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领。。。”
克莉丝感激的张口欲言,却又被雷德悄悄摆手制止,让她先别说话。
雷德继续震声对刚才围攻的众人怒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多人竟对一弱女子欲图不轨!真是天理难容!若非我拔剑相助,尔等岂不是得逞了!”
一阵东方古话怒批的尼尔康脑瓜疼,他又想起之前在骑士团里被那个东方龙人老师怒斥的日子,赶紧解释向对方解释道。
“这位朋友,我们只是可没对她起歪心思,而且这位流浪商人有卖假货的嫌疑,我带她去教堂鉴定只是为了澄清这件事而已。”
“并且我是这个镇的现任镇长,维护镇子的安全才是我该做的事,倒是阁下你又是何人,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
尼尔康到底还是机敏过人,三两句就把事情过错从自己身上摘清,又接着自己镇长的威势来对雷德施压。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袁华,袁道人是也!我且问你,你为何刚起纷乱的时候不来制止,反倒是稳坐钓鱼台,我看你是看上了这流浪商人的刀吧!”
雷德也不甘下风,一句话就又把脏水往尼尔康身上泼去,要不是他镇长的威严尚在,一旁的众人都要对他起疑心了。
“我那时不是在喝酒吗?看到起乱子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你放屁!我搁老远就看到这边臭鸡蛋拖鞋满天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匡扶汉室!这么大动静,你一个白银级冒险者怎么能不知情?”
雷德的反驳好似一把利刃直直的扎进尼尔康的腰子,让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雷德见局势已定,便直接进行了最后的总攻,他要一口气搞废这个欺负克莉丝的混蛋东西。
“鉴定这件事,其实在我看来根本就不用!”
雷德语出惊人,周围众人皆是疑问。
“为什么?”
“他怎么判断出来的?”
这类疑问此起彼伏,最后还是尼尔康做出了判断。
“你难道会鉴定术吗?”
“哼,鉴定术?谁需要那低级的东西,简直就是笑话!你可知道我从何而来?”
“阁下难道是从东方古国来。。”
尼尔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没错!我正是从东方古国而来!到西方寻找陛下需要的无上秘宝!”
雷德插起腰以睥睨天下的姿态回答,好似他就是那位皇帝。
“可这和阁下不需要鉴定术又有什么关联?我实在是想不通。”
尼尔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即便是他师傅,钻石级的龙人大师,鉴定物品的时候也需要去教堂或者职业工匠处鉴定。
钻石级尚且如此,眼前这个气息不过青铜级的普通人类,他怎么能做到鉴定物品不需要用鉴定术呢?
“呵呵,有眼无珠之辈,你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雷德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柄斩骨钢刀,和克莉丝手中的那把相差无几。
尼尔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试探性的说道。
“难不成,这两把刀是同一个地方产出的?”
此言一处,全场哗然。
众人都在惊叹不已,东方古国的东西在王国可是稀罕东西,这样看来卖100金币不但少了,其真实价值最起码得翻三倍以上!
“正是如此!这两把刀都明显师出同源!都是名为王二麻子的人出品,其刀身上都镌刻了作者的名字。”
雷德顺手取过克莉丝手里的刀,两刀交错在日光下闪闪生辉。
随后雷德将刀递给了每个在场的人面前细细观看,那些之前骂的正欢的人,此时气的捶足顿胸,恨不得给之前自己一个大嘴巴!
挣钱的机会给了你,可你不中用呀!
不少人直接羞愧的悄悄溜走了,雷德也没空管他们,只是轻蔑的啐了两口,暂时记下此仇,日后帮克莉丝找回场子。
“怎么样?你还有话要说吗?这位镇长大人?”
尼尔康看着眼前的雷德,走也不是,打也不是。
他要是走,自己的威信必定一落千丈,到时候自己的镇长也就不用干了。
但要是让他打雷德,那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他只记得自己的龙人师父曾经对自己的教诲。
东方古国这个国家,这个国家里生活的民族,时有分歧,时有内斗。
但无论何时何地,外人但敢欺负他们的兄弟,他们的子民。
这就会激发出他们惊人的能量,所有的人会不约而同的放下曾经的分歧,曾经的仇恨,共同对抗外来之敌。
直到彻底清扫出去!
所以深受龙人教诲的尼尔康不敢,他没有这个勇气去对抗一个国家,一个世界,他只能低头。
“抱歉,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我向这位流浪商人道歉,我也会准备最丰盛的饭菜来款待二位,希望二位能原谅我的过错!”
尼尔康十分果断的低头,纵使这样会有损他的威严,但作为代价却能交到一个来自东方古国的朋友,而且对方明显还有更多实力没有施展,无论怎么看,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唔。。。”
雷德没想到尼尔康滑跪的这么果断,真不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墙头上野草,一时间竟有点被打乱思路。
此时还是克莉丝替他解了围,开口对尼尔康说道。
“饭菜就不必了,我想卖出我的刀,还是尽快把金币给我吧。”
“啊!这怎么能行?”
尼尔康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对方都不肯领情,一时间心里话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陛下赐给我的神兵连100金币都卖不了吗?”
雷德立刻接上茬,反问尼尔康。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现在天色将晚,二位不如今日就留宿在镇上,我给二位准备最好的旅店和饮食,一切的消费都由我买单,以表刚才的歉意。”
尼尔康再次低头恳求道,颇有一种今天你们不住这,我就死给你们看的架势。
雷德此时却感到深深的忌惮,一个男人遭受如此折辱,不但不愤怒反而隐忍起来,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城府极深。
此子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