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土豪,雨村可是本地知府,这个土豪更要打。”沈秋权开着玩笑,两人一路来了户部驻地。
此处大营人数看守减少,只有几个巡逻兵,懒洋洋洒洒打着哈切。
贾雨村只是摇头,走进了中间最大的帐篷,“轰隆隆!”一声巨响,天空布满了乌云,闪电穿透乌云后,电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瞧瞧!刚来驻地,就下了雨,看来是苍天都让户部走不了干路,要集体走水路,不小心翻了船,就不好看了!”贾雨村见了如此奇怪的雨,刚来就变了天气。
“没得说了,赶紧入营内!”沈秋权拉着贾雨村匆匆入了大营内。
“沙沙!”篷布传来雨滴声儿,里面坐着三个人,有两人埋头呼呼大睡,青年男子则在一边慢慢喝酒。
“两位是来协助他们两人为虎作伥的人,还是想带走东西的人。”杨延平起身端着一杯酒,轻轻一碰后,喝下去。
“你就是宋国公的儿子,名叫杨延平?”贾雨村拿出圣旨,交给了青年男子。
“圣旨!”杨延平接过手,打开看了一会儿,任然还给了贾雨村。
“中丞大人来了这里,奉旨监察所有事情,大人来的正好,下官来了数月,居然接触不到主要账册。刚才正把两人灌醉,现在正是查所有账册的好机会。”杨延平心里有了底气,贾雨村奉旨监察一切事物,他就可以放开手脚。
“你来了数月,还接触不到核心账册?不对!你作为两个主事官的上司,接触的范围居然不到核心。这是怎么回事?”贾雨村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一切交接,原来的应该是门清了,才能对接而去。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来这里时,九庆已经回家丁忧了。两个主事阳奉阴违,从来都没有把真实的账本给我,而且里都是天衣无缝,每一笔帐都是没有破绽!”杨延平也觉得蹊跷,如此大的工程,居然没有一丝纰漏,有纰漏才正常。
“你想说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对吗?”贾雨村明白了意思,既然看不出破绽,再去看账本就毫无意义。
“对的!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帐,工程快大半了。银子居然只剩三十万两,连结尾的工程都不能顺利完成!”杨延平拿着账本,一一翻阅后,全部给了贾雨村。
“这是证据,不能弄丢了,既然是假帐本台看了也没有作用。”贾雨村来了门口,叫来四个军士,指着睡着了两个主事官。
“将两人住的帐篷,全部搜查一番,两人全部榜在大树上。让他们淋淋雨,清醒清醒!”贾雨村知道有人手的好处,指挥不动驻地军士,只有指挥带来的人。
“是!大人!”两个军士领着两人出了大营,另外两个军士去了其他帐篷搜查。
“沈大人,这两个主事胆子挺大的,等会醒来,看两人如何解释?”贾雨村没做过多解释,三个时辰后雨过天晴,太阳在次升起。
“大人!我们把两个帐篷都查了一个底朝天,没有任何账册!”两个搜查兵士回到帐篷中,回报最后结果。
“这可怎么办?贾大人这绝对不简单了!”杨延平心中开始打退场鼓,责怪把事情让贾雨村知道。
“慌张什么呢?还有一本账册,正在让秦业整理,如果入账用的银两,和出账用的银两,有差别!这就是证据!”
“剩余三十万两的账务,在去银库核对,如果有差异又是一条罪状!”
