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暂时听从毛晨霜的意见。
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意志力特别坚定的人，万一和毛弘毅一起堕/落了，那就没有人能办帮毛晨霜。
但是现在除了无间道，又有什么办法？
离开长江国际之后，我看到陈霞站在小区门外的围墙下面。
旁边有一个女生。
正是上次一起参加同学聚会的。这个同学叫陈霞。
当初班上有一对内部消化的情侣，女的是这个陈霞，男的叫王强。
那时候学校视早恋为洪水猛兽。
陈霞和王强自然只能当地下情侣，谈了三年。
可惜高中毕业后分手了。
上次高中同学聚会，陈霞来了，王强没来。
我看到陈霞和陈霞拥抱在一起。
陈霞对着陈霞的脖子咬了一口，不像是亲吻，而是同野兽一般撕咬。
然后看到陈霞的耳朵里钻出来一条多脚虫。
多脚虫顺着陈霞咬出来的伤口，钻进了陈霞的脖子！
难道这也是别人加入他们的方法？
这也恶心。而且是被动加入的，像是拉壮丁。
但是陈霞却表现出一副非常惊喜的样子，抱着李陈霞的脸啃了一口说：“太谢谢你了！”
我心想这是什么操作，陈霞咬陈霞这么重，还把恶心的虫子塞进陈霞的身体里，陈霞居然还很感激。
难道这个虫子能给他们带来财运？
接着，他们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感觉我像是个偷窥癖，不好意思迎上他们的目光，只好瞧瞧走开。
回到家后，有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
这个同学正是王强。
难道他看到了当初的老情人和别的男人混到一起，来问我情况？
这就尴尬了。
我和王强寒暄了一番。他一直没提陈霞。
我有点摸不清楚他的来意，猜测他要跟别的姑娘结婚了。
很多情况下，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同学给你打电话，一般就是结婚请客喝酒。
正在我揣测他的意图时，王强忍不住了，直接问：“你最近跟李丞的联系多吗？”
我心想，果然是来问陈霞和李丞的事情。我说：“主动联系不算太多，但是被动见过几次面，上次还搞过高中同学聚会来着，你好像不在江城吧，所以就没有来。”
王强叹道：“是啊，真是遗憾。早知道李丞现在混得这么好的话，我就算坐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也要赶过来。”
我说：“以后还有机会聚。今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指示？”
王强干笑了两声，说：“就是想问你对李丞了不了解。”
我琢磨着他的语气，说：“也不算太了解吧，以前的接触不是太多，当初班上有人喊他奸臣，就是我最先喊出来的。”
王强笑道：“哈哈，奸臣都是有钱人。听说李丞发财了，而且他手上还带着好几个老同学一起发财，可惜当初我跟他不对付。现在想找他指一条明路都不好意思，所以先问问你。”
我说：“李丞带同学发财？我不是很清楚啊。”
王强这事才终于透露了来意，说：“听说李丞在主导一些项目回报率很高，只要投一点钱进去，很快就能挣很多钱。”
我不屑笑道：“这怎么可能！但凡超过8%的收益率，那就可能是骗子！如果有这么高的回报的话，那你疯狂去贷款，然后疯狂投资不就稳赚不赔了吗？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强说：“本来我也不相信的，但是身边很多人跟着李晨都发财了！他们买的房子买的车子，那都是货真价实的。那个高枝枝，不就是在跟着李丞混么？之前他们混得比我还惨，现在混得比我好多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手上的钱是真的，那项目就是真的。所以我想试一试。”
我心想，你要试了，估计要被吓回来。
王强继续说：“我之前跟李丞打过电话，说我也想加入他们的投资项目，但是李丞说没有名额了，他只有二三十个名额，现在都拿出去了，我觉得他是在推搪阻塞，因为以前跟他关系不好嘛，所以他手上有名额肯定优先给他的亲朋好友而不是给我。但是呢亲戚关系归亲戚关系，投资归投资，我愿意交双倍的报名费，而且收益的话我只拿一半，这一来一去就是4倍的差距，我用4倍的差距来表现我的诚意，李丞应该能感受到啊！为啥不鸟我！”
我莫名其妙，问道：“那你应该去找李丞吧，怎么来找我呀？”
王强似乎很不好意思，说：“唉，都是我自己作死。上次李丞说没有名额了，我就有点生气，觉得他是在故意耍我，跟他吵了起来。现在想跟他道歉都不好意思，他拉黑我了。听说你最近跟他还有高枝枝他们走得很近，甚至跟李丞的老板关系也不错，所以想请你出面，看你老同学的关系再一看老板的朋友的面子，约出来聊一聊。其实以前也有很多同学跟我说过一些投资项目，我从来都是不搭理的，因为太夸张了，怎么可能赚钱这么快？而且这些人自己看个视频网站还找别人借会员，哪里有赚钱的样子？但是这几个同学是真的赚钱了。”
