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仓库的银火帮成员们立即分散,三人一组快速离开。
这个举动成功躲开了半天后维护警员的追踪。
在离开的路上,领头人询问金发男人:
“老大,这么多钱就这样给了?”
金发男人无奈道:
“不然呢?”
“现在让小弟们把他们截住,抢回来。”
“你还嫌维护警员线索不够吗,多用用脑子。”
金发男人叹了口气,他解释道:
“这个存折没法用了,不论谁去取钱都会被维护所盯上,干脆就废物利用一下。”
领头人恍然大悟,他恭维道:
“原来如此,老大英明啊,让他们狗咬狗。”
想到维护所和警员,金发男人的怒气止不住地向外冒。
他恨恨地说道:
“我们还没完。”
......
银行,经理办公室。
经理和维护组长双眼发亮,看着桌子上的两堆钱。
较少的那一堆是世界币,较多的是星落币。
经理笑嘻嘻地对组长说道:
“组长,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组长坐在墙边的木椅上,手撑着扶手,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抽着烟。
闻言,他吐出一口气,满意地点头:
“我要世界币。”
经理料到他会这么说,轻车熟路地把桌上的两堆钱放到两个袋子里。
他把装着世界币的袋子扔给维护组长,组长轻松接住。
经理也拿出一根烟,用矿石灯点燃,深吸一口。
“不用我说吧,让他们闭嘴。”
‘他们’指的是赏金猎人团队。
组长平静地接口:“不用你说,这方面我经验丰富。”
......
维护五所,拘留处。
赏金猎人们被警员们丢到了最里面的几间单间,接着不再搭理他们。
不管他们怎么闹,威胁要控告,举报维护所,警员们都无动于衷。
一位文员小姐好心地提醒他们:
“现在闭嘴,你们还可能好好离开。”
领头人不甘心地反驳道:
“我们只是取钱,维护所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抓来,还要让我闭嘴,不可能!”
文员小姐无奈地摇头,怜悯地看着他们,好像再看一群死人。
走出拘留处,一位警员询问文员小姐:
“他们怎么样?”
文员小姐摇头:“太闹了,按照计划做吧。”
警员笑了笑,摆出一幅前辈的样子:
“我就说不要管他们,组长的经验比我们都丰富。”
文员小姐还是没法释然,她犹豫地说道:
“我们把他们卖给那些公司,真的没事吗?”
“都是这么做的,我听说这套流程是兰大陆那边最先做的。每个人都需要为社会做贡献,他们也算是做出了贡献。”
————
————
七区,理发店。
店员小姐气冲冲地质问亚岱尔店长:
“他是巨鲨帮的管理,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在哪里?”
亚岱尔店长诧异道:
“你从谁哪里听到的?”
“一个裁缝,您能告诉我吗。”
亚岱尔店长拒绝:
“你都知道他是谁了,就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帮派都被清除了,今后回光城不会再有帮派了。”
店员小姐低着头,神情低落,她哀求道: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可以吗?就一面,求你了。”
亚岱尔叹了口气,他把店员小姐看作他的继承者,他一直都无法拒绝她的哀求。
“好吧,我去问问,你在店里先工作。”
店员小姐精神起来,她开心地举着左手,做出感谢的手势。
“好的,店长!”
......
“请问陆诗双在这里吗?”
来到七区维护所,亚岱尔向前台的警员小姐询问陆诗双的消息。
警员小姐检查拘留名录后,和善地回答道:
“没有这个名字,可能是你记错人了。”
亚岱尔挠挠头,继续说道:
“那我能探视莱尔茨吗?”
“莱尔茨...我看看...可以,他处于允许名录中,我现在就可能带你去。”
亚岱尔有些吃惊,他惊讶道:
“我前两次来申请都要等好几天,为什么现在马上可以?”
警员小姐随口回答:
“可能是巨鲨帮被完全清扫了吧,最近很多犯人都被放宽了,却没有多少人来探视了,你还是今天的第一位。”
来到莱尔茨所在的房间。
见到亚岱尔,莱尔茨揉揉眼睛,以为是幻觉。
几天不见,莱尔茨的精神状态差了很多,他的发型杂乱,珍爱的糖果盒四处乱丢,床铺上的被子也乱糟糟的。
“你怎么来了,亚岱尔。”
莱尔茨不等他亚岱尔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是来问她的吗?不用担心,再过几天,一切都会好的。”
亚岱尔摇摇头,担忧地看着莱尔茨:
“我相信你,你没事吗?我来帮你收拾吧。”
莱尔茨摆摆手,指着桌子上的茶壶,对他说道:
“不用了,那里有茶,想要可以倒。”
“你不会是来探望我的吧!”
露出希熠的眼神,莱尔茨看向亚岱尔。
亚岱尔笑道:
“我没有资格担心你,我来只想要问一下,陆诗双现在在哪一个拘留所,或者监狱?”
莱尔茨眼中的光消失了。
他自嘲地笑笑,恶劣地笑道:
“陆诗双?他死了,因为我和你,他死了。”
“他......死了?!”
亚岱尔沉默,他不敢相信。
理发店中,陆诗双的一言一行出现在他的脑中,他的笑容,他的话语,不知不觉充斥了他的记忆。
她知道这个消息会很伤心吧。
我不能告诉她,怎么说?
亚岱尔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店员小姐,他抿着嘴,不知如何做。
见亚岱尔沉默,莱尔茨突然狂笑,他起身大喊:
“愧疚吗?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恶心?恶心就滚吧!不要再来见我了。”
他抓着亚岱尔的衣领,把他拽出房间。
最后推了亚岱尔一把,莱尔茨‘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亚岱尔无力地看了最后一眼,对房间内的莱尔茨最后说道:
“你没有错,我过几天还会来看你的,你要振作起来。”
等在房间外的警员小姐锁上了门。
房间里,莱尔茨奔溃地趴在地上,低声哭泣。
他的右手握拳,不停锤击地面,似乎要发泄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莱尔茨起身,他的情绪仿佛都消失不见。
只有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