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荔湾参告别,安河彩将交流的内容告诉了阿尔维斯。
“你可以先等待一段时间。”
安河彩给了阿尔维斯一个小建议。
“黎明岛维护部的委员们开始着手限制维护所长的权力,在这段特殊时期,一切的升职和调职都会暂时停止。”
阿尔维斯感谢道:
“谢谢你,兄弟,我马上叫人过来。”
安河彩点头:
“先把名单给我,我要五到十个人,有一年以上文员经验,和共同社无关。”
“今天给你名单,不过他们不能离开太久,最多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够了,尽快吧。”
安河彩和阿尔维斯做了一个交易,他帮助阿尔维斯打探到他升职失败的真实原因。
阿尔维斯需要派维护所的文员帮助他分类资料。
安河彩不能因为阶段性的工作从维护局或者内政部拉人,因为在这两处任职的文员都是高级文员,工资待遇和工作强度,难度都超过公司职员平均水准,基本不存在冗员。
相对来说,维护所这类基层组织会有更多的人手,文员们的工作强度较低,人数较多。
......
当天下午,十个精神饱满的文员站在了安河彩的身前,等待他的调配。
对于这些文员来说,给安河彩工作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在工作中被安河彩看重,可能会一步登天。
所以,阿尔维斯可以尽情筛选能力最佳的文员来此。
安河彩不知道文员们的想法,他只是惊叹阿尔维斯的效率之高。
“很快啊,看起来也很有干劲,为什么我在维护所里就看不到他们这么精神。”
三四位文员认识安河彩这位以前的上司,他们露出疑惑而惊喜的眼神。
“安组长!想不到是你!”一位文员小姐惊喜地对安河彩说道。
“想不到您已经是主管了。”
安河彩这时才想起,他可能和这几个文员有一面之缘。
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当组长时管理十个警员已经蛮难的了,他没有精力再关心几天都见不到一面的办公室文员。
他敷衍地向他们打了几口鸡血:
“你们都是阿尔维斯认可的优秀文员,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
“废话不多说,这次临时工作的意义重大,请各位重视再重视,我会考察你们工作期间的表现,完成后我会给各位适当的奖金,就当作你们的加班费了。”
带着他们进入办公室,安黎家和两位高级文员对文员们露出微笑。
“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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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区,理发店。
店员小姐兴致泱泱地清扫完地面,随后走入休息室,躺在沙发上,放空心思。
她满脑子都是陆诗双的影子,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忘不了他。
在不知不觉间,陆诗双真的进入了她的生活,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这个角色是同伴,或者说,店员小姐把他看作了自己的弟弟。
即使陆诗双比她要大几岁。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在五年前也是这样被亚岱尔店长带到理发店。
原本以为他会成为这个‘家’的一员,最终却发现,他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接近,亚岱尔店长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俯视着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店员小姐。
“你怎么了?最近很消沉啊。”
装作不知道原因,亚岱尔关心道。
店员小姐扭过头,变扭地对他说道:
“不关你的事,就当我和往常一样吧。”
“这可不一样,你平时的话很多的,但昨天有两位客人都和我反应,我的小公主有点不一样。”
店员小姐涨红了脸,害羞地把头埋到沙发里。
“不要这样说我,亚岱尔~”
亚岱尔笑笑,故意逗她:
“我没有说错啊,你就是我的小公主。”
“啊,别说了,我不是小孩!”
店员小姐受不了亚岱尔肉麻的称呼,快速起身,捂着脸跑出了休息室。
在不经意间,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休息室中,装作开朗的亚岱尔失去了笑容。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陆诗双和莱尔茨两位不能算得上是好友的好友在十天内接连回归自然。
他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她问我原因,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问,也不敢问,我能做什么呢?只是一个理发店长而已。”
他瘫倒在沙发上,眼角逐渐湿润。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轻声质问空气,在他眼中,清扫行动开始的突然,结束的突然,整场行动笼罩在迷雾中,他只能看到警员们来去匆匆,很多熟人被抓了,再也没有回来。
夜间的枪声四起,街边的流浪者和失业者的数量还是那么多,甚至在行动后变得更多了。
清扫行动带给他的只有恐惧和无力。
在报纸上,清扫行动被渲染为回光城发展的重要里程碑,是城市安全的一大步,用高高在上的口吻下达断言。
亚岱尔猜测,在报纸上赞美清扫行动的人可能连下城区都没有来过。
“店长,客人来了,出来帮忙。”
休息室外,店员小姐恢复了精神。
亚岱尔整理好思绪,揉揉脸,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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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海城,海滨乐园。
安心迟站在水池边,休闲地喝着饮料。
随着四月的到来,太阳回归赤道,黎明岛迎来了一年中最热的时期。
炙热的阳光从天空投射而下,安心迟把披在身上的浴巾放下,走出阳伞的阴影,背朝上,躺在柔软的细沙上,享受天然太阳浴。
罗丝主管和她的学生薇罗尼卡在水中游泳,时而发出笑声。
云支雾躲在阳伞下,翻看一本世界语书籍。
星朝阳在沙滩排球场地上,和几个刚刚认识的同好展开一场热血沸腾的比赛,也玩得不亦乐乎。
被阳光弄得有些困,安心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板,安河彩。
他喃喃自语:
“不知道老大现在在做什么,反正都升职了,工作不会太多吧。”
与他的想象相距甚远,安河彩此时和他的临时手下们埋头于文件海中,确实也是某种程度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