“第三将所有商人全部秘密关押,让他们全部招出具体交易银两,一本信封账册就出来了!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贾雨村微微一笑,如此简单的问题,在他这里都不是问题。
“大人!这会不会太狠了,要是这群商人闹事怎么办?”杨延平有些害怕贾雨村的办法会激起民变。
“这个简单,以谋反之罪先拘捕所有人,其次控制他们的儿子女人,爹娘!双重夹击之下,经不起折腾的人,自然会招!皇上要的结果,不会计较经过,都是为皇上办事!只是手段不同而已。尤其是面对无头公案时,正确的办案是查不出任何问题,来一点歪门邪道,没准破了这个案子!军队系统重出现了贪污,两个主事,一个丁忧的员外郎刘庆根本不会是干净的人。”
贾雨村认定了这起案子又是案中案,没有一丝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杨延平彻底没有语言,面对如此的办法,还是头一次。
“杨大人习惯就好,雨村大人是这些不老实人的克星,你自己也找了证据,不足以让你找到破绽!有时候歪打正着也是一会好事!”沈秋权可是清楚,作为四大家族的薛家,在受到贾雨村审判之后,薛家已经全面没落,在也没有飞扬跋扈的样子,没有几个铁腕手段,是镇压不住这些地主豪强。
“也许吧!还是持观望态度了!”杨延平第一次见贾雨村办案强行风格,门清里面事情真相,他却要全部挖出来。
“年轻人,不要着急,你还要很多东西要学学。审理案件不紧紧是,抓住坏人!而是要学会钢铁一般的手腕,如果你是皇上,是不是只关心罪犯是谁?犯了什么罪?有什么证据?结果判了什么罪!从来不会询问,你如何拿到证据,如何逮捕犯人,如何判犯罪人的罪!皇上都不会关心。先请罪不说功劳,皇帝会念叨你的功劳,免去你做的一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雨村将皇帝心里抹了一个透彻,虽然说得很简单,但是精华却保留了下来。
“哈哈……,雨村兄果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在官场的确是需要一些手段,我有时候还要借助鬼神之力来破案!杨大人只是经历太少。”沈秋权摸着胡须,微微笑道了一会儿了。
“多谢大人指教!”杨延平做楫一拜。
“不用了,现在是我们的主场!必须清楚,两个主事有很大的嫌疑,也可以用刑!”贾雨村对于达到目的和前世倒是有些相同,脑海中渐渐有了一起毒计。
“带人去工部,核对交货的商号,分类记账都有他们的地址。就知道邀请名单,设立鸿门宴一举拿下。雨村这事你交给我作,这事我轻车熟路。”沈秋权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失去户部侍郎一职讨回公道。
“瞧瞧!杨大人!这就是干将的精神,我还没说怎么收集商户,不亏是第二账本。如果名单汇聚后,转手就来个鸿门宴,这骨子狠劲就是好,对贪官污吏是非常有功就是好官,不管怎么样,最后结果一样就是好方法,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这个道理,不然贾某来了如你一般,哪里还有收获,直接看他们的账本就好了,假帐谁不会做。”
贾雨村训导了杨延平,算是对一个新人,进行一些训练,而不是用嘴去说。
“多谢大人教导!大人真像我的姐姐,只用嘴来说不给你,上台就是干仗。”杨延平心里有些苦楚,虽然有些不赞同贾雨村的做法,但是现在只有出了贾雨村的办法可破眼前的局。
“你要清楚,陛下派你来是督办户部五百万两的事情,明知道项目的帐有问题。却没办法解决,陛下会认为你无能,还是用错了人。只要你讨要回银子来,还杀了贪污之人,抄家了贪污人员的家族。只有更多的收货,陛下是高兴的,至少手段是对付坏人用的。只要你不对忠臣下手,陛下是能容忍的。至少有一条你没违背陛下的意志,就是你活下去的理由。看穿人心也是一门要修的功课!就像帝陵这个案子,很多被人做的天衣无缝。”
“但是他们却忘了,工部也是有记账,以为做好了户部的假帐,工部就无法查。只是要废一些时间,然而本台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们要玩本台就陪他们玩玩。我们走!”
贾雨村来到营外大树边上,两个被捆在树上的人,正在破口大骂。
“两个小兔崽子,你们敢逮捕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
“快放了我们,只要我们回到朝廷,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王八蛋是谁捆了我们,我们背后势力不是你们可以惹的起的人。”
……
难听之声,骂人声,在大营外难以入耳。
贾雨村三人来到,两人面前,顿时两人没了声儿。
贾雨村轻笑数下,围绕着两人走了一圈,突然说道:“还以为两人是什么东西,原来和平常人差不多。能够把账做的天衣无缝也算你们有些本事!”
“本台临行前,被皇上委任为御史台中丞,专门监察皇陵一案,现在还要骂人吗?”
“两家都是宦官世家,何必如此要受罪,交代你们的罪名。免得受刑,伤到了你们本台也会过意不去。因为你们能力非常强,让本台找不到一丝证据!”
“你们让本来非常难办,没有办法让本台给皇上交差,所以今天你们就受苦了。”
“来人!送两位大人每个三十大板,鞭刑每人五十下,夹棍也上。没有办法就去应天府取刑具来,酷刑让两人一一试一试。”
“你就是贾大人,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大人!你不要受了杨延平的蛊惑,他是在徐骁我们两人。”
……
“停!杨家也是你能够诬陷的,当今陛下能够坐稳皇位。赵家,杨家功不可没,杨家出来的人,贾某也是清楚。当年贾某贪污五百两银子,被御史弹劾。被罢了官,承蒙皇上不弃,重新启用本台,你们心里本官非常清楚。因为本官就是从贪官过来的,你们的想法逃不过本台的法眼!当年走的路,你们在重复走,大家心知肚明!”
贾雨村当然清楚这些心里想法,不会让两人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