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所能从历史之中学到的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也无法从历史之中吸收教训本身。
文明的发展本就是螺旋上升的，即便是机械降神，也很难将其扯成一条平滑的直线。
“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对不起希儿吗？”
尼亚的头发被零蒙盘的乱糟糟的。
“没关系，希儿很会打理头发的，梳个侧马尾而已，希儿不会在意的。”
零蒙感觉尼亚的头盘起来很是顺手。
“你这就把希儿卖掉啦！哎！可怜的希儿，肝完论文之后还要收拾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尼亚拍开了零蒙的手。
“算了，改天买几个核桃盘着玩好了。”
零蒙伸了一个懒腰。
“不要动啊！你这家伙好好地给我当个枕头啊！”
然而零蒙并不想理会尼亚的抱怨，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卧室。
“希儿的论文应该写的差不多了，我去帮希儿参考一下。”
尼亚从沙发一旁扯过来一个靠枕，垫在了脑袋下，看着慢悠悠地走向卧室的零蒙，觉得还是零蒙的大腿枕起来更加舒服一些。
希儿握着鼠标的手不停地滑动着。
零蒙从希儿身后将希儿抱住。
“怎么了?“
零蒙询问着。
“写是写完了，可是总感觉还是差了些许意味，不算很出色。“
希儿犹豫地说着，绀蓝色的大眼睛里映射着电脑屏幕之中发出的蓝光。
零蒙没有直接地安抚希儿，而是先握着希儿的手滑动着鼠标，看了一遍希儿写的论文。
沉默了一会之后，希儿突然询问。
“如果我是你的学生，这篇论文能过吗？“
希儿有些紧张地说着。
零蒙愣了愣，随后说出来了实话。
“如果你是我学生的学生的学生，或许能过。“
零蒙开着冷笑话，可是希儿虽然能理解，但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果然还是不行吗？“
希儿转过身，深情款款地绀蓝色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像是会说话一般地注视着零蒙。
零蒙在希儿的脑门上轻轻一点。
“学术这种东西，做不得假的，会就是会，能就是能，即便是弄虚作假，也无法掩盖其不能的事实。“
零蒙的话令希儿不是很高兴。
“零蒙先生，你这样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希儿撅起了嘴。
“我已经有希儿了啊！就不需要别的女孩子的喜欢了。“
零蒙的话令希儿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的，那零蒙先生没有希儿之前有没有什么女孩子喜欢零蒙先生啊？“
希儿漫不经心，假装成无意间询问的样子。
“如果希儿值得不是被我的知识所折服的女孩子的话，似乎还真没有多少的样子。“
零蒙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回答希儿。
“不过还是有几个女孩子喜欢上了我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
零蒙一本正经地说着，似乎在叙述着一件事实。
“呸!真不知羞，还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你怎么不说是你长得帅呢!“
希儿似乎像是有些急了，想要具体的询问喜欢零蒙的女孩子的事情，却又不太好意思，只能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来岔开话题。
“帅可不能用来形容我，毕竟，人类难以直视我的真实呢！“
零蒙在希儿的耳边轻轻地低语着，虽然声音轻到希儿还以为是幻觉，不过希儿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零蒙说的是真的。
零蒙先生这是在试探着什么吗？还是说，在暗示着什么?
