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一幕呈现在了安若曦眼前。
仿佛云团般地星河密密麻麻地聚合着,无数发着无法形容颜色地光纤遍布与星河之中,闪烁出璀璨地光华。
“啪啪!“
安若曦再次感受到一阵钝痛。
“你要再不醒我可真削你啦!“
安若曦的意识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迅速地清醒过来。
青年一手拿着一把戒尺,一手拿着一只仿佛镇妖铃似地东西。
而此时,戒尺刚刚从安若曦面前划过。
安若曦下意识地后退,急忙地说着。
“老师,我醒啦!“
但是躲避无用,仿佛凭空伸长了一大截地戒尺在安若曦的脑瓜顶上敲出清脆地响声。
“啪啪!“
并不怎么真切但却足够刻骨铭心地痛楚令安若曦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抱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
然而青年黑着脸,似乎很生气地样子。
“不,你没醒,看我把你削醒!“
戒尺在空中划过一个椭圆地弧度,仿佛像是凭空受到什么大力一般,加速地拍向安若曦地脑瓜骨。
“老师!我觉得我醒了!好疼!不要再打啦!再打就要把您可爱地徒弟打傻啦!“
安若曦熟练地满地打滚,虽然姿势不好看,但却也还真就躲了几下子。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居然敢这么编排我,多说无用,看戒尺!“
青年似乎真的很生气,戒尺在空中发出了刺耳地音爆声。
安若曦不经意间看到,一团标志性地音爆云被戒尺上的力道挤压出来,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地向下落去。
四周黑漆漆地一片,本就没有地面地概念,之所以能在并不存在的地面上打滚,也只是安若曦觉得那里有地面而已。
似乎更生气了的青年仿佛闪现了似地,凭空出现,劈头盖脸就是无数条戒尺地砸来。
安若曦大惊,顿时感觉后脚跟一空,整个人向后摔去。
一阵有些奇妙地失重感传来,当安若曦再次感觉脚踏实地的时候,周围已经变了个样子。
似乎像是有着很多看不清具体相貌的人行走在川流不息地大街上,一个看起来很像青年的人正一脸坏笑地挑逗着一个看起来很眼熟地妹子。
安若曦似乎感觉身后一凉,黑着脸的青年就已经突然出现在安若曦的身后。
安若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眼熟的一幕不由得令她浑身发冷。
“老师,我可以解释的!“
安若曦地求生欲此刻异常地旺盛。
但貌似已经来不及的样子。
那个一脸坏笑地青年似乎用了什么奇奇妙妙地手段,让那个妹子一脸不甘地跟着青年走进了一个阴暗地小胡同。
安若曦此时头上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大字,“危“。
“我很想听听你要怎么狡辩。“
青年似乎不着急送安若曦上路,戒尺在空中划过,一条条刺眼地黑色裂隙随之生成,不明地修正机制试图修复,却无能为力。
安若曦吓了一跳。
“老师,你听我狡辩!我只是前些日子看了些小说,所以……“
“所以你的胆子肥了,感在梦里扭曲劳资的光荣形象?“
青年随手摇了摇镇妖铃似地事物,庄严且连绵不绝地震荡声将这个梦境撕成碎片。
安若曦感觉脑壳像被锤子砸了一下似地,嗡嗡作响。
“你老师我,泡妹子从不需要那些手段,只需要解开对于其他人的认知妨害就够了!“
青年看着似乎头痛不已地安若曦,也并不想去追究那么多。
毕竟,凡人么?到了这个年龄段,有那么一点少儿不宜地联想会是很正常地事情,青年对此表示理解,只要不涉及到青年,都无所谓。
但要涉及到青年,脑壳都给你打爆。
不过安若曦毕竟是有天赋的人,网开一面也是可以考虑的,毕竟这种有天赋又敢于作死的苗子很难找。
过了一会,抱着头的安若曦透过缝隙看见青年的面色渐渐地缓和起来,当即装作一副很乖巧地样子。
“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啦!嘿嘿嘿,您就放我一马么?“
安若曦讨好地笑着。
安若曦很清楚,面前地青年只是她认知之中地青年,所以只要能够骗过她自己地认知,就能够躲过一劫。
虽然不知道如果真正地青年会怎么做,不过,大概,会放安若曦一马吧?
