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战，感觉那些女孩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吴敬天摇摇头，说：“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咋样了，估计得问曹家人，或者问那些女孩子的妈妈。”
我想起了我们麻将馆的孔容。
孔容应该知道自己前三胎的女孩子是怎么处理的。
但是她不敢说。
她是不是也在这里生的孩子？
老曹也要占据她儿子的大脑身躯。
因为这场面太血腥了，怪不得孔容说他们想要杀她的孩子。
估计孔容和华画一样，在传递意识的手术过程中醒了。不同的是，华画继续睡着了，完成了整个仪式。而孔容则保持着清醒，甚至逃离了这里。
但，问题是孔容怎么离开这里的？
以我推测，在手过程中，曹磊和老曹都在疯狂地跳舞，无暇他顾。而孔容的意志力过于常人，所以才有机会逃跑。
现在孔容要去哪里了？
应该躲起来了吧。
我看着如同老人一般的婴儿，问道：“他们曹家做这种手术有多久了？”
吴敬天说：“起码持续了二十多年。你没发现么？老曹对曹磊特别的尊敬，不是爸爸对儿子的尊重，而是儿子对爸爸的畏惧！”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在麻将馆的时候，我听到老曹称呼曹磊为“他老人家”。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觉得他们父子的关系太差了。现在明白了原因。
曹磊比老曹大一个辈分！
曹磊在年老的时候，找了个孩子转移他的意志和思维，成为年轻版的曹磊。但是曹磊还是老曹的长辈，所以老曹对曹磊保持着尊敬。
只是在外人面前，老曹表现出是曹磊父亲的模样。但有时候有些潜意识和口头禅难以改掉，所以才露出这种无足轻重的马脚。
如今老曹转移到孩子身上了，成了年轻的老曹，那么老曹喊曹磊爸爸就理所当然了。
说不定这样的循环经过了很多代……
吴敬天说：“我甚至怀疑他们从清朝时就开始了这种手术。只不过清朝时的他们还是一穷二白，没有人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咱们改革开放后，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抓住机会发财。他们两人的灵魂轮流转移交换，始终保持着聪明，睿智，稳重，知道创业的不易，所以在事业上一直全力以赴。他们真正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魔咒。而且他们曹家人坚持学习，积累总结人生智慧和商业经验，永远保持着年轻的身躯，永远不知疲惫，所以蒹葭医药才不是他们的对手，必须采取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刺探他们的秘密情报！”
我想象着他们留着光头加辫子的造型，说：“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从清朝时开始循环，那他们可就是活历史啊！”
吴敬天冷笑道：“他们活得越久，对我们企业的压迫就越强。他们曹家的远志集团想收购咱们的蒹葭医药。但是咱们董事长不愿意，说他们曹家虽然家大业大，打造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是缺乏前进的锐气，思维僵化，有很严重的大公司病。我们蒹葭医药是一家年轻的公司，充满活力，不想被同化，所以要奋起反抗。得不到的，就要毁灭。他们就一直处处针对咱们蒹葭医。很多竞争项目上，他们并不求赚，只求把咱们蒹葭打死，然后趁机来收购。就算收购不了，也能抢占咱们原本的市场，从而扩大他们的商业版图。”
我赞道：“看来咱们董事长有志气啊。”
吴敬天难得露出神往的表情，说：“那是，我是被董事长的人格魅力征服的。董事长说过，远志集团跟咱们江东省的医疗系统的关系非常好。我经常去十字街饭店，就是想感受一下曹家在医疗系统里的关系网。除了药物，还有民营医院，目前江东省有一半的民营医院都是远志集团的，名副其实的医药行业一哥。而且，不仅仅有远志医药，远志传媒，还有远志房地产，远志金融。甚至他们还收购了很多钢铁厂和机械厂，在互联网领域和实体制造业同时发功。庞然巨兽！”
我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咦，我当初见过远志传媒的老板，好像不是姓曹吧。而且长得也不像老曹。”
吴敬天解释说：“远志传媒只是远志集团下面的一个子集团而已。虽然名义上是独/立运营的，但是幕后的老板还是老曹。他们通过非常复杂的商业运作来掌控远志集团的一切。但是，万一远志集团出了什么事情，却找不到他的头上。虽然我很佩服他们在商业上的战略目光和战略手段，但是我们很鄙视他们这种传宗接代的行为。祸害这么多的女生，生这么多的孩子！千辛万苦生下一个男孩子，还要鸠占鹊巢，霸占他的大脑，唉，实在是违背伦理道德。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认同他们这种行为的。”
我唏嘘道：“我也不喜欢他们。”
吴敬天指了指病床上的华画，说：“可是他们曹家有钱，他们也懂得照顾女人的心里心思，所以很多女生都拜倒在她们的金钱攻/势之下。谁不喜欢钱？这么多钱砸过来，我要是个女的，我也愿意为他们生孩子。”
我看着另外一个显示器里的毛晨雪，问道：“他们现在的手术已经成功了，意志已经转移了，那会不会把毛晨雪放掉？”
吴敬天说：“估计不会。以我的猜测来看，曹家还要生更多的孩子。因为万一这个小孩子夭折了，岂不是少了一个人，所以他们还要生更多个孩子。万一孩子快要死了，就赶紧把灵魂转移到第二个孩子身上。所以，他们指望着毛晨雪给他们生儿子的。”
“太畜生了！”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孔容一直让我告诉毛晨雪远离曹磊。
曹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邪恶。
“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可是在一个极其危险极其邪门的地方，越早离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