希儿想不明白，不过希儿清楚，单论对于人类心理的把控，自己是很难比得上零蒙的。
毕竟那是零蒙的主业。
“希儿，写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毕竟论文的要素不在于文采，而在于是否逻辑清晰，明确，可验证等。“
希儿再次回顾一下自己的论文，不太清楚零蒙所说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呢！希儿，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又好吃的地方。“
零蒙将希儿抱起来，走向浴室。
“好吧!希儿也期待地很。“
希儿在零蒙地侧脸上亲了一口。
洗完澡，吃完晚饭，希儿腻在零蒙身上，和尼亚一起在客厅之中看肥皂剧。
零蒙似乎闲的无聊，正拿着两根长针，织着一张围巾。
尽管是普通地黑色毛线，但在零蒙略显鬼畜地手速下，依旧显得十分具有观赏性。
尼亚不时地打量着零蒙的手法，似乎很好奇地样子，不过希儿则在零蒙的身旁，举着手机拍摄着，似乎一副想要发到朋友圈炫耀一下地样子。
不多时，一张一米长的黑色围巾就仿佛像是被打印一般地从零蒙手上诞生。
希儿发完了朋友圈，又在各个平台上发完之后，抱住了零蒙的脖子。
“零蒙先生，希儿也想学。“
希儿撒着娇，娇滴滴地说着。
“有空我再教你，不过今天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零蒙抱起了希儿。
“尼亚，你也早些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零蒙拍了拍尼亚裸露在外的小肚子。
似乎是因为最近伙食不错地原因，尼亚，可能也有些胖了。
“我也要抱!“
尼亚伸开手臂，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样子。
然后尼亚就被零蒙提起了命运的后脖颈，提溜到尼亚自己的卧室，被零蒙用薄薄地小被子封印起来。
随后零蒙关灯，在尼亚那囧囧有神的大眼睛注视下，拿走了她藏在角落里用来打发漫漫长夜的掌机。
然后冷酷无情的关门离开。
希儿像是一坨被子似地瘫在零蒙的肩膀上。
“看来零蒙先生终于要对尼亚姐姐下手了呢！“
希儿懒洋洋地说着。
“对啊！顺带一提，希儿的尼亚姐姐简直是棒极了!“
零蒙开着希儿的玩笑。
“有希儿棒吗？“
希儿似乎有些好奇。
“希儿，别忘了明天帮尼亚梳头。“
零蒙不想继续开车了。
“希儿知道了，不过，零蒙先生是不是不行啊！这么久都能忍住不来试试希儿棒不棒!“
希儿在零蒙的背后拍了一把。
“不过零蒙先生你无论是看起来，还是用起来，都是一级棒呢！“
希儿继续开着车。
“嗯嗯嗯，希儿最棒了!“
零蒙敷衍至极的语气令希儿有些不开心。
“可恶的零蒙先生就会欺负希儿，不过说来也奇怪，似乎只要抱着零蒙先生，就不怎么会起杂念的样子，连生理需求都可以无视了呢！“
希儿试探地询问着。
“理智是财富，而保持理智，或者说，人类之所以能够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也只不过是人类当初率先用理智压倒了本能。“
零蒙顿了顿，给了希儿一点理解的时间。
“而本能只不过是文明尚未发展起来时，用来延续种族的过度品而已，终有一天，会被高度发展起来的文明所抛弃。“
零蒙似乎在叙述一个他曾经看到过的现实，而不是一种推论。
“生殖本能不过是强行延续种族的一种保证措施而已，特定激素的分泌与刺激可以保证物种的延续是令物种本身不至于厌恶的。至少能够留存到现在的物种都有这种近乎强制性地诱导措施，学名叫做发情期。“
零蒙给希儿科普着。
“而对于我而言，这种本能根本无法撼动我的意志，甚至连我的思维都无法干涉，希儿和尼亚则是因为那一场意识层面之中互相的污染，间接地达成了这种奇妙的平衡而已。“
零蒙走到了卧室的床前，将希儿放在床上。
“这对希儿你来言或许是件好事，不过对尼亚而言或许有些糟糕。“
零蒙从衣柜中拿出了希儿和自己的睡衣，各自换好。
“是因为激素分泌的原因，尼亚不会再长个子了吗？不过尼亚姐姐她都快奔三了，本来也就不会长个子了吧！“
希儿拿着零蒙丢过来的睡衣，虽然很想让零蒙帮自己换，不过希儿还是对于零蒙所说的秘密更加好奇。
既然不是因为激素影响，那为什么自己还会爱上零蒙呢？难道真的是如零蒙所说，只是因为污染的原因?
“你们只不过是相当于获得了一点点能够用意志去主动抵抗激素影响的能力而已，大概就相当于原本看到美食会不自觉地分泌口水，到了现在只要吃饱了之后就可以主动选择不分泌口水的程度而已。“
零蒙的话有些长。
不过希儿似乎听明白了。
“那不就是，和没有差不多吗？“
希儿想了想，大概就是吃饱了之后可以主动不馋地程度?可是，正常情况下，吃饱了之后都不会馋的吧？
除非太好吃了。
“有和没有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有就能通过种种手段去进行增幅。“
零蒙躺在希儿的身旁，看着希儿毫不避讳地换着睡衣。
“那正常人就是，没有呗?“
希儿展示了一下她那很普通地身材。
“其实还是有的，只是大部分人都没激活而已。“
零蒙似乎意有所指。
希儿似乎想明白了为什么零蒙当初没有选择更加彻底地清除她自己和尼亚说受到的污染了。
因为那只相当于是打了几个无伤大雅的补丁而已。
希儿套好了睡裙，躺在了零蒙的胸膛上。
“晚安!“
“晚安!“
“晚安!“