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比拉尔和方珂来到奥义广场。这个广场极大，林铭估计绕一圈，需要走两三个小时。
陈列也并非固定。如今摆上了大大小小21堵墙。每堵墙上，由一个学派公布今年的招生简章。入口处给出了导航图，每一个路口也有一个导航牌。
“往年一般只有13个到17个学派会招生，只有11个学派每年都会稳定招生，”比拉尔说道，“今年居然有21个学派都发布了招生简章。”
“我们的易学学派在最后面，还挺远的……”林铭指了一下导航图。
易芸芸已经在终点等他们了。文仁节又去了图书馆，说要查资料，晚点在易学学派的招生简章处汇合。
三人往后面走，顺路看看其他学派的招生简章。
奥义学派单独占据了一大面墙。毫无疑问，这是开设方向最多的学派。林铭数了数，总共12个系，最后还有一个不明所以的“格斗基础班”。
每个系的说明格式不同一，各自占据一块地方。比如。
奥术：无属性法术，代表着这个世界真正的奥妙，欢迎未觉醒任何属性天赋、精神力达到10以上的学生报考。后面是奥术系近些年的重点课题：使用神圣几何推导所有二阶奥术，以及这么做的可行性证明；奥术师如何不借助工具生产奥术石；禁奥术场的研究等等。随后又写了一遍报考要求：一，未觉醒任何属性天赋；二，书吏定级达到10分及以上。最后是面试的时间地点。
“这是门槛最低的专业，也是毕业率最低的专业，”比拉尔说道，“不过，如果有人能证明神圣几何可以推导所有的二阶奥术，这个专业大概率会被并入神圣几何学派，那对于有些课题组的学长来说，将是个灾难……”
“神圣几何和奥术的关系这么紧密吗？”林铭只是听说过这个学派的名字，没有太深入了解这个世界中，神圣几何的内涵。
似乎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一个学派。林铭预感自己上一世留下的书匣子中，也不会有这个学派相关的学识。
比拉尔说道：“我听家族里的长辈说，神圣几何学派一开始就是从奥术系分化出来的。一个学长，以几何学的几条公理作为基础，单纯使用几何学和函数，推导出了所有一阶奥术最完美的状态，从奥义学派毕业后，留校创建了神圣几何学派。他想要将无属性的法术跟几何学等价。至于有属性的法术，据说，只需要预设出不同的公理，也可以完成推导，只不过目前还没人取得成功。”
“难，太难了，”一个眼镜男忽然在一旁搭话，“有属性的法术所预设的公理，一定是极其反直觉的，反常识的。哪怕推导成功，也不见得会被接受。”
眼镜男说完，看向比拉尔：“学弟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比拉尔连连摇头：“我最恨数学。”
眼镜男摆摆手，满脸苦笑：“是啊，奥术系名义上还在奥义学派，实际上呢，课题组都在研究神圣几何，要亡了……”
林铭继续往后看，有属性的法术系都区分了出来，有五行：木、火、土、金、水。有光明和黑暗。有雷电系，空间系，还有个林铭没听过的生命系法术。
生命系法术：本方向只研究禁咒，不公开研究成功，不可毕业。
“招生简章上直接写不能毕业？”方珂指了指墙上的字。
“这是真正的天才聚集地，平均每年只招收两名学生，”比拉尔说道，“不用毕业，各大家族也抢着要，也是唯一一个不用毕业，就可以留校任教的方向。”
“格斗基础班……”林铭奥义学派招生简章的最后一块内容。“只招收觉醒了有属性法术天赋的体术生……体术？”
比拉尔皱眉：“就是一群舞刀弄枪的，肉身实力强横，但是论起来战斗力，法师一个火球术就能把他们烧成碳，除非能够晋升为格斗家，但是极难……小道消息说今后全大陆的格斗学院都会并入普塔学院，看来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
“去下一个学派看看。”
从奥义学派的路口出来，是启示学派的招生简章。
只有两个系：祭司，需要有能力沟通指定的神祇，并能够借助这位神祇的特殊力量；书吏，所有的初级书吏都可以免试。
“启示学派的这两个系，毕业率分别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三。倒数第二是奥义学派的奥术系。”比拉尔说道。
“哪个是倒数第一？”
“书吏。”
“你真的报书吏系？”林铭戳了戳方珂。
方珂略显犹豫地点了点头。
毕业？方珂没想过。他只是想瞒住自己死灵法师的身份而已。想到死灵法师，方珂多看了几眼林铭。
林铭问道：“怎么了？我不报书吏系，我要去学易学。”
比拉尔多看了几眼祭司的招生简章，说道：“你们看这个祭司系，多了一个种类，战斗祭司？要求同时能够与神祇沟通，且是体术生。”
炼器学派，只有一个，炼器系。招生简章与往年没有什么变化。招生简章后面另外附了一封写给新生的信，鼓舞大家在普塔学院健康成长，学有所成，最后的署名是法耶。这封信引起了不少人观看。
“法耶教授挺受欢迎啊。”林铭垫了一下脚尖，才看到最后法耶的署名。
“法耶教授推动了很多普塔学院的研究成果转向民用，二十年前就开始引起全大陆的技术变革，”比拉尔说道，“在此之前，普塔学院在研究什么东西，外面是不知道的。现在大家乘坐的列车，还有配套的车站，就是那一次技术变革的成果。因此法耶教授在整个大陆都有很高的声望。”
“怪不得。”林铭了然。
仿生学派，有三个系：海、陆、空。
比拉尔：“以前还有一点使用技术的输出，圣甲虫车就用了他们的专利。后来一个个都不指望毕业，学到点东西就从学院肄业，出去搞保健品。后来毕业条件宽松了，相当于一个从业执照。”
载具学派，也有三个系：海、陆、空。
比拉尔：“以前还有一点使用技术的输出，圣甲虫车就用了他们的专利。后来一个个都不指望毕业，学到点东西就从学院肄业，出去修车、修船、修飞艇。后来毕业条件宽松了，相当于一个从业执照。”
林铭：“你怎么好像说过一样的话。”
幻术学派：幻术系和抵抗幻术系。
比拉尔：“好好好，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知道结果如何？”
文史学派：文学系，历史系，上古语言系。
比拉尔：“培养文书的地方，总归需要这样的人来整理学识，传播文化。”
经世学派：商业管理，地区治理。
比拉尔：“有志于从商从政的话，可以报考这个学派，毕业包分配，只不过都是很基础的岗位。”
占星学派：占星系。
比拉尔：“出神棍。”
神圣几何学派，神圣几何系：以理学比肩神明。
“这个学派从创办后，就是大热门，可惜，第二年就能劝退一半，第三年开始劝退另外一半。”比拉尔评价道。
……
约莫半个小时，三人终于走到易学学派的地盘。
这里人已经多了起来，七嘴八舌讨论和猜测着这个新的学派有什么实力，有一些人在和易芸芸打招呼，看样子是在巴卡试炼中认识的人。
林铭注意到有一个人直勾勾盯着墙壁发呆，好像显得有些激动。
“这人气血挺旺，一拳能打得你半年卧床不起，”金丹说道，“这就是体术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