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还没反应过来,那群守卫中就冲出来二人将他给拿下了。
至于度七,可能是身上太臭的缘故,只是被两名守卫拿着长伐架在脖子上。他到也脾气好,吃着手里的馒头,对押着他的二人不闻不问。
“诶,你吃不吃啊,不吃给我!”
度七没有理会四周的人,一把抢过周桐手里的馒头。
周桐本想争抢,想想眼前要紧,于是出声道。
“我们不是流民,我们是......”
话还未说完,那带头的军官满脸严肃的指着周桐二人道:“住口,你这等腌臜之人,就连茅房里的蛆虫都不如。”
“根据川陵律法,流民擅自入城者,杀无赦!”
“来人,取刀,就地行刑!”
军官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就好像周桐二人在他的眼里真的就如同从茅房里爬出来的一样。顺手接过旁人递来的雁翎刀,毫不犹豫的挥向周桐的脖颈。
周桐神色大惊,他没想过对方竟根本不问缘由就要杀了自己。
“等等,度七......”
周桐吓得急忙大喊了一声,这事一个懒散的声音同他背后响起。
“丘长官,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啊?”
眼瞅刀刃只余皮肤只有三寸距离,那姓丘的军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望向周桐身后。
来着是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男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大户人家的书生气质,那张脸也是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
他身后还跟着三名身强力壮的护卫,身上扛着三根小孩体形粗细的黄梨木。
“杜公子?”姓丘的军官收了刀,皱了皱眉头,似乎很诧异他会出现在这里。
杜旭走上前对着丘姓军官行了一礼,接着撇了一眼身旁的周桐和度七,接着说道。
“丘长官,这二人你驱出城外即可,犯不着杀头啊。”
姓丘的军官一听,冷笑了声道:“怎么?杜公子又要做好人,那我可不好交差啊!”
说罢,就再次举起刀,指向了周桐。
杜旭连忙挡在二人身前,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丘长官,这巡城是个麻烦活,我知道你与兄弟们幸苦。”
“我这里恰好有五两碎银,你便与弟兄们,买酒去吧。”
杜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随即一把塞进了姓丘的腰间,不多不少正好被他的腰带遮住。
姓丘的脸上这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哈哈哈,杜公子,你可真的是......”
说罢退后了一步。
杜旭迎着他的笑脸,头也不回的推了推周桐二人,训斥道。
“快走吧,赶紧出城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周桐虽然觉得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但对方好在救了自己的性命,低声说了声谢。接着转身瞥了眼毫不在意的度七,转身就走。
可这时,姓丘的又发话了。
“慢着!”
他对杜旭说道:“杜公子,我知道你是老好人,但老爷吩咐我的事情,我总不能不做吧?”
“放了他们可以,但他们得去黑牢里待待,我也好和上面交差。”
话音刚落,也不管杜旭是何种反应,对着手下道。
“来人,给我押下他们,带去黑牢。”
就这样,周桐刚走没两步就被抓住了,度七倒是没心没肺的笑了,打着哈欠道。
“太好了,今晚有地方睡觉咯!”
听闻这话,杜旭脸色一黑。
姓丘的看向他,笑了笑,拱手道:“杜公子大度,这酒钱,哥几个就收下了!”
“走!”
“你......”
杜旭本想争辩两句,身后一名大汉突然拦住了她,等到姓丘的带着人走远,那太汉才说道。
“公子,算了,他们是叶王府的亲派的巡卫,救不了就救不了吧。”
杜旭听闻,暗暗攥紧了拳头,过了一会儿又无力的放开了。
“你说的对,我们又怎么能和这些皇亲国戚比呢。”
“走吧,小妹还等着我给她雕刻木偶呢。”
话又说回,周桐二人这边。
二人被一路押着来到了一处地方,抬头一看,那破旧的牌匾上写着牢狱二字。
从里朝内望去,监牢里黑漆漆的一片,黑牢二字真是名副其实了。
门口,两名年轻的狱卒见有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姓丘的看也没看二人一眼,直接命人将周桐二人丢了过去,冷冷说了句。
“按规矩走,死活不论。”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时还不忘骂句:“鬼地方。”
二人一听,就好像是天大的喜事似的,急忙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周桐和度七。
不等周桐说话,其中一名狱卒就急忙拉着他走进了黑狱。
或许是怕他反抗,来时的路上姓丘的还命人将他二人的手脚绑了起来。
监牢里黑咕隆咚的,众然那狱卒举着火把,也只能看清周围两米以内的地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两米之外的地方。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周桐咽了咽口水,他能清晰的感受道这狱中的寒冷,就好像一下子从正常温度降到了零度,使得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那狱卒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一扇牢门,将周桐丢了进去。
至于度七,则是关在了他隔壁。
这并不是周桐看见的,而是听见的,临走时那狱卒骂了句。
“真恶心!”
随即两名狱卒都兴冲冲的离开了,像是在商量着什么高兴的事情。
“度七!度七!”
“干什么,睡觉呢。”
度七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周桐这才安心下来。
随后四周便陷入了寂静,这里黑的可怕,甚至不见一扇窗户和一点亮光。
就在周桐努力适应黑暗想要在其中看清一点东西时,一个沉闷的呼吸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他感受到右侧脸颊像是被谁吹了一下,吓得立即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不是这的人!”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周桐的耳边响起,可当他转过脸去看时,那声音又飘远了。
“谁在那儿?”
看准了一个方向,周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随这视线逐渐适应黑暗,他终于看见了。
那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他紧闭着双眼,蹲坐在角落里。
但从周桐的视角看去,老人似乎在看他,这感觉让周桐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