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破衣老头说完开始大哭。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也爬上郑长仍的心头。
两种控制?
意识到这个老头的古怪后,郑长仍庆幸自己的谨慎。
这老头的控制效果远远高于工牌疯子不止一倍。
就在刚刚郑长仍打了那一拳过后,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心中的愧疚感竟然再次增长。
破衣老头的两个控制相辅相成。
如果想要摆脱愤怒的控制,势必就要击杀破衣老头。
可是如果无法将其一击毙命的话,愧疚感就会增加。
倘若没有像郑长仍一样注射两种镇静剂的话,怕不是就要被控死在这。
感觉到破衣老头的棘手,趁着还能掌控住自己的身体,郑长仍果断跑路。
碰的一声,伴随着那老头目瞪口呆的注视,郑长仍就窜出了十几米之外。
短短几息过后,郑长仍就已到了百米开外。
回头看去,见老头还在警卫室他才松了一口气。
疯力到哪不是刷,这老头有些太危险了,这样想着,郑长仍已经在城郊公路跑出了千米之外。
就在郑长仍停下思考要去哪里继续刷疯力时,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传来。
“志强,你就带我回去吧,这儿太苦了”
这颤抖且愧疚的哭喊让郑长仍心脏都慢了半拍。
这次那破衣老头不是出现在他的身后,竟然就是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没错就是凭空,这下他才明白这破衣老头是如何躲过他的感知。
显然老头是拥有传送的能力的。
如此诡异的传送能力,再加上控制和防御力。
不难想象,这老头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刷到如此高的疯力的了。
只要不断指责自己不该把娟卖掉,周围的疯子受影响之下就会去攻击他。
然而连主要提升力量的郑长仍都难以撼动破衣老头的防御,普通疯子更是可以想象。
就如此把所有能听到他声音的疯子愧疚至死,再传送到其他人多的地方,就比如旁边的店铺楼。
如此反复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狂刷疯力。
可是想通了前因后果的郑长仍却更加绝望了,这怎么打?
只要破衣老头一直传送到他身边嚎上一句,他受到的影响就会加深。
如此累计,他早晚会被控死在这里。
打又不能打,跑又跑不掉。
原以为他可以在南山敬老院血刷一波疯力,现在看来谁刷谁还真不一定。
心知不能这样拖下去,郑长仍一狠心,直接把路边的高大路灯给拔了出来。
这路灯正如平常马路边所见的中型路灯一样。
除了其底部半人高的部分很宽之外,其余部分相对较细。
为了能把杀伤力提高到最大,郑长仍在抽出路灯后,又迅速抱住相对较细的那一端。
用力一抬,整根路灯就像是棒槌一样被他举到空中。
期间那破衣老头并没有行动,依旧是一脸可怜兮兮的坐在那里哭诉。
伴随着不常见的破风声,那足以将越野车都完全摧毁的重击猛然落下。
可是在手感上,郑长仍依旧感觉不对劲。
其在击中时明显有所停顿,不像是落在肉体上的感觉。
抬眼看去。
果不其然,路灯在老头所在的位置凸起了一个圆弧。
就像是儿时看过的猫和老鼠动画情节一样。
看到如此情况,原以为一招得胜的郑长仍目瞪口呆。
这尼玛是全点防御了么?
“志强别打了,是爹爹错了,爹爹错了”
然而这声哭嚎不是从路灯凸起位置传来,却是从他腿边传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老头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们都打我,还抢我吃的,带我回家吧志强,我真不占什么地方”
虽然一颗刚刚硬抗过路灯的脑袋说自己怕被人打确实有些违和,但是那话语中的精神影响却是实打实的。
再加上重击老人的愧疚,郑长仍感觉自己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老头就那样抱着他的腿哭诉,毫无主动攻击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防御力高的代价,好在这极大的给了郑长仍思考对策的时间。
既然力量和速度都无法解决,那么就只能直接从精神控制方面下手。
郑长仍开始回想他遇到所有的控制能力,其实也就只有工牌疯子和这个老头。
很快他就发现了精神控制施展时的共同点,那就是疯子都要自己相信自己的控制能生效。
就比如工牌疯子,他的话在他的世界观里确实可以让其他工人恐惧。
那么在这个老头眼里,他的儿子至少是真的会对他产生愧疚的。
否则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儿子会因此愧疚的话,他也就没必要说这些话了。
想到这里郑长仍灵光一闪。
如果他儿子在意这个老人的话,养老院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他,不怕他亲人把养老院告破产么?
郑长仍突然萌生了一种可能性很高的猜测,那就是他儿子其实已经死了。
他口中的娟自然不可能来看他,所以在被判定成孤寡老人之后,其下场自然谈不上好过。
倘若要解除控制的话,只要让他相信他儿子已经死了不就行了。
就比如带他去找他儿子的坟墓。
时不待我,郑长仍拖着这个老人就开始狂奔起来。
通常而言,不论是选择养老院还是公募,都会选择离家比较近的地方。
同理,离养老院最近的公墓很有可能就埋着老人的儿子。
好在精神病院,养老院,还有公募这些需要安静或者大场地的场所都在环城公路旁边的山上,所以距离很近。
很快郑长仍就来到了公募坡下,但此时他不止腿上抱着一个老头,其双手还举着一辆开着远光的轿车。
显然,墓地是不可能晚上开灯的,所以早有预料的他顺手就抢了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远光狗的威能加上他不低的疯力视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刻有陈志强字样的坟墓。
城市的公墓有好几座,附近的公墓里就这一座,叫志强的应该也就只有这一个。
留下轿车当做照明,郑长仍几个纵跃便来到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