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你们怎么搞到一起了!”肖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噬脑鸟和人类组合,不自觉向前跑了两步。
在机械外骨骼的助力下,这两步竟然跳出去十多米远。
“哇!”其他人也不知道眼前的情况,到底哪一个更让人震惊。
肖恺回头看了看刚才的移动距离,顿时感到十分神奇,他伸出双臂,冲林路远大喊道:“路哥,你跳下来,我试着接住你。”
林路远看了下高度,喊道:“行啊,你接稳了!”
大噬脑鸟闻言,在距地十几米的地方,松开了爪子。
林路远自由落体,肖恺一个助力,飞起来几米高,稳稳地接住了林路远。
莫淇看着这一幕,“公主抱”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使劲咬唇,把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没想到机械外骨骼这么好用!”肖恺和林路远二人稳稳落地,巴斯顿也被轻轻放在了地上。
小噬脑鸟们也跟着落了下来,别墅院子,坍塌的墙边,树上,对面的山丘上,密密麻麻全都站满了。
被捆在一边的安德鲁,亚历山大和巴顿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用双手护住脑袋,吓得瑟瑟发抖。
林路远顾不上管他们,他看着外面的大大小小几十桶汽油,问道:“油库里所有的油都在这儿了吗?”
安德鲁痛哭流涕:“都在这儿了,一桶都不少……”
他的内心极度恐惧,油库的油被搬空,现在他们几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些鸟又来了,他们是不是又要经历被那种怪鸟啄死的命运。
这帮人不在的这几天,他们三人每天都会离奇复活,但是每每一睁眼,就会被这些鸟残忍地分食掉。
这样的事情,经历一遍已经够残忍了,这到底是什么妖术,竟然会让这种事情在他们身上每天上演。
“火山在持续喷发,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林路远将油全部收进系统,又兑换出两辆车。
安德鲁他们看着这一幕,脸色愈发难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样,我跟肖恺,莫淇还有巴斯坦一辆,作为头车,哈娃,周六,带着他们三个一辆,殿后。”
林路远这样分配也是考虑到,头车的人受伤可以使用圣光疗愈灯,而后车NPC都可以复活,所以即便遇到危险也并不打紧。
然后林路远又将哈娃和周六叫到一边,嘱咐道:“一定要时刻关注他们的情况,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绝对不留。”
哈娃和周六严肃地点点头。
安排好这一切,林路远看了看地图,如果想要避开火山,有两条路。
一条是往回走,返回监狱和落日村,另一条往东北,穿越安达裂谷,绕路前往圣洛狄国的最高山乌索拉雪山。
林路远记下了两条路的岔口。
安排完这些,他看着两只大噬脑鸟,认真问道:
“你们……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吗?”
这两只大噬脑鸟,一只尾巴上有金色的长翎,是这些日子每天都来“拜访”的那只,而另一只毒气中毒的,羽毛颜色没有那么鲜艳,也没有长翎。
鸟类一般都是雄鸟花色艳丽,雌鸟较为朴素,所以中毒的那只应该是雌鸟。
林路远从莫淇手中接过还在长灰褐色初羽,像个蓬松鸡毛掸子的噬天子,举到大鸟面前。
“咱们之前都是误会,我们并不是当初偷你们孩子的那个贼。噬天子也长大了,要不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孩子你们带走。”
这是雌鸟第一次见到噬天子,它的叫声饱含深情,噬天子也感受到了,扑闪着小翅膀想去蹭雌鸟。
但它太小了,还没学会飞,扑扇两下又掉回林路远手中。
雄鸟将噬天子衔起来,随即两只大鸟都直起身子,林路远知道,它们打算离开了。
莫淇偷偷抹掉眼泪,这些天养噬天子都养出了感情,如今突然分离,非常不舍。
又一声轰鸣传来,大地似乎都在震动,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火山再次爆发,空气中的灰尘也越来越多。
他们分别坐上两辆车,朝东北方开去。
噬脑鸟们,目送两辆汽车离开别墅,它们也该远渡重洋,返回热带雨林的家园了。
“我们不能一直养着噬天子吗?”莫淇无法从离别伤感中走出来,她心里空落落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肖恺扶着方向盘,一脸嫌弃:“一个又丑又闹的小破鸟,有什么好留恋的。”
林路远其实也颇为不舍,但他把这些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小姑娘,你要是心痛,我可以用灯来给你治疗。”巴斯坦非常有自觉,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自己先认定是团队的一份子。
莫淇摇摇头:“不用,我要好好感受这种心痛的感觉,这样才能永远记得噬天子……”
话没说完,一个巨大得阴影笼罩了这辆车子,大噬脑鸟竟然追了上来,那只雌鸟还拦在了车前。
肖恺一个急刹,惊愕道:“咱们不是化干戈为玉帛了嘛?难道它们反悔了?”
林路远放下车窗,外面浓烈的硫磺味扑鼻而来,他大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雄鸟落到车窗边,将尖叫不止的噬天子,丢垃圾一样丢进了车里。
下一秒,它和雌鸟毫不留恋,带着其他噬脑鸟群一起,飞向天边消失不见了。
“噬天子!噬天子!”莫淇又哭又笑,将摔在车座缝里的噬天子捞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噬天子则兴奋地吱吱乱叫,蹭蹭莫淇,又跌跌撞撞飞去副驾驶蹭林路远。
肖恺狠狠踩下油门,一脸气愤:“还叫,还叫,你爸妈都不要你了!还在那高兴!破鸟!”
噬天子闻言,也扬起脑袋,冲肖恺怪叫起来。
林路远拿出牛肉馅递给莫淇:“看来它之后就跟着咱们了。”
莫淇脸上还挂着泪珠:“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折腾这么一圈,噬天子明显困了,快速吃掉牛肉馅后,它在莫淇腿上找了个舒适位置,把脑袋藏在翅膀下面,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