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天老妈/的幻觉不像是幻觉,倒像是预测。
赵瑾年住院一个星期后出院了,但是没多久又发生了意外。
他们家又有人住院了。
这次是赵乐天的老妈。
我在朋友圈看到赵乐天发了条朋友圈,说家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配图是医院的急诊。
出于关心,我边打电话问他家里出啥事了。
赵乐天又是一阵如泣如诉,恨苍天对他们赵家太不公平。
原来他家的赵瑾年小朋友居然拿了把剪刀,把他的老妈捅伤了,重重地捅在她的肩膀上。
“要是再偏点,就捅到她的喉咙了。”赵乐天叹道。
“这或许就是吸收的仇恨太多,一次性释/放了吧。”我说。
赵乐天家的长辈们基本都不喜欢赵瑾年这个小姑娘。
他们对赵瑾年的消极情绪都堆积在小姑娘的心口,迅速地发酵。
睚眦必报!
而且两三个月的小孩子的脑力里估计已经是成年人的意识和思维!
“问题逐渐严重了。我们得去问朱老板该怎么解决。”
“我建议道。”
“只能这样了。”
“在此之前,不能让那些重男轻女的人接触你家的赵瑾年。不然的话,她可是童言无忌且心狠手辣。”
“嗯。”
……
反正朱老板是麻将馆的常客,而且是二楼的常客。
赵乐天等到他老妈/的伤势好多了便来麻将馆拜访朱老板。
他来的时候,朱老板正在麻将桌上厮杀,包间里是几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不方便说别的事情,只好等着朱老板战场归来。
麻将打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朱老板喜欢吃隔壁麻将馆的面,赵乐天便请他宵夜。
赵乐天见朱老板心情好,便倾诉他家的烦心事。
朱老板吃得满头大汗,但是在耐心听赵乐天的话。
他一边擦汗,一边说:“看来这个孩子野性太强了。想要抑制她的野性的话,倒是有一个办法。”
赵乐天连忙问:“什么办法?”
朱老板说:“你还记得吗?我们镇上的人都佩戴香囊。这种香囊就可以抑制不听话的小女孩的野性。”
“到哪里去搞这些香囊呢?”
“当然是去我们老家。”
“香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露。”
灵山镇的很多人身上都佩戴香囊。
我以为只是他们当地的习俗。
毕竟他们还保留着拍喜这么封建传统的东西不放手。
原来香囊还有这种作用!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香囊是谁发明的呢?
话说回来,猪奶送子这事儿,又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秦初一么?
朱老板说过,秦初一是外地人。
在秦初一之前,灵山镇有没有人用猪奶帮人生孩子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佩戴香囊不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习俗。
朱老板说:“你们得去找秦初一的大哥,秦十五。”
初一,十五。
这两个人的名字还真是……敷衍啊。
莫非一个是初一出生一个是十五出生?
“初一,十五?他们俩是亲兄弟吗?”我问道。
“是啊,当初他们兄弟俩同时从外地搬过来,一个负责养猪,一个负责卖猪肉。不过没有住在一起,一个住在小镇的东边,一个住在小镇的西边。”朱老板介绍说。
“这两兄弟都是搞起了产业链啊。一个生产,一个销售。”我感叹道。
“秦十五会制作香囊吗?”赵乐天问。
“会啊。以前我们那没有人戴香囊。后来秦十五发明了香囊,能抑制女孩子的不听话。于是大家都开始戴香囊。”朱老板说。
“闻起来也不是很香啊?”我问道。
他们香囊的香味远远抵不上半月村龙井村那种美人花的香味。
闻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
“香味是其次,治疗作用是关键。”朱老板说。
听朱老板介绍完,我不由得思考一个问题。
秦初一帮人干活不收钱。秦十五会不会收钱呢?
“香囊多少钱一个?”赵乐天问。
“有点贵。”朱老板说。
这三个字,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上次秦初一就说过这话……
“有些贵是多少钱?”赵乐天继续问。
“就是去年一年的纯收入。”朱老板笑道。
原来秦初一的话是用他哥哥的。
当初秦初一说猪奶收费是一年的纯收入,把赵乐天吓一跳。没想到秦初一是个好人,没有收费,给赵乐天节约了一大笔钱,仅仅花了两百块去烧烤摊吃串喝啤酒。
现在秦十五还是得收钱。
“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还是得付一大笔钱。”赵乐天叹道。
不过赵乐天去年一年业务做得可以。
他出去日常消费,大概挣了十万块。
但是挣得越多,这次花的就越多。
他需要花十万块钱,买一个香囊。
赵乐天问:“这个香囊能保持多长的时间?”
朱老板笑道:“可以一直管到十八岁。不过期间需要不停地往里面添加原材料。”
赵乐天问:“原材料是什么?不会又是猪奶之类的东西吧。”
看来猪奶已经给赵乐天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秦初一不按常理出牌,秦十五应该也正常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秦十五会告诉你们。还有香囊是配在父母的身上,而不是配在孩子的身上。”朱老板笑道。
“为什么啊?”赵乐天问。
“因为孩子不喜欢这种味道。你放在他身上,他肯定会扔掉,那就是十万块打水漂啊。而孩子经常跟父母在一起,父母身上有这种味道,自然而然的会传到孩子的鼻子里面,从而发挥药效。买么?买的话,我跟朱十五打个招呼。”朱老板说。
“不买也得买啊。您方便带我们过去么?”
“方便啊。
“那什么时候出发?”
于是,我们再次回到灵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