毕竟,死人和尸体都是需要尊重地,那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尽会耍些小聪明,罢了罢了,放你一马又如何,毕竟,人生苦短,你虽然现在取得了那么一点点的成就,但万万不可懈怠。“
青年有些慈爱地苦笑着,举起戒尺宠溺地拍了拍安若曦的脑壳子。
“看来你对于你自己的认知已经小有所成了,看来可以往更下层探索了。“
青年突然严肃起来。
收回戒尺,摇了摇像是镇妖铃似地东西。
清越的声音连绵不绝,消失地梦境再次重现。
安若曦忍不住瞅了瞅那个阴暗地小巷子,唉,当初构建地时候可花了安若曦好一阵功夫。
青年脸色一黑,不过并没有当场发作,大概,这就是给死刑犯断头饭的仁慈?
“时间到了,上路吧。“
清越地铃声响起,周围一间建筑瞬间凝实起来。
安若曦摇了摇头,收束着意识。
在梦境之中,人类的自控能力会下降很多,即便经过有意识地锻炼与学习,安若曦的自控能力比以往好上很多,但仍旧有着一些时候会变得浑噩起来。
青年走向那栋凝实的建筑物,推开门,里面是蜿蜒而上的仿佛看不到尽头地阶梯。
安若曦跟上青年地脚步,或许是熬夜地缘故,激素分泌不是十分正常,间接地削弱了安若曦地自控能力。
安若曦感觉脑子里奇怪地联想不停地浮现出来,各种各样地冲动也随之而来。
想要从两旁地黑暗中跳下去,想要从阶梯上滚下去,想要冲上去抱住青年,然后狠狠地欧拉一顿……
不知不间,安若曦的脚步停下了。
仿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道带起“呜呜“声的戒尺糊在了安若曦地脑瓜骨上。
虽然梦境之中地痛感只是认知上面的,很朦胧地那种,但这一下子仍旧是让安若曦回过神来。
“哎呀!老师,好疼,要被打傻啦!呜呜呜!“
安若曦露出小女孩的娇憨姿态,像是在卖萌地说着。
青年似乎被恶心到了,也可能是意识不清醒的安若曦失去对认知地掌控。
青年的戒尺高高举起。
“会不会好好说话!“
安若曦条件反射似地清醒过来。
“老师,对不起,我现在醒了。“
青年似乎缓和下来,严肃的面孔化开,挂上了一抹和蔼。
“在意识层面的修行要始终保持清醒,不然会很危险,即便是有天赋也不例外,我以为你记牢了这一点。“
青年转过身,继续向上爬着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阶梯。
安若曦快步跟上,按着青年留下的足迹行走着。
阶梯两旁是似乎淹没了很多存在的黑暗,安若曦的眼角余光不时地扫过,总能带来一点收获。
“若曦啊!我来考考你,这两旁的黑暗,都有着什么讲究啊?“
青年似乎知道安若曦又要睡过去了似地,开口考教着。
安若曦感觉一激灵,急忙将不知何时凝视着黑暗地视线扭过,盯回了青年身上。
“那是意识层面的深渊,存储着所有被掩埋的记忆的,意识层面上的垃圾桶,所有被遗忘的记忆都会漂浮在深渊的表层,不过通常,只能够在深渊的表层上看到符合自我认知的记忆。“
安若曦熟练地回答着,同时急着赶上前两步,走到青年身后,扯住了青年的衣角。
青年放慢了步子,晃了晃手中的镇妖铃似地东西。
清越地声音响起,不知何时显得有些虚幻地阶梯再次凝实起来。
“那这阶梯,又有着什么来头啊?“
无形地压力从阶梯上方传来,仿佛像是要将一座巨大的冰山摁入水中,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压力向着青年传来。
但是全部没用,青年无视了这种压力,仿佛散步似地向上走着。
“阶梯,是曾经在这条路上倒下的先辈们的共同认知,而形成的一条捷径,能够比较便捷地达到更下层,但迈上阶梯通常需要拥有着和这条阶梯相同的共同认知,用这份共同认知来进行隔离以避免发生认知上的冲突而导致阶梯的崩溃。“
安若曦有些艰难地说着,虽然青年能够抗下大部分压力,但是实际上走了捷径的安若曦仍旧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残余的小部分压力仍旧作用于安若曦的认知上,仿佛四肢灌了铅似地沉重感不时地浮现在安若曦的认知里,随后被安若曦排斥掉。
通常情况下这种想要前往意识的更下层,需要修行一门可行地观想法,即是为了强化自我认知,也是因为,任何一门可行地观想法,都是一个能前往意识更下层的存在留下的结晶。
而观想法修行成功之后,就可以伪装成前往过更下层的存在,以避免掉一系列来自外界的考验。
但安若曦则是借着青年留下来的,看起来似乎无所不能的一个意识层面上面的教学工具,通过钻漏子地方式前往更下层,来加快修行的速度。
“小友……“
一个骑着青牛的老头似乎相对青年说什么。
“闭嘴,你要敢下绊子,回头我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青年打断了老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