病毒爆发已经五个月了,你们除了皮外伤,身体机能全部正常。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林路远一听,心知要暴露了。
巴斯坦站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标本缸,喝点咖啡,能让这段旅程更轻松一些。”
“病患看护期”过了!
林路远给肖恺使了个颜色,后者一脚踢翻眼前的茶几,滚烫的咖啡泼了巴斯坦一身。后者怒吼一声,办公室周围的天花板上落下铁栅栏,将整个房间都封锁在内。
巴斯塔脸上露出狞笑,从身上掏出几个瓶瓶罐罐。
“完好的实验品,我需要的是完好的实验品!”他把瓶子中的两种液体倒在一起,液体相互接触,像沸腾一样冒起泡泡。
林路远飞奔到柜子边,用系统卸下上面的大锁,想把里面的灯拿出来。
他刚才就试了,BOSS的装备无法存入系统中。
“竟然,还有异能!”巴斯坦的表情几乎癫狂,他仿佛一只蝙蝠一样,从沙发上一闪而过,双手箍住了林路远的脖子。
“这么简单粗暴的打法吗?”
众人惊呆,周六用剑劈向巴斯坦,可以剑仿佛碰撞在钢铁上一样,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
林路远被掐得喘不上气,他用手够到旁边一块撞碎的玻璃片,向自己手臂划去。
随着鲜血涌出,巴斯坦竟然松手了。
这是他的设定,如果对方身上受伤,且他能治,就不允许发动攻击。
林路远见状,趁机打开柜门,将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圣光疗愈灯抱在怀中。
就在伸手的那一瞬间,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短短几秒时间,伤口便完全消失了。
巴斯坦的手也握住了灯,他狞笑着,浓密的白胡子剧烈颤抖:“原来你们在打这盏灯的主意!”
下一秒,从巴斯坦身后出现两个机械臂,将林路远架在了半空中。
肖恺拿出枪,对着巴斯坦来了一梭子,却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全都反弹到地上。
肖恺想了想,用枪指向巴斯塔的脑袋,却被莫淇拦下,她用口型说道:“路哥说留着他有用。”
巴斯坦见牵制住了林路远,第三条机械臂伸出,拿到方才配比的那瓶在冒泡的液体,就要往林路远嘴里灌。
林路远奋力扭头躲避,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刚刚受伤又被治愈,应该再次进入“病患看护期”才对啊!
莫淇见状,来到巴斯坦身后,拿起刀,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肚子。
巴提坦的动作总算又停了下来,林路远喘了口去,趁机将那杯液体打翻在地。
地板瞬间被腐蚀成糊状物。
巴斯坦拿着圣光疗愈灯靠近莫淇,她肚子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
莫淇见状将手中带着血迹的刀转换方向,向巴斯坦刺去,想要趁机抢灯,巴斯坦闪身躲开,却没有动莫淇发动反击。
林路远心中一动,刚才他是自己主动靠近灯而被至治愈,不能算是被巴斯坦治好。所以巴斯坦没有对他进入“病患看护期”。
但莫淇不一样,他是由巴斯坦拿着灯治好的,所以现在又有了24小时CD。
巴斯坦见莫淇不能动,又愤怒地转向林路远。他骨节鲜明的手指突然变成五根利刃。
“没关系,对于你这种实验体,有点伤口也没关系!”
为了防止房间里的蝼蚁们再次进入“病患看护期”,巴斯坦用机械臂将疗愈灯挂上三米多高的房顶,并用厚厚的黑布将灯包裹起来。
原本纷纷拿起利器想要划伤自己卡BUG的众人,登时呆在原地,肖恺更是闪身躲在了莫淇身后。
巴斯坦环顾四周,意识到眼前这些蝼蚁的企图后,陷入狂怒。
巴斯坦内心一遍遍默念:抑制治疗本能,只要能将眼前这些蝼蚁一击致死,就不会被他们卡到BUG。
利刃疯狂挥舞,林路远在狭小的办公室左右横跳,利刃在距离眼前几毫米的地方划过,吓得他呼吸一窒。
不能这样下去了!
林路远打开系统,他没法把巴斯坦整个人丢进新储存空间中去,但是他身上改造的这些利刃和机械臂,还是提交的。
在惊险躲避间,林路远终于翻到巴斯坦身上的材料——钛合金。
提交。
已经把林路远逼到角落,无处可逃得巴斯坦大喝“去死吧“,可话音未落,他手指变成的利刃和身后张牙舞爪的机械臂突然消失,整个人失去支撑,瘫倒在地上。
鲜血从巴斯坦的衣服中渗了出来,仿佛一朵朵鲜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