我觉得老同学一场，还是得阻止王强走上不归路，便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这几个同学身上产生了变异，看到他们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王强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想说高枝枝的两双手都长了七根手指，李丞的头顶上长犄角，但是……这有点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意思。
不就是打小报告么？
我最痛恨打小报告的人了。
而且，这些变异还是得让王强自己看到才有说服力。
王强明显是只看到贼吃肉，没有看到贼挨打。
李丞毛弘毅身上有这些变异肯定，也很痛苦，不过他们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
次日上午，我在麻将馆待着，琢磨着多脚虫和毛弘毅等人的事情。
现在麻将馆里面也都流传着李丞和毛宏毅的项目，说挣钱特别快，只要不过前期需要点投资，而且项目的开端有点恶心，需要人克服心理上的恐惧。
老熟人狄英杰说只要被这些有钱人咬一口，就能获得他们的名额，这样就能跟他们一起赚钱了。
我心想着好像咬一口，可能从嘴里跑出虫子，虫子钻进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就是一伙人了。
一伙人那就可以分享秘密。
之前毛弘毅让我吞掉那个虫卵，就是想让虫子钻进我的身体。
让虫子钻进身体，可能是投名状。
聊得热火朝天时，毛弘毅居然走进了麻将馆。
他肯定听到了牌友们对他的议论，脸上笑嘻嘻的。
看来他很享受牌友们在不经意之间对他项目的认可。
牌友们坚信跟着毛弘毅混就能迅速发财致富。
今天毛弘毅没有穿萝莉裙，而是换了一套JK制服。
真是辣眼睛！
牌友们都朝他看了过来。
毛弘毅对说我：“怎么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避开他的着装不看，说：“不敢加，我害怕变成怪物。”
毛弘毅脸色一变，说：“我哪里怪异了？这只是你们的偏见。”
我不想辩驳，说：“今天毛叔叔怎么有空来我们麻将馆。我们这可不是你这种有身份的人来的地方。”
毛弘毅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太平麻将馆是什么地方，我心知肚明。江东省最顶级的权贵都有求于老崔，我算不上权贵，但是也有事情来找老崔帮忙。只要他肯出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说：“那实在不好意思，老崔已经云游四海去了，将麻将馆交给了我，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毛弘毅很失望，问：“那你有老崔的电话号码吗？”
我说：“有倒是有，但是他的手机常年欠费，他的手机只是用来刷短视频看美女，然后偷/拍美女的丝袜的。很少见过他打电话。别人要找他的话就只能来麻将馆找，不过现在他不在麻将馆。”
毛弘毅面露忧色说：“那可怎么办啊？”
这一瞬间他流露出来的虚弱才是真实的。
他脸上的笑容和强烈的自信，可能只是演出来给外人看的。
我主动问道：“毛叔叔，你碰到什么困难了，说不定我能给你想点点子。当然了，如果涉及钱，我所有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买你们豪宅家的一片瓷砖。”
毛弘毅终于吐露出了实情，说我：“我碰到大/麻烦了，实在太痛苦了。”
我问：“究竟是什么麻烦？”
毛弘毅说：“我感觉我身体里端着住着一个人，这个人想抢夺我的身体。”
我心想，难道他是产生了人格分/裂，出现了第二人格？
毛弘毅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连忙说：“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说的是纯粹生物的感受，想象一下，就好像有一个特别小的人钻到你的皮肤里了，想要从皮肤里端出来，这种感觉你懂吗？”
我摇摇头。
“这不是我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有时候我看到我的胸/口上会出现一张人脸，好像一个人用力地把脸贴在一片塑料布上，塑料布就会出现这张脸的轮廓。我经常在我的胸/口上看到这张脸的轮廓，实在太吓人了。我每次去医院检查都检查不出来。可能我一去医院就紧张。一紧张这个东西就不会出来。一般情况下在我特别高兴或者没有意识到它存在的时候，